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455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田晋中突然说道:“师兄,怀义在埋头苦修,一刻也不放松,你怎么反倒悠闲了起来呀,这不太对啊!”

  张之维吃了一口烤鱼,笑道:“因为是我的静功已经练到了行止坐卧,无时无刻不在修行的地步!”

  田晋中一愣:“师兄,也就是说,你现在虽然和我一起在吹江风,吃烤鱼,但实际也在修行?”

  张之维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吧!”

  吕慈咂了咂嘴:“张师兄,你这话,让我嘴里的烤鱼都没有滋味了,就想立刻回房间修行!”

  张之维笑道:“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该吃吃,该喝喝,该修行修行,问问伱的内心,你现在是想吃鱼还是想修行,想吃鱼就留下,想修行就走呗,反正别刻意就行。”

  三人沉吟了片刻,齐齐从心的选择了想吃鱼。

  张之维笑了笑,就知道会这样。

  船又行驶了一段,开始颠簸了起来,吕仁指着前方越来越湍急的水流说道:

  “张师兄,这一段路两岸高山对峙,算是汉江和丹江交汇之处,所以水势非常湍急,据说在这里出事的船只不少呢,当年我还小,随我父亲去武当拜访,路过这一段船身触礁,摇晃的厉害,我被吓得半死,还晕了船,吐了父亲一身!”

  “哥,还有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旁边的吕慈一脸诧异道。

  吕仁笑道:“那时候你还小,不适合长途跋涉,父亲便没有带上你,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刚才说出来,只是重临此地,有感而发罢了!”

  张之维看着江面,这地方,吕仁来过,他其实也来过,只不过是前世过来旅游过,武当山,东接襄阳,西靠十堰,南望神农架,北临南水北调中线源头丹江口水库。

  当然了,现在这个年头,南水北调八字还没一撇呢,那丹江口水库自然也没建立,所以这里的地貌,和他印象中相差很大,至少他印象中的江水是没这么湍急的。

  “船有点颠簸啊!”张之维若有所思的说道。

  吕仁说道:“这是正常的,前面不远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武当了,不过,前面会有几处险滩,是四千多年前,大禹治水的地方,你们注意看,两岸时不时还会有禹王庙呢。”

  “是吗?”张之维说道:“船底听到剐蹭声也正常吗?”

  三人一愣。

  吕慈和吕仁连忙一掌拍在甲板上,如意劲寸寸透过船体,没入水中。

  旋即,两人脸色大变,水底的暗礁嶙峋,很多地方,这船几乎是擦着船底过的。

  吕慈说道:“是汛期问题冬季水位大降,还是因为这船是临时调过来的,没处理好里面的货物,有些超载了,我怎么感觉有些过不去!”

  “不是感觉过不去,是一定过不去!”吕仁纠正道。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若船在江中触礁,他们几个有术法在身,自保足矣,甚至救几个人也不在话下。

  但这船上的其他人可就死路一条了,除非有人能托起轮船,或者一掌开江,但这怎么可能?

第474章 武当仙人?一指断江【略有修改】

  “快!快让这艘船停下来,前面水位更低,不能继续往前了!”张之维喝道。

  话音刚落,吕慈和田晋中已经动了起来。

  两人动作迅速,直朝驾驶室去,想让船停下来,免了触礁的风险。

  吕仁望着江面,一道道细微的如意劲以他为中心,没入江中,成放射状散开,触碰到实物之后,又如声波般回弹回来。

  感受到如意劲传来的江底信息,吕仁脸色有些发白,他大喊道:

  “这水位有落差,船的速度很快,来不及了!”

  而且,停船和停车可不一样。

  船要停下来,得有个复杂的过程。

  现在,大量暗礁就在前方十来米远,如此距离,转瞬即至,即便是最经验老道的航海士,也避免不了触礁的命运。

  现在与其去想怎么让船停下来,不如去思考这船上有多少救生艇,触礁沉船的话,船会以怎样的方式沉没,沉没速度有多快。

  这个时间内,自己一行人到底能救多少……张之维站在甲板上,望向浩淼江面,眉头皱起,心里思忖着。

  他没去做拦截大船的事,他又不是超人,没有那种力场,强行去拦,只能把船轰出个大窟窿。

  至于金光护住船体,前面暗礁又不止一处,这种连续的冲撞力,他不想尝试。

  最好的办法,只能等触礁之后,再动手了。

  下一秒。

  “轰隆!”

  无论是甲板上的人,还是船舱里的人,都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震颤,仿佛揪着你的心到了嗓子眼的感觉。

  紧接着,整个快速航行的轮船猛地一顿,巨大的冲击力来袭,轮船里的所有人都被冲撞的东倒西歪。

  即便是吕仁,都有些猝不及防,用手撑了一下桅杆才稳住身形,不过张之维倒是泰然自若的站在甲板上,稳如泰山。

  船底触礁,尖锐的礁石撞断了龙骨,传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音,整条船上的人都听到了,被撞的东倒西歪的他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惶恐不安的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龙骨对于船而言,就相当于人的脊柱,它是整个船的承重点,只要龙骨没事,其他任何地方坏了,这船就还能修补,但只要龙骨一坏,这船基本上就报废了。

  而若是在航行中龙骨断裂,那么整艘船都会从断裂处崩坏,甚至不需要外力,自身的重力便会拉扯着船散架。

  泰坦里克号便是碰撞之后,船头进水,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因为头重脚轻,龙骨断裂,然后便以极快的速度下沉。

