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三人愣了愣,回想了起来,那天夜里,他们仨贴着神形甲马符箓,沿着山道吭哧吭哧一路狂奔,而张师兄骑着鹤,悠哉悠哉的在天上飞着。
“卧槽,张师兄,你可不能区别对待啊,我们不要跑路,我们也要骑鹤!”陆瑾连忙说道。
当时是还不太熟,他没好意思提,但现在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了这么久,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当然敢抗议了。
“张师兄,你可不能吃独食!”吕慈也说道。
“就是就是,张师兄你一个人骑鹤,那多不好啊,让那些倭寇见了,还以为你画不起呢,要不再画一只,一人一只!”王蔼也说道。
张之维:“…………”
“一人一只,你几个想的美哦!”张之维没好气道,“你们真以为这东西这么好弄啊?”
张之维不给他们弄符鹤,倒不是吝啬手段,而是弄不出来啊。
仙鹤的符箓画起来不是太难,但难在要让它一直持续。
这需要质地很好的符纸才行,只有质地很好的符纸,才能好承载更多的力量。
若是一般的黄纸,只怕飞个三五分钟,仙鹤就散架了,要是飞高了,从千米高空掉下来,那可就玩大发了。
他这只纸鹤,之所以能飞千里。
一是因为他经常对其进行温养。
另一个原因是,这只纸鹤用的纸,材质不一般,是他用飞雷剑射师父后,去大上清宫负荆请罪时,从师父的案桌上偷偷顺的。
顺来的东西,哪有多余的给他们画符?
“对了,胖子,你的神涂不是能画很多东西吗?”张之维提议道:“要不,你画四只大鸟,驮着我们去?”
王蔼直摆头:“想什么呢,张师兄,我画的东西,本质是靠我的炁驱动的,画四只鸟驮着你们去长白山,那跟我背着你们去长白山有什么区别?”
一听背着他们去长白山,陆瑾吕慈跃跃欲试,王蔼嘴角一抽,连忙提议道:
“张师兄,我们还是跑吧!”
陆瑾:“…………”
吕慈:“…………”
张之维:“…………”
果然,鲁迅说的好,如果你想开一扇窗,你就需要先去掀翻屋顶!
张之维看着一脸便秘的众人,摆了摆手,道:
“瞧你们那烂怂样,既然你们不想跑路,那我们可以折中一下!”
“折中一下?”三人一愣,“怎么个折中法?”
“先回据点,把留在那里的包裹带上再说!”张之维道。
先前他们出来演武,哪里知道这么快就散伙了,所以并没有带行囊,那一堆符箓和东风大剑都还在据点里。
“要这么麻烦做什么?”陆瑾道:“张师兄,你直接用五鬼搬运符箓,给搬来不就成了吗?”
“五鬼搬运符箓不得要符箓啊?!”
张之维没好气道,这小子还没学通天箓呢,就这番做派了,学了通天箓,还不得把符箓当豆子撒?
随后,张之维在海面上轻点一下,炁机流转,身形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腾空而起。
陆瑾吕慈王蔼三人连忙跟上。
四人赶回据点,拾掇了一下,又从排水管出来,来到了滨城的海边。
“张师兄,咱们的折中赶路方法是什么啊?”陆瑾连忙问。
“是这个!”
张之维也不卖关子,拿出四张黄符,念了几句咒语。
手一扔,符纸迎风便涨,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四匹高头大马。
“这就是骑鹤飞和用腿跑之间的折中方案,满意不?”张之维问。
“卧槽,满意满意,太他妈的满意了!”
陆瑾目瞪口呆,连忙过去,摸了摸马腿,又摸了摸马屁股,感叹道:
“张师兄牛逼啊,这质感,除了白的过分以外,和真正的马匹没什么两样啊!”
吕慈也过去摸了摸:“确实如此啊,而且,这马神骏的过分!”
王蔼抱着马头说道:“是啊是啊,我太爷有一匹汗血宝马,但看起来,都没这马神骏呢!”
“基操勿六!”
张之维摆了摆手,道:“这毕竟是我画的嘛,肯定是在往那些传说中得了炁的宝马去画的啊。”
“对比你家的普通汗血宝马,不仅更神勇,还更实用,不用吃喝,千里油耗一口炁一张符!”
千里油耗一口炁一张符,众人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是对比汽车,皆哈哈哈大笑。
“还是路上慢慢笑吧,出发了!”
张之维也不搞什么特殊化了,翻身上马,“驾”了一声,纵马而出。
陆瑾吕慈王蔼三人立马翻身上马,“驾驾驾”的跟了上去。
跑了一会儿,陆瑾突然道:“对了,张师兄,咱们骑的是纸马,驾什么啊?”
