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476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这……”红脸老道说道:“咱们武当睡功,可以在睡梦中进入深层次入定,让心跳减慢,身体的消耗变低,从而减缓先天一炁的消耗……”

  “师兄你多虑了,我说能再活个十多年,并非只能活十多年,而是那时将有仙佛接引,吾欲一游耳!”

  武当门长大笑道。

  红脸老道不解,武当门长也不解释,腾跃而起,跳至悬崖上,侧躺悬崖边,单手撑起脑袋,面朝张之维,大笑道:

  “回去告诉张静清那牛鼻子,当年之事,我已放下,只不过还有一些俗事没放下!”

  说罢,他运转睡功,闭上眼睛,心目内观。绵绵呼吸,默默行持,虚极静笃。真气浮丹池,神水环五内。呼甲丁,召百灵,吾神出乎九宫,恣游青碧,冉冉与祥风遨游,飘飘其闲云出没……

  武当门长沉沉睡去,却有一道虚影从他身上站起,缓缓凝实,大笑三声,狂奔下武当。

  “这……”红脸老道看了看侧睡的武当门长,又看了看狂奔下山的武当门长,一脸诧异。

  而张之维,却已知晓了原由,接下来,武当门长应该要入江湖了,以另一种方式。

  张之维对着武当门长长鞠一躬,而后对红脸老道和周圣几人抱手说道:

  “前辈,大猴子,我等还有事情,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知道龙虎山有事发生,红脸老道和周圣也不多留,目视着张之维一行人,贴上神行甲马,飞掠下武当。

第490章 张之维的最终境界,苑金贵的下落

  张之维一行人,告别武当,迈步下山,因为有神行甲马,所以一行人没有走来时上山的山道,而是直接翻山越岭。

  但正所谓望山跑死马,武当山脉很长,真要走出去,还是得费一点时间,不过好在一路风光如画,古木参天,涧深谷幽,摩崖石刻,猿猴纵越,并不乏味。

  但下了武当山,就是枯燥的赶路了,武当山和龙虎山之间,即便是直线距离,都有近千公里。

  单靠神行甲马,就算片刻不停歇,把腿蹬冒烟了,也得两三天的路程。

  若是以往,张怀义和田晋中早就抗议了,要换更舒适的方式。

  但现在龙虎山有事发生,他们也不顾得这点身体上的痛苦,只顾闷头赶路。

  倒是张之维本人不急,他叫停众人,收起甲马,又给了众人几张符马。

  甲马和符马在消耗上差不多,但四条腿总归要比两条腿跑的快些,而且,骑马要比自己跑轻松。

  吕慈张怀义等人接过张之维的符马,轻车熟路的将起激活,翻身上马,等到坐稳之后,再看张之维,却见他也是骑的符马,这让众人一愣。

  “师兄这次居然不骑仙鹤?”张怀义说道。

  张之维瞥了他一眼:“你想我骑仙鹤?”

  “那倒不是!”张怀义说道:“就是感觉有些诧异,前几次,不都是你在天上飞,我们在地上追吗?”

  “那几次是有急事,这次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急,跑那么快干什么?”张之维说道。

  “还不急啊?”张怀义一脸诧异。

  “不急,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要去龙虎山,那就多给他们点时间上山。”张之维笑道,随后纵马而出。

  众人连忙跟上,张之维说不急,张怀义等人我都不急了。

  张怀义问出心里一直憋着的疑问:“师兄,刚才武当门长明明睡着,却有一人影大笑着离开,这是什么手段?出阳神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像。”

  “你见过谁的出阳神?”张之维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张怀义说道:“我在一些藏书中看到过对出阳神的描述,应该是没有形体的才对,为何武当门长的出阳神,仿佛实体一般?”

  张之维想了想,道:“出阳神是全真教的一种手段,而全真教下又有很多支脉,这些支脉虽然大方向一样,但在很多细节上却是有很多不同,比如出阳神,武当门长的出阳神,应该是结合了一些其他的手段!”

  “原来如此!”张怀义点了点头,想起武当门长是睡着之后施展的,或许结合了武当的睡功,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效果。

  随后,他又问:“师兄,武当门长说他还能活个十来年,这真的假的?”

  张之维点了点头:“他这种前辈,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应该是真的。”

  关于此事,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记载。

  33年的时候,孙爷自知大限将至,提前两个月和亲朋告别,亲朋大惊,带他去医院检查,却发现他健康无比,浑身没有一点毛病,比年轻人还好,遂将此事忘记。

  但在两个月之后,他突然对众人说,有仙人来接他,随后面朝东南,背靠西北,端坐户内,一笑而逝。

  如果一切不变,武当门长比剧情里的左门长,还要早逝世八九年。

  在此之后,如果没有极其优秀的后起之秀出现,应该是先前那个红脸老道继任武当门长的位置。

  “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大限之日,那岂不是后面的每一天都活的提心吊胆?”张怀义皱眉道:“那样的话,还能好好修行吗?”

  “要是我的话,估计不行,”吕慈说道:“我应该会在最后的时间,好好享受享受!”