  在这种激流之中,龙骨直接断裂,沉没的速度远比想象中的要快。

  只见龙骨断裂处便出现了无数蛛网般的裂缝,轮船的中间开始塌陷,竟从中断成了两截,在快速的下沉。

  船上的乘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根本无力反抗,直接就掉进了湍急的江水之中,一时间江面惊叫声连连。

  在这种江水里,就是会游泳也难自救,更别说很多乘客不谙水性,几乎是几个浮沉就要溺水身亡。

  但这时,在船舱里打坐修行的张怀义,一掌劈飞因碰撞挤压而打不开的房门,飞掠而出,跃入水中,两只手一手拎着一个落水的乘客,从水中腾跃而起,送上甲板。

  吕仁、吕慈、田晋中也开始了救人。

  不过,众人虽然在救人,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遇见,所以有些六神无主,只顾着在捞人,下一步怎么做,却是不知道了。

  在这种危急时刻,张之维立马开始对众人进行了分工。

  他让吕慈和田晋中连忙拖出轮船里的几艘救生筏,并且把救生筏稳定住,然后接落难者上去。

  张怀义和吕仁,一个则责打捞落入江里的乘客,一个负责把乘客朝救生筏丢过去。

  分工明确,众人快速行动起来。

  吕慈和田晋中守着救生筏。

  吕仁拆下了轮船上的一些木板,将其踢入江中,而后身形飘下,踩着那些木板,弯腰抓起一个个落水的乘客,丢向张怀义。

  张怀义站在甲板上,舞动着双手,掌心金光吞吐,以炁化形,抓住那些被吕仁丢来的乘客,然后将他们送到救生筏上。

  而救生艇上的吕慈和田晋中,连忙使用金光和如意劲,接住那些乘客,安置在救生艇上。

  至于张之维……

  他自然也没闲着,吕仁在救那些在水面上针扎的乘客,还有一些则是一落水就被卷进了江底暗流,不见了踪影,他便是在救这些人。

  但很快,救人工作就遇上了难题,兴许是偷工减料,这艘大船的安保很不到位,上面的救生艇只有区区三条,能救的不过几十人。

  而这艘大船上的人,足足有过百人,此刻,船头和船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没,显然是不给来回转运落难乘客的机会。

  大船上的乘客哭爹喊娘着救命,救生筏上的乘客一个个惊魂未定,央求着吕慈和田晋中快些开船上岸。

  有几个乘客甚至因为吕慈和田晋中接应过来的人太多,让救生筏太拥挤,变的有些摇摇欲坠,而刻意的把人挤进水里。

  没怎么经历过大场面的田晋中,面对这一幕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吕慈在一瞬间就有了决断,他拍了拍田晋中的肩膀,一指被挤进江中的那人:

  “田道兄,你把那人捞起来。”

  田晋中连忙照做,跃入水中,去救那人。

  趁着田晋中入水的间隙,吕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一伸手,像拎一只鸡一样,把一个在救生筏上捣乱的刺头拎起来,随手扔进了江中,而后目视众人,冷声说道:

  “要想活命,就遵守规矩!”

  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噤,看了一眼在江中沉浮,不断喊着救命的那人,不敢有丝毫的意见,也不敢再搞什么幺蛾子。

  这时,田晋中拎着刚才的落水中,从江中跃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被水冲的越来越远的那人,又看了眼吕慈,抿了抿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这种事,他自己虽然做不出来,但也不会说这是错的,从而加以指责。

  吕慈又接了几人,确定已经塞不下了,看向立在船头的张之维,喊道:

  “张师兄,再装下去,这救生筏也要沉了,该怎么搞?”

  张之维看也不看他一眼,摆了摆手说道:“装不下就走!”

  “可……”

  田晋中还有些犹豫,毕竟即将沉没的大船里还有很多人。

  倒是吕慈,一听此话,二话不说,一掌拍向水面,炁劲勃发,推动着救生筏飞速往岸边划去。

  田晋中见吕慈就走了,便也不再犹豫,也连忙跟上。

  吕仁有些艰难的开口问:“张师兄,还有不少人没运走,而且刚才我用如意劲探查到,还有不少人困在船里出不来,现在已经江水倒灌,有些都已经窒息昏迷,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由不得他不慎重,毕竟还有好多条人命呢,因为船沉没的太快了,里面的乘客根本来不及救,甚至很多都还被困在房间内,这种情况下,救援难度无疑是很大的。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是放弃困在船头里的乘客,选择更多的去救那些被捞到甲板上的乘客。

  “师兄,尽力就好!”张怀义则是这么说道。

  “看来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了,希望信仰之力足够!”

  旋即张之维不在犹豫,直接状态全开,甚至动用了逆生第三重加持己身。

  之所以不用雷法逆生,一是雷法逆生副作用大些,二是这里是在江上,一旦使用,那也就不用救人了,因为全都得电死。

  张之维同时使用出逆生三重和金光咒,整个人如典籍上所说道教仙人羽化时熠熠生辉,周身金光环绕,一张面容模糊不清,磅礴的白炁如仙炁一般拱卫着他。

  随后,他并无其他动作,整个人却笔直升天,掠至半空后停住,道袍激荡鼓飘,食指中指并指成剑。

  手指翻转,竟是此地的风水炁脉都拘来了手边,缓缓凝聚,张之维低头看了一眼。

  一道白炁化作白色匹练,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轰入江中。

  张之维动用了许久都没用过的移山之术,对这一段山川水势的炁脉进行固形,而后借助奇门抽离出来。

  而这,造成的后果便是,水面雾气腾空弥漫开来,汉江汹涌荡漾,卷起数人高的巨浪,鱼群惊慌地四散奔逃。

  张之维吼道:“怀义,大璧,待会带上人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