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304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陆瑾先行从仙鹤背上纵身跃下。

  与此同时,下方渔船的甲板上,倭寇渔民们正喝着酒,狞笑着,围观着不远处,那着火的渔船缓缓下沉时的场景,全然未曾注意,死神已经自天而降。

  “砰!”

  沉闷的声音响彻。

  狞笑着的倭寇渔民顿时一愣,回望过去,就见甲板中间,站着一个浑身闪烁着白光的人。

  “你是……”

  其中一人以日语询问,但话说一半,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陆瑾拧断了脖子,这一幕,骇人听闻。

  “啊啊啊啊啊!”

  凄惶叫声响彻整艘渔船,紧接着,噗嗤噗嗤的沉闷肉声响成一片,船上的倭寇渔民们,一个个身首异处,倒在满地血泊当中。

  甲板上的大动静,把船舱里的人也引了出来,几个倭寇渔民手里拿着步枪,嘴里喊着八嘎,冲出来就想射陆瑾。

  陆瑾燕隼般的腾空而起,不闪不避,正对上了冲出来的倭寇,离他最近的那个,留着满脸横肉,留着一撮卫生胡。

  这人瞳孔一缩,就要抬枪射击,却被陆瑾伸手一把夺过,而后拿枪朝那倭寇的眼睛捅了过去。

  捅出去的不是带吞刃的枪,而是黑洞洞的步枪。

  “噗嗤”一声,塞满碎肉的枪管,硬生生从倭寇渔民的后脑攮出来,这一幕,生冷暴戾,哪还有半点陆家少爷的温吞。

  陆瑾拔出枪管,冲进船舱,怒吼声和惨呼声交织在一起,大概十个呼吸的时间,里面彻底没了动静,只有一个被白光包裹的人影,缓缓走出。

  …………

  与此同时,另一艘倭寇渔船上,尸首遍布甲板,吕慈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堆尸体上,手里拿着一根血迹斑斑的大棒子,带着血腥味的冰冷气焰肆意喷薄。

  这棒子是打鱼用的,有时候遇到特别闹腾的鱼,渔民就给它几棒子。

  只不过,这根以往渔民用来打鱼的棒子,现在却用在了他们自己身上。

  “放火烧船,你很开心嘛?”

  吕慈提着大棒子,走到一个穿着袄子的矮子面前。

  这个矮子的四肢跟麻花似的,都是被吕慈活生生扭断,疼得他脸色扭曲,如蛆虫一般在甲板上蠕动。

  他是这艘船的船长,秉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吕慈一跳下来,就折断了这个船长的四肢,然后当着他的面前,用那根打鱼的棒子,砸死了他的船员。

  各种血肉横飞的画面在他面前上演,就这短短的功夫,他承受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他嘴里囫囵的说着口音极重的家乡话,即便是精通日语的吕慈,都有些听不懂。

  不过,这不重要,吕慈拖着大木棒子走过去,木棒和甲板丝丝摩擦,发出声音。

  吕慈越走越近,倭寇船长死命挣扎着,如海豹般在甲板上疯狂蠕动。

  吕慈走到他跟前,用脚一勾,将他踢翻过来,面朝上,背朝下,然后在他惊恐的眼神下,扬起沾满肉泥的木棒。

  “呜~!”

  破空声响起,大木棒自下而上,一点点碾碎他的肢体。

  “噗嗤!噗嗤!”

  血喷出老远,木棒轻一下重一下,砸得极不规则,让甲板黑的红的像是开了个酱油铺子。

  打完收工,吕慈扔下棒子,环视四周,找到先前这群人纵火时没有用完的油桶,倒出里面的油,划着一根火柴,火焰跃动,整个甲板燃起熊熊大火。

  或许是冤家之间的默契,与之相呼应的是,对面的船上,也亮起了熊熊火光,这一下,海面上同时燃起了两团火,场面颇为壮观。

  不过,陆瑾和吕慈却无心欣赏,大船越来越远,他们必须尽管赶回去。

  两人脚下一踏,纵身跃上仙鹤背,振翅远去,只留下后面火光冲天。

  仙鹤飞回大船上空,化作一张金色符箓飞到张之维的身上,陆瑾和吕慈也相继回到甲板上。

  “张师兄!”吕慈抱手道:“搞定了!”

