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张之维解释道:“神道教的符诏,道教的符箓,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都是用炁在符纸内部,勾勒出一个能敕令鬼神之力的仪轨,激发这个仪轨,就能发挥出相应的作用。现在,这张符诏完整,仪轨没有被破坏,但构建出仪轨的炁却跑了!”
“这种情况,”吕慈想了想,看向陆瑾,道:“是不是就和上次在你家演武时一样?”
“什么一样?”陆瑾不解道。
吕慈说道:“当时你开着逆生状态,朝张师兄冲过去,逆生状态就是你通过仪轨搭建而成的效果,但你冲到面前,就被张师兄一巴掌把逆生状态打没了,构建出的仪轨变成了原始的炁回归丹田,这不就和眼前的情况一样吗?”
“狗刺猬,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陆瑾怒视吕慈:“这怎么可能一样,我是人,皮实的很,就算被打出那个状态,也能无碍,但这符诏脆弱的很,用暴力瓦解其中的仪轨,符诏怎么可能完好无缺?”
“打个比方嘛,你别急!”吕慈说:“具体的,还是听张师兄说说吧!”
“刺猬说的没错,本质上还真是一样,不过,也不是纯粹的暴力,这应该是一种特殊能力,一种可以把术变成原始的炁的能力。”
张之维看着手里的符诏说道。
先前,他还在疑惑火焰的事,但看到符诏后,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若只是单纯瓦解符诏的仪轨,很多手段都能做到。
若只是单纯截停火焰,同样也有很多手段都能做到。
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在同时被瓦解,能做到的人,必然得拥有高深修为,就好像他一样。
而以己度人,像他这样的人,杀人根本就不需要枪。
而且,就算动起手,也没必要搞这么精细的操作,直接打杀了就是。
种种相加,一个人跃入脑海。
无根生。
也只有他的神灵明,才能造成这个效果。
而且,他也有来这里的动机。
这家伙外号天下第一搅屎棍,辽东这里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过来搅合一下。
“能瓦解手段,把术法变成原始的炁的能力,这怎么可能?”陆瑾一脸不可思议道。
张之维淡淡道:“没什么不可能,人与人的体质是不同的,有些异人一出生,就拥有了种种鬼神莫测的能力!”
吕慈也说道:“张师兄的意思是先天异人啊,那就挺合理了,我就见过一个先天异人,他的能力是通过控制周围的的节气,来操控时间流速。”
“听起来很无敌是吧,但他能影响的范围太小了,只有方圆一米,而且能控制的时间流速快慢也有限。”
“如果他能修炼后天功法,这个能力是很有潜力的,但先天异人自身的行炁轨迹,往往是先天固定的。”
“这导致他们很难去修炼后天功法,所以进步非常小,我看这个异人动手还得用枪,估计就是这个情况!”
对于吕慈的分析,张之维是赞同的,这确实是大多数先天异人的弊端。
后世那个拥有空间能力的风莎燕便是这种情况,别说修行功法,她甚至连拘灵遣将都学不会。
不过,很可惜,无根生是个例外,这家伙既具备先天异人的能力,后天修行起来也很快,之所以喜欢用枪,纯粹是不要碧莲罢了。
“原来是先天异人啊!”陆瑾感叹道,“话说张师兄,这么强大的能力,要是再能修行一些后天的功法,那该得有多强啊!”
张之维笑道:“那就会成为天下第一搅屎棍!”
“天下第一搅屎棍?”陆瑾愣了愣,道:“张师兄,你这比喻不妥吧,人家是天下第一搅屎棍,那咱们岂不是屎!”
“砰!”
陆瑾话没说完,就挨了张之维一个脑瓜崩:“怎么说话呢老陆,你竟然把我等都当成了腌臜之物!”
打完,不等陆瑾反应过来,他身形一动,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老陆这一路颇为跳脱,他早就想敲他了。
过路的时候,张之维看了眼那辆翻倒在路边的马车,对整个事件的经过,他大致已经知晓。
若他愿意,他甚至可以用冲龙玉符箓去截取一丝气息,然后顺藤摸瓜的找过去。
不过,张之维没有这么做。
正如天师张静清所言,他就像一头立在山巅的狮子,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视天下豪杰为土鸡瓦狗,这无根生亦在其中,去找他做什么?
“啊啊……黑手!”陆瑾捂着头,脸都皱成一团,“张师兄不讲武德,下黑手!”
“谁叫你把我们比作屎的,来来来,我给你看看怎么样了?”
吕慈拿开陆瑾的手,一脸‘好心’的凑过去,只见头顶凸起一个包,道:
“张师兄是有点不讲武德啊!”
说罢,啪的一脑瓜崩敲在陆瑾的包上,给他头顶的包扩大了一番不说,还在包上面隆起了一个小包。
和张之维一样,吕慈打完就跑,边跑还边发出桀桀桀的杠铃般的笑声。
“啊啊啊……疼疼疼……,你才是最不讲武德的,刺猬你这个逼完蛋了!”
