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就着海风,陆瑾和吕慈点到即止的对练了一番。
随后,两人都感觉对方略有精进,动手的时候,要比先前更加顺畅,掌法翻飞之间,如狂风扫叶,大开大阖,一往无前的同时,竟然又有几分可进可退的从容。
不过,两人动起手来,动静不小,惊动了一些船舱里的人出来观看,见两个少年英杰在比试,纷纷喝彩,让两人拿出点真本事来看看。
吕仁自然也出来了,一看陆瑾和吕慈在掐架,连忙将他们拉开,叫散众人,并把他们带到船角教训起来。
“怎么搞的?不是刚还哥俩好,一起在探讨修行之道吗?怎么一转身就打起来?”
吕仁有些无奈,大半夜不休息,跑头上打架,这叫什么事?四家同气连枝,这不让人笑话吗?
“哥,我们没有打架,我们只是在切磋而已!”吕慈解释道。
“是吗?”
吕仁有些狐疑,不是他不相信弟弟说的话,而是这两个家伙就跟冤家一样,彼此之间很不对付,经常掐架,互相打的鼻青脸肿,满头是包都是常事。
就这些天,他都看到好几次了,基本都是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互相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张之维过来拉架,各打五十大板,把他们敲的满头是包。
见吕仁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陆瑾连忙也解释道:
“吕仁哥你误会了,我们只是看了李前辈的修行精要,略有所获,心血来潮,对练一下而已,绝不是打架!”陆瑾连忙解释道。
“李前辈?哪个李前辈?”吕仁不解道:“是船舱里三才门的李前辈吗?”
“不是,三才门的那个李前辈虽有些实力,但要指点我们,却是远远不够格的!”
吕慈和张之维待久了,遇到的人都是狠角色,眼光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一些普通的异人前辈在他嘴里,已经是以他观之,如土鸡瓦犬尔。
“慎言慎言!”吕仁警告道:“你是吕家的人,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吕家,这种平白得罪人的话,要少说!”
吕慈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道:“哥,钢拳无二打,听说过吗?”
“刚拳无二打,神枪李书文,李书文的鼎鼎大名,我自然是听说过的,传说他为军阀办事,是东北王的军队总教官,武道通玄,握铁成泥,枪林弹雨如入无人之境,你们说的李前辈就是他?”吕仁一脸惊讶道。
“没错!”吕慈点头。
“这等人物,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吕仁不解道。
“我们先打了一架,打完就认识了!吕慈说道。
吕仁顿时大惊,李书文这种级别的存在,即便是他爹遇上了,也得礼待有加,自己这愚蠢的弟弟能和对方打一架?他有些不相信。
这时,陆瑾在一旁插嘴:“什么叫先打了一架,打完就认识了,刺猬,你能不能有点文化?别跟个文盲大老粗一样,这叫不打不相识!”
被叫文盲大老粗,吕慈不乐意了:“陆莽,是不是刚才切磋点到即止给你脸了,你又没逼数了?”
陆瑾冷笑:“谁没有逼数,还难说的很呐!”
只一言,刚才还哥俩好的两人,再次剑拔弩张。
一看这架势,吕仁赶忙拉住两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先前是真是在切磋,你们说和李书文不打不相识,那可是武道大家啊,你们怎么个不打不相识法?”
“一见面,一言不合就开打,三招之后,便把酒言欢,这算不上不打不相识?”吕慈煞有其事的说道。
“说人话!”吕仁道。
吕慈顿了顿道:“我们几个和张师兄一起,那是嘎嘎厉害!”
吕仁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张师兄出手,我说呢……还嘎嘎厉害,说的跟真的一样,厉害的是张师兄,你们只是嘎嘎吧!”
但紧接着,他又觉得诧异,就在刚才,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想到张之维,在潜意识里,莫名就有一种张之维和他们好像不是一辈人的感觉。
“快快快,给我仔细讲讲张师兄和李书文大战的全过程!”吕仁当即一脸好奇道。
吕慈当即便细讲了一下。
吕仁听了全过程,大为震惊:“张师兄竟然会虎豹雷音,这可是武道宗师的敲门砖啊!”