张之维:“…………”
王蔼:“…………”
吕慈:“…………”
我知道个锤子啊,这不跟师父学的吗?张之维心里直呼,师父误我!
第220章 发现天下第一搅屎棍的踪迹
在昏沉的夕阳下,四匹纸马四蹄翻飞,翻山越岭,如同四道白色闪电。
“张师兄这纸马可真好使啊,跑起来根本不需要路,比真正的马儿还好使!”
陆瑾觉得畅快淋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马鞍和缰绳。
“张师兄出品,必属精品,这可比坐火车和用甲马跑路带劲多了。”
吕慈说道:“对了,张师兄,怎么江湖上都只知道甲马,不知道这东西啊?”
“偏见,二璧,你这就纯属偏见了!”张之维道:“这纸马虽是方便,但也仅仅只能用来赶路,除此之外,别无它用!”
“而甲马是无形之物,加持在双腿,不仅能用来赶路,还能在战斗的时候起到很大的作用,适用性更广。”
“原来如此,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吕慈道。
三人一边谈话,一边赶路。
王蔼则是低俯着身子趴在马背上,双手死死拽着马鬃,一声不吭。
这纸马既没有缰绳,也没有马鞍,对他而言,还是有些太难了,保持在马背上不摔下去,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已经没有精力去谈笑风生了。
四人不走寻常路,一路翻山越岭,但在路过一条官道时,四人不约而同的拨马停下。
只见前方,几辆挂着太阳旗的军车侧翻,鲜血染红了半条官道,粘腻的血液如小溪般在路上流淌,一堆倭寇尸体躺在血泊之中。
“这是哪位壮士干的?”张之维笑道,“二璧,你比较专业,你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吕慈翻身下马,过去扒开尸体,查看了一下他们的死因。
“刚数了一下尸体,一共57具,除了3具是被扭断了脖子,其他的全部是被枪打死的,而且被打的位置大致相同,应该是同一个人开的枪。”
吕慈从一具尸体的脑门里扣出一枚子弹,拿在眼前看了一会儿,道:
“子弹口径7.63毫米,这种子弹一般是驳壳枪在用,就外号盒子炮的那个,这个杀人者应该是一个精通枪法的人。”
“我在路对面还看到了一辆侧翻的马车,和一匹被乱枪打死的马。”
“我推测,应该是马车上的人和倭寇的军车狭路相逢了,倭寇率先出手,攻击了马车,所以才有了这档子事!”
“我还注意到,马车上有很多斑驳的血迹,这些血不是来自同一个人,至少有三到四个人。”
“从出血量来看,其中几个重伤或者直接就是死了,剩下的那一个人,把这些倭寇给全杀了!”
吕慈继续道:“从这些倭寇士兵的尸体上的武器来看,这应该是一个装备精良的倭寇小队。”
“一个倭寇小队一般是由7人小队部、三个13人分队和一个8人掷弹筒分队构成,这种小队,作战分工明确,战斗力不低,却被一人杀死,此人大概率是一位异人。”
“至于这个异人的手段嘛,我有些猜不透,我看地面上有一些被火烧焦的痕迹,不像是炮轰出来,这应该是异人手段。”
“但奇怪的是,那些倭寇士兵却又不是被火烧死的,反而是被枪打死的,能操纵火焰,为何用枪?”
“这火焰是倭寇这边的人放的!”张之维看着地上的焦黑痕迹,若有所思。
他注意到,这些焦黑痕迹的分布很奇怪,本应该是撩天之势的火焰,却在某个分界线突然消散,给人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
是放出火焰的人收招了吗?
不对,就算是收招,也不可能收的这么干脆,除非对方在炁的掌控方面,与自己相当。
但这种几率小的可怜。
张之维对自我的认知是很足的,这天下,能和他相提并论的,没几个。
他可不认为,随便遇到一个人,在对炁的掌控方面就能与他相提并论。
他更倾向于,这火焰是被对方以不知名的手段阻断了。
什么手段呢?
寒气?
可若是寒气的话,与火焰相碰,应该有一个对抗的过程才对,而不是这么单纯的消散。
他正思忖着。
“你们看我在路边发现了什么!”
这时,陆瑾挥舞着一张白色的符诏,说道:“这好像是神道教的符诏!”
张之维把那张白色符诏拿过来一看,皱眉道:“符纸完整,咒文齐全,但被激发后,却没发生作用!”
“什么意思啊?”陆瑾有点没听明白,为啥被激发后没有作用,是画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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