连挨两下打,陆瑾的祖传腮红都气出来了,骑上马就追了过去。
打不过张师兄,还打不过你?不打你个乌青眼,今天没完。
王蔼一边“库库库”的笑,一边在后面跟着。
看着陆瑾头上一大一小两个包,有些跃跃欲试。
但为了不被打成乌青眼,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按住心思。
同时提醒自己,得赶快开始性命双修,最好找一个能快速提升的法子,追上他们的步伐,好去敲他们的脑瓜崩。
第221章 统战部长小吕
长白山,又被称为“关东第一山”,前朝称其为祖宗发祥之圣地,所以将长白山封禁起来,禁止人们进山放牧、狩猎和采参。
不过,随着前朝的衰弱和覆灭,这里的人烟开始多了起来,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长白山里无比丰富的自然资源,自然吸引了大量的人前来。
慢慢的,这里形成了一个大的聚集地,汇聚了各方势力,什么参客,毛皮贩子、药材商人,再加上一些土匪,反正就是三教九流都有。
敢来这地方混的,都是些有本事的人,毕竟手底下没点真东西,来这法外之地,还不得被黑吃黑啊。
长白山这片区域,这些年的气候越发古怪,还没到隆冬,就已经开始接连的下大雪,温度骤降,往屋外头放一桶水,没多久指定能冻成冰坨子。
半晚时分,雪花飞舞飘荡,在地面铺了一层又一层。
聚集地外的土路上,四匹高头大马,破开风雪,从道路一旁陡峭的山岭,俯冲下来。
来者正是张之维一行四人。
他们打算在这个聚集地休整一晚,准备些东西,再进山去。
一连赶了接近三天的路,张之维跟个没事人一样。
但陆瑾和吕慈有些吃不消了,特别是王蔼,都快倒下了。
之所以会这样,倒也不是王蔼耍什么大少爷脾气,而是这三个莽夫真不当人啊!
一出滨城,他们就遭遇了大雪封山。
就这情况,这三莽夫也不加衣服,靠着一口先天炁,骑着高头大马就往雪里冲。
为了抄近道,他们是哪里险恶就往哪里去。
所以,这几天的行程,可谓是虎熊踞路,飞雪杀人来形容。
东北老林地里,那些个凶恶野兽,几乎是让他们遇了个遍。
光是那五六百斤的大野猪,他们都遇上了好几头,一见面就跟个坦克一样拱来,最后全让吕慈用如意劲给震死了。
中途,他们还遇到了一头接近四米长,浑身煞气滚滚的东北大金渐层。
不过,这金渐层好像得了炁,非常通人性,一见这四人,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往山岭里一扑,瞬间就没了踪影。
这让被冻的直哆嗦的王蔼,气的都不哆嗦了,他想杀了这金渐层,用它的皮毛取暖的,结果哪曾想,对方看他们一眼,就变成病猫跑了。
这件事情,让王蔼碎碎念了足足两天,倒不是他啰嗦,而是这两天,雪就没停过,风像刀子刮一样,冷的他鼻涕都没干过,一张大脸盘子都冻裂开了,他自然后悔当时放跑了对方,不然,有虎皮裹身,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看着如此狼狈的王蔼,三人合计了一下,便来到了长白山下的这个聚集地。
“长白山很大,就算是有罗盘指路,想要找到具体位置,只怕也得花费不少时间,咱们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大干一场!”张之维中气十足道。
“休整,终于要休整了,哎呀,真是快要了我的老命了,我要去买几件军大衣穿穿!”
凛冽的寒风里,王蔼打着颤,有气无力的呻吟道,一说话,那呼出的气立马都成霜了。
虽然他把四人的衣服都裹身上了,但还是冷的不行,为了来这破长白山,他真是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
“我说胖子,你说话能不能中气十足点,声音再尖点,你可以去咿咿呀呀的唱大戏了!”
陆瑾看似一脸轻松道,其实他也很冷,穿着一身西服,都快被冻成孙子了,但他不表现出来,面子要紧嘛。
他不表现出来,吕慈自然也得强撑着,他知道,但凡他露出一丝疲态,陆瑾就会找准时机,开启嘲讽,当然,他也全程盯着陆瑾的。
“嘶嘶嘶……假正经……嘶嘶嘶……你就知道说风凉话是吧……你……你再说……待会大餐,没……没你的份!”
王蔼支棱起来了,抱着膀子,向陆瑾展示自己的钞能力。
老陆立刻就不哔哔了,有钱就是大爷,风餐露宿的跑了接近三天,要说他不想吃大餐,那肯定是假的。
先吃饱了再说,吃饱了再骂人。
吕慈全程无话,倒不是他消停了,而是冷的不想说话了。
他瞧了一眼被裹了一头雪,祖传腮红都被冻出来,还绷着脸强装镇定的陆瑾,嘴角抽了抽,心里腹诽,老陆就跟个傻狍子一样。
刚骂完,他就感觉脖子有点重。
一抬头,大片雪花从他头顶簌簌落下。
原来,他也和陆瑾一样,头上堆满了雪。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吕慈连忙扒拉几下,把头上的雪给扫下来。
这雪下的太大了,他的树杈状的刺猬头,又比较能承重,堆积了很多的雪,把他那桀骜的发型,都给他压平了。
他在恢复发型,时刻盯着他的陆瑾,自然也开始抖落头上的雪。
两人清理干净后,对视一眼,空气中似有闪电交织。
随后,两人各自冷笑一声,齐齐看向张之维。
却见张之维神色如常,面色红润,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天上大雪倾盆落下,但每当快落到他头上时,都会被一股炁机所摄,自然往两边飘走,所以他身上一片雪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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