“没错,我事后找张师兄请教,已经领悟到了些许虎豹雷音的些许精髓,将其掌握,融会贯通,也就这几年的事!”吕慈一脸傲然道。
“哟哟哟,小七,不简单啊!”
吕仁正夸赞着,突然感觉远方有异样,海面上隐隐有火光在闪烁。
“那是鬼火吗?”
陆瑾和吕慈也循声看去,但相隔太远,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红光一闪一闪的,并且越来越远,因为不在一条航道上。
“海面冒鬼火,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啊,这我得看看,之前我为了看海鸥,用两块大洋和一个海员换了一个望远镜,正好派上用场!”
陆瑾从兜里拿出一支老式单筒望远镜,查看起来。
只见远方几公里远的地方,并排着三艘船,中间的是一条老式渔船,挂着五色旗,旁边是两艘铁壳船,船头船尾绑着太阳旗。
五色旗是民国第一面旗,为北洋势力所沿用。
此刻,这艘北洋的渔船,被两艘挂着太阳旗的渔船撞的从中断裂,船上还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不时有挣扎扭曲的人影一闪而过。
此番景象,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
吕慈注意到陆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怎么了,这鬼火什么情况?”
“艹他妈的,那根本不是什么鬼火,那是船只燃烧的火光,两艘挂着太阳旗的大渔船,把一艘咱们这边的小渔船撞沉了,正纵火烧船呢!”
陆瑾一脸铁青,破口大骂,并把望远镜递给了吕慈。
吕慈接过一看,旋即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那艘着火的小渔船上,到处都是血,怕是已经没救了,可是这里怎么会有倭寇的渔船,还不止一艘,哥,你看看!”
说着,吕慈把望远镜给吕仁。
吕仁接过一看,也是面沉如水,道:“这个地方被倭寇占领了,有倭寇的渔船并不奇怪,但他们竟然敢如此肆意妄为,公然撞毁我们这边的船只,并且纵火烧船,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陆瑾咬牙道:“走,去弄死他们!”
“必须弄死,老子非得把他们吊死在桅杆上不可!”吕慈杀气腾腾道。
“可该怎么去呢?”吕仁要冷静些:“这里距离出事地点足有几公里远,若只是百来米,咱们踏水便去了,但这足足几公里啊,咱们只怕力有未遂!”
陆瑾说道:“我记得,这船上有救生艇,咱们坐救生艇划过去,把那群倭寇给干了!”
吕仁考虑问题全面些,道:“不行,上船时我看过了,这船上的救生艇都是那种很简易的折迭式软木帆布救生艇,根本没有动力,只能手划,我们若去,该怎么回来?”
“要知道,这大船可是一刻不停的,我们去了,只会越来越远,除非让这艘大船参与,但大船是那东北王张大帅的,虽然他和倭寇貌合神离,但他一定不想撕破脸皮,去灭那两艘倭寇渔船,几乎不可能!”
“以我看,还是把此事告知长辈吧,他们手段多,定然有办法处理此事!”
吕慈摇头道:“长辈们的手段是多,但他们出手,总归没有亲自动手来的痛快,依我看,大不了我们划水过去,杀光他们,然后抢了他们的船,找个地方靠岸,再以其他方式回去?!”
“就是,回去怎么都行,但不灭了他们,我寝食难安!”陆瑾也说道:“张师兄说过,修行修的就是个念头通达,若置之不理,如何通达?”
吕仁捂头,这两个莽夫让他有些无奈,只得提议道:“既然如此,咱们何不问问张师兄?!”
第332章 雷霆手段,抵达终点
外面是往复的潮声,房间内,张之维一只手的掌心,金色的法箓闪烁,法箓上闪烁着玄奥的太乙纹路。
他的另一只手在勾画,金色的纹路如流水一般自指尖涌出,不可思议的勾勒出字迹来,化作一个个九宫小篆翻涌滚动,跳到法箓之上,铭刻其中。
“呼!”