  “你俩有点狠啊!”

  吕仁攥紧手里的望远镜,有些瞠目结舌的说道,刚才陆瑾和吕慈动手的一幕,他用望远镜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不禁疑惑起来,陆瑾和吕慈什么时候杀意这么重了?

  “这狠吗?”吕慈说出这话时,脑海中想起张之维在滨城突围时的场景,那是积尸如山,血流成河,自己刚才那点小场面,远不及啊!

  “够狠!”吕仁给出肯定答复。

  “狠不狠以后再说,现在戏也看了,气也出了,念头也通达了,该祭一祭五脏庙了,走,搞点夜宵吃吃吧!”

  张之维说着,进入船舱,其他几人连忙跟随。

  吃饱喝足后,张之维返回房间,继续凝练法箓。

  至于那艘被烧毁的大闸船,他们都没去管,渔家人,以海为生,与海为伴,大海是他们的归属。

  没多久,大船彻底走了倭寇的势力范围。

  此后数日,海上的日子就显得殊为平静。

  张之维会在修行的闲暇之余,上甲板吹吹海风。

  而陆瑾和吕慈两个好斗分子,会时不时的在甲板上切磋比试,互相指点,消化李书文的修行精要。

  至于王蔼,则是和那些船员们厮混在一起,在给他们洗脑,说一个叫天通教主的神明的事,说的那叫一个煞有其事,搞的本来不信的船员都有些信了,甚至还有几个年龄大一点的船员偷偷在房间里供奉上了天通教主的牌位。

  不过,这种来的信仰之力,极其的斑驳,几乎不堪大用,里面全是欲望杂质,什么多发财啊,多娶几个老婆之类的念头。

  张之维也没多管,全部打包收进堂口空间内,等堆积多了,再一把火烧掉,看能提取出多少有用的。

  很快,五天过去,这期间,大船停靠了几次,一些就近的异人势力选择下船。

  不过张之维一行人却是一直待在船上,四家都在苏杭一带,肯定是要在终点下的。

  终点港口遥遥在望,房间内,张之维一只手法箓闪烁,另一只手指尖勾勒金光,金光化作无数蝇头小篆,融入法箓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阵针扎似的痛觉顺着张之维的手腕传入大脑,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一股浸透心脾的冰冷感觉回到了手腕。

  在距离授箓大会只有三天的时候,法箓凝练成功,上清三十九章经,一字不漏的铭刻在了法箓上。

  张之维睁开眼,看向手腕,手上的法箓依旧是太上正一盟威经箓,只不过要比先前繁复许多,它已经达到了晋升上清五雷经箓的最低要求,只差上报法脉这一步了。

  “还是略有不足啊,这种只铭刻了基础经文,却没铭刻外箓,着急忙慌赶出来的法箓,空有内箓的等级,却无外箓手段,威能属实有些简陋了!”

  外箓和内箓本质都是符箓,只是为了好区分而做的一个简称而已,内箓其实就是太上三五都功经箓,太上正一盟威经箓这种法箓,外箓就是五力士符,封经符,障目香这种符箓。

  简而言之,内箓就相当于内功,外箓就相当于外功,两者相辅相成。

  空有外功,没有内功,这在武术界,叫套路,叫花架子,经不起打。

  学了八奇技通天箓,可一步直通天上的法脉,无视敕令神明所需的仪轨,直接施展手段,相当于完美学会了各种武术套路。

  但没有内功支持,套路学的再多再好,也只是看的唬人,真打起来,一碰就碎。

  后来的陆瑾便是如此,堂堂十佬,八奇技通天箓拥有者,一念起符,各种灵符密集如雨,比机关枪还吓人,但落到实处,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以老年陆瑾的性命修为而已,本不该如此孱弱,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非符箓一道的道士,空有外箓,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内箓。