  吕仁看了一眼吕慈,如果是自己,一定会争分夺秒,抓紧最后的时间为家族,为亲人铺好接下来的路。

  当然,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不然,就让吕慈难堪了。

  倒是张怀义接过了吕慈的话,接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先享受一番,享受完,等大限之期将近的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把一切都做個清算,再痛痛快快的走。”

  张之维看了张怀义一眼,果然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小子老了,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先是和孙子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天伦之乐,等到寿命只剩几个月的时候,便开始辗转千里,各种谋划清算,杀了一大票掌门级的人物。

  “死前还要疯狂一次,怀义,看你这浓眉大耳的,没想到这么有锋芒啊!”张之维笑道。

  我再有锋芒,还能有你有锋芒?还有,你才浓眉大耳呢……

  担心挨板栗,张怀义不敢明说,只在心里吐槽了几句。

  随后,他继续道:“当然,我只是那么一说,真到那时候,我想我也一定不会就此认命,一定会有所谋划。”

  说着,他一脸疑惑道:“师兄,我有点不明白,生死之间不是有大恐怖吗,为何武当门长知道自己的大限之后,如此坦然,甚至即便有延长寿命的方法都不用?”

  “也许是因为放下了吧!”张之维说道。

  “放下?什么意思?”张怀义有些懵。

  “意思就是放下这大千世界的诸多诱惑,乃至把整个世界都放下!”张之维说道,“既然整个世界都放下了,生与死,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把整个世界都放下?”张怀义一脸震惊道:“这个理念未免有些太惊世骇俗了吧!”

  张之维点头道:“确实如此,像你我这种凡夫俗子,一旦走入此道,很容易就会有偏差,遁入邪道。”

  “等会儿……”张怀义反应过来:“这不是全性的教义吗?”

  张之维点头:“没错,出自全性祖师爷杨朱的道,只是少有人能做到!”

  张怀义下意识问,“师兄,你能做到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凡夫俗子!”张之维说道,这不算说谎,他现在确实还做不到。

  “伱都做不到,那还有谁能做到?”张怀义又问。

  对于张怀义的这个问题,张之维思考了一下,刨除历史上那些鼎鼎有名的圣人,光是剧情里出现的人物,明确能做到这一点的……

  好像只有全性的顶尖高手,莫名居士吴曼,因为,他是无根生亲口说的证得五蕴皆空的人物。

  说起五蕴皆空,很多人就会想到和尚经常挂在嘴边的什么四大皆空,什么六根清净之类的,只觉得不明觉厉,却不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但其实,五蕴皆空的含金量非常的高。

  佛门有八大宗派,八个宗派的修行所求各不相同,像唐三藏所创立的法相宗,也就是唯识宗,修行追求是阿赖耶识。

  而佛门八宗里,还有个三论宗,是八宗之祖鸠摩罗什所创,他们追求的便是五蕴皆空和四大皆空。

  佛教里的五蕴,是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是对外界一切诱惑的感知,放下五蕴,就是放下世界诸般诱惑。

  而佛教里的四大,指的是地,水,火,风,这是构成世界的一切。

  四大皆空,就是放下一切,把整个世界都放下。

  可以说,三论宗的修行追求,和全性的修行追求是一样的。

  吴曼证得五蕴皆空,自然也是证得了真全性,若是按佛教的说法,这叫证得阿罗汉。

  不过,在证得阿罗汉之后,他没展露出什么手段,而是去了王家赴死。

  死后,王家家主亲自为他建了佛塔,并在晚年出家,于佛塔下修行。

  朝闻道,夕可死,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除了吴曼之外,张之维能想到的,就是剧情中的自己。

  虽然嘴上说着凡夫俗子,但其实,也是做到了吴曼的境界,甚至更远。

  譬如视很多大佬削尖了脑袋都要争的十佬之位如浮云,这是放下了权利诱惑。

  在全性四张狂联手施展十二劳情阵里毫无影响,这是放下了酒色财气,放下了欲望。

  

  罗天大醮后,坦然的要传天师度,这是放下了生死……

  权力,欲望,生死……全都放下了,这不是真全性吗?

  当然,或许还有一件事没放下,就是那天师度。

  放下这个,也许就是放下了整个世界,成为真圣贤,达到全性祖师杨朱的境界。

  但正因为没有达到,所以说自己是凡夫俗子……

  师父误人啊……张之维暗叹一句,看向张怀义:“要说谁能做到,你还是去问师父吧,师父他老人家或许能做到。”

  “你当我傻帽呢!去问师父,还不得被打一顿?”张怀义没好气的说道。

  随后,他便不再多言,闷头赶路,脑中想着刚才的事。

  倒是田晋中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师兄,走之前,武当门长让你给师父带话,说他放下了,他放下了与师父有关的什么事啊?!”

  “啊哈,”张之维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容我细细道来。”

  …………

  …………

  张之维一行人在赶路。

  与此同时,一荒郊野外的酒肆里,突然就来了四个看起来颇为英武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扔出一把大洋,让酒肆里的人都快滚。

  这个酒肆是城边的一个小铺子,靠近矿山,不远处是几个大大的煤矿场,挖煤的苦力回家都会从这里路过,于是,这里就有了这么一个简陋的小铺子,给这些辛苦一天的劳工卖点浊酒喝。

  这些劳工,一个月也挣不了几大洋,突然有人扔出了他们几个月的工钱,哪有什么怨言,弯腰捡钱快过捡煤,捡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生怕后面那几个傻叉后悔。

  劳工走后,酒肆里就只剩下四个年轻人与老板和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