张之维长出一口气,收起法箓,自语道:“又一章铭刻完了,《上清经》三十九章到现在铭刻了一小半,以当前这个行程来看,不用等到授箓大会开始,就可以铭刻完毕!”
撑了撑懒腰,正打算出门搞点宵夜吃吃,就见陆瑾吕慈吕仁三人风风火火的赶来。
“怎么了?”张之维问。
作为大哥,吕仁向前一步,快速把之前的情况给张之维讲述了一遍。
“倭寇撞我们的渔船?”张之维皱眉,这群狗曰的还真喜欢玩这种下作把戏,一百年前撞渔船,一百年后还撞渔船。
心念一动,张之维沟通内景,掐指一算。
这等手段是术士的基操,张之维自然是会的,他虽然不推算未来,但这种已经发生的事,还是无伤大雅的。
这次被推算的事,不是什么大事,里面没什么权重很重的存在,所以并不难,轻而易举就击碎了内景中的光球,脑中有画面浮现而出。
因渔业竞争,两艘有着挂着水产组合公司标识的倭寇铁壳船,对一艘木式老闸船进行了报复,以船头尖锐部分冲撞老闸船的船身,让老闸船破碎严重,就连龙骨都被撞断了。
愤怒的渔民想要反抗,却被对方一轮齐射打成了筛子,而后,倭寇那边的渔民,提起大桶的汽油,泼在老闸船的甲板上,直接将其点燃,要让这船彻底消失在海上。
“真是匪焰滔天啊,说是渔民,倒像是海盗!”张之维皱眉道:“看他们熟练的动作,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若我们没见到也就罢了,但既然见到了,这事不算完!”
“张师兄,需要找个理由叫停这艘船吗?”吕仁问。
“区区小事,何必搞的劳师动众?”
张之维指了指陆瑾和吕慈:“我用仙鹤载你们过去,一人干一条船,记住,要干净利落!”
对于一帮普通的倭寇,张之维并没有亲自出手的打算,这不正是小弟用处吗?
“坐仙鹤过去?”
陆瑾和吕慈瞬间就想起了张之维的仙鹤符箓,这东西,他俩都眼馋好久了,之前出发去辽东的时候,他们在地上跑,张师兄在天上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饱蘸杀意和兴奋。
“张师兄你放心,肯定干净利落,”陆瑾狠声道:“定要他血在流,一个不留!”
吕慈也放下狠话:“张师兄你放心,别说那船里的人,就是那船里的鸡蛋,我都给要散了!”
“挺狠的啊,”吕仁好奇道,“你们这些狠话,都是从哪听来的?”
“这些待会儿再说,我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把那群倭寇给干死!”吕慈道。
随后,三人来到甲板上,因为大船在航行,事发地点越来越远,那抹火光也越来越小。
不过,这对张之维并不影响,他有妄破神眼,远方海域的动静,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可能看清楚那两艘渔船上倭寇们狞笑的丑恶嘴脸。
张之维掐了个法诀,灿金色的符箓飞出,一只白色仙鹤化光而来,白羽红冠,翼展数米。
“快去快回!”张之维道。
陆瑾和吕慈立马跳到仙鹤背上。
张之维手一指。
仙鹤冲天而起,朝着远方展翅而去。
吕仁抿了抿嘴,眼底有些羡慕,却没提出要一同前往,只是拿着个望远镜观看动静。
仙鹤符箓所化仙鹤的速度很快,远超大船,很快就飞到了两艘倭寇渔船的上方。
此刻,那艘老式闸船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看那样子,基本不可能有活口存在。
仙鹤背上,两人对视一眼,一路出生入死建立起来的默契,两人瞬间就分工明确了。
上一篇:入学第一年,我把辅导员抱回了家
下一篇:大人,坏女人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