  而空有内功,没有外功,就有些类似于健美的,看着壮实,一个个卧推大几百公斤,却不一定干的过一个卧推几十公斤的拳击手。

  但若是两者合一,既有健美的力量,又有练拳的技巧,那就会诞生出一个拳力相当恐怖的ko怪物。

  张之维现在在符箓一道,就相当于练健美的,一昧的在堆力量,疯狂凝练内箓,而置外箓于不顾。

  “不过,授箓大会在即,这也是权宜之计,先把内箓等级搞上去,过了授箓大会,获得法职之后,再去研究外箓!”

  “分不在高,及格就行,这下师父总没有借口把我绑飞剑上,螺旋升空的理由了吧!”

  “对了,守成师叔曾说,以我的八字,若能获得法职,最高规格可统十万天兵,有兵必有将,若成的话,不知道会给我配个什么样的护体神将?”

  张之维起身出门,准备汇报这一喜讯,让自己师叔好好保举。

第333章 法箓凝练完成,光荣又艰苦的任务

  张之维起身出门,去找张守成。

  刚一动身,就感觉船身震动,金铁相交的“铿锵”声不绝于耳,还传来了重物落水的声音。

  “船锚入水,船靠岸了!”

  张之维心道一声,来到张守成的房间,却看见他在和一些异人势力的前辈道别,见张之维过来,挥了挥手,道:

  “授箓大会就这几天了,半分耽误不得,咱们马上启程,你先去拾掇一下行李,在甲板上等我!”

  “好!”

  张之维回屋收拾了一下衣物,打成一个包裹,挑在东风大剑上,到甲板上等师叔和师兄们。

  走上甲板,凉风带着浓重的水腥味,带着嗡闹的人声扑面吹来。

  港口上人来人往,苦力穿着露脚趾的草鞋,扛着百十多斤的粗麻袋奔走,各种大大小小的船只挤满了码头。

  这些船只里面,不乏成千上万吨的巨轮,在其他港口一枝独秀的吉利号,在这里显得毫不起眼,没办法,这里可是未来的世界第一大港,同时,这里也是租界林立,列强环伺,黑帮横行的地带,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让这里汇聚了太多太多的势力。

  大船靠岸后,港口提前等候的脚夫们开始上船卸货,成摞的麻布口袋被脚夫扛下甲板,人头攒动热闹。

  而在甲板的一角,高家主正和吉利号的船长在谈话。

  “不负大帅所托,一路安稳抵达魔都!”高家主说道。

  “高先生客气了,这一路上安稳无事,全靠着高先生的能耐,在此行谢过,等我回去之后,定会禀报大帅,这份功劳绝少不得高先生的!”吉利号船长说道。

  “大可不必,一码归一码,公平交易而已!”高家主说道。

  高家扎根于东北,注定避不开东北王,双方多有合作,但仅限于合作,高家主并不想上张大帅的船,也不想和张大帅有太密切的关系。

  “高先生就是太客气了,对了,高先生,渔业是你们高家的产业之一吧,最近东瀛那边,大举进军水产业,怕对你们的影响很大吧,何不和大帅多合作一些,共渡难关不是!”吉利号的船长说道。

  高家主笑了笑,道:“此事,高某会认真斟酌的!”

  两人说话间,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

  “可是政记轮船公司的?”

  吉利号船长冲高家主告了声罪,才朗声回答:“是”

  “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伱,刘朝喜哪里去了?让他出来见我!”那人道。

  “刘朝喜下岗了,现在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叫张念祖,你有什么事,和我说是一样的!”

  吉利号的船长张念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