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52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一时间,左若童古井无波的心,突然生出了一个热切的想法,把这个天师弟子给拐带了吧!

  “嗯哼!”

  左若童咳嗽一声,压住有些悸动的心,看了一眼在旁边跟个呆头鹅一样的陆谨,训斥道:

  “听懂了吗?你只看到了这一巴掌,知道这一巴掌的门道了吗?张嘴领教,闭嘴承让,场面话车轱辘话张口就来,你领教到了什么?说到底,也只是在乎胜负罢了,我让你去切磋,是让你明悟自身,可不让你上去好勇斗狠的。”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看着张之维头头是道,陆谨跟个呆头鹅一样听着。

  平时场面话一套一套的,关键时候,屁都憋不出来一个。

  左若童恨铁不成钢的给陆谨来了一个削头皮,打的陆谨抱着头,委屈的眼泪汪汪的,他是真没什么好说的啊!

  “这位小高功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看穿归看穿,你能截停我这蠢徒弟的炁,是因为你本来就能轻松胜了我这蠢徒,倒不是我这逆生三重有……”

  左若童顿了顿道:“有什么致命缺陷!”

  张之维点头道:“那是自然,如果是您构建出的逆生状态,我是万万不敢如此取巧的,我应该要……”

  你还应该要……你要翻天呐……张静清眼睛一瞪:“孽畜!!”

  张之维心里一咯噔,连忙不说了!

  左若童却是笑了:“哦?听你这口气,你是想和我讨教讨教?”

  “那也不……”张之维其实也有点手痒难耐,但看了眼师父的脸色,连忙说道:“那也不可能啊,左门长实力高绝,一时半会我是赶不上的!”

  “嘿,一时半会儿……”左若童倒没生气,一把拎起陆谨,给张静清递了过去:

  “天师,我看呐,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吧,这狂徒留在你这也是气你,干脆让给我吧,我用这个跟你换!”

  “别别鸭,师父啊,弟子知道错了啊,弟子以后一定加倍用功,别轰我走!”

  刚被一削头皮打得委屈巴巴的陆谨,连忙手脚并用,疯狂扒拉,大喊道。

  张静清看了一眼左若童和陆瑾,瞪着张之维不说话。

  张之维:“…………”

  “左门长,瞧您这话说的,其实我这人嘛,一点都不狂,很少惹师父生气的!”张之维反驳道,心里却在暗自嘀咕,师父生气是他本来脾气就不好!

  “哼!”张静清一声冷哼,整个龙虎山,就你这个孽畜三天两头惹我生气。

  “你看,这不就气了吗?”左若童笑道:“对了,不说笑了,说起来,光凭肉眼就看穿了逆生状态的行炁轨迹的,你是第一人,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没?”

第79章 逆生三重大成的预兆

  “这个嘛……”张之维看了一眼师父张静清。

  张静清没好气道:“你都窥视人家手段了,还藏着掖着?为师厚着脸皮就给你明说了吧,左老弟,我这孽徒啊,见令徒用了逆生状态后,察觉到了逆生状态的行炁轨迹,就见猎心喜,脑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想用其他的炁,去代替逆生状态的先天一炁,来开启另类版本的逆生状态,你说可笑不?”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左若童大笑道:“令徒很有想法嘛,但这个想法很危险,就如令徒之前所讲,金光是金光咒的附属物一样,这逆生状态,其实也是逆生三重的附属物,只有依托于逆生三重提炼出的炁,才能施展出去。”

  左若童告诫道:“如果是用其他的炁来施展,无异于玩火自焚,毕竟只有先天一炁是人体本源的力量,就算躯体炁化,也不会伤及根本,但其他炁,可就不好说了。”

  “是这个理!”张静清道:“所以我刚把他训斥了一遍!”

  “难怪天师大半夜的训徒啊,是该训!”左若童笑道。

  但紧接着,他又说道:“不过,天师,我看令徒所言所行,不像是那般不知其中厉害关系的人,他既然敢冒出这个想法来,想必一定有自己的理解,要不……”

  左若童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之维:“讲讲?”

  张静清看向张之维,没好气道:“叫你讲讲!”

  后面的东西,他这个做师父的也不知道了,先前张之维刚打算讲,左若童就过来了。

  “其实嘛,这种事也没什么好讲的,无非就是个人体质原因,我觉得自己抗的住,就打算试试呗!”张之维说道。

  “抗得住?”左若童问,“那你试了吗?结果如何?”

  “试了一下,但在炁运至眉心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所以就停下了!”

  张之维当然不会和盘托出。

  “什么异样?”左若童连忙问。

  “是一种……”

  张之维仔细回想了一下,形容道:“是一种要思绪似乎都要飘走,整个人似乎都仿佛要化作虚无的感觉,具体的不太好形容,但大概是这样!”

  闻言,左若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惊讶表情:“你居然也感受到了!”

  “也?”张之维问:“左门主和陆老弟也有这种感觉吗?”

  陆谨摇头道:“没有啊,我修行时什么感觉都没有!”

  左若童眼眸低垂,沉吟片刻道:“小高功说的那种感觉我确实有过,不过我是在修行逆生三重到了高深境界时,才灵光乍现般的感受到的,而后,随着修为愈加精进,这种感受也就越深!”

  说着,左若童感叹道:“小高功未修逆生三重,却能从逆生状态上察觉到一丝,此等天赋,真是左某人惊叹不已啊!”

  “左门主,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呢?”张之维询问。

  “代表什么?”左若童低声重复了一遍,而后语气坚定道:

  “这应该是炼神返虚的提现,是逆生三重大成的预兆!”

  逆生三重大成的预兆……张之维有些诧异的看着左若童。

  江湖上都传言,逆生三重一旦修得圆满,便可羽化登仙,按左若童的意思,他这个大盈仙人,真离逆生三重圆满不远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有有可能的。

  若张之维记得不错的话,百年后的陆谨,修为是逆生三重的第二重,外表依然是老人模样,没有像左若童一样返老还童。

  要知道,左若童年龄可不小,他和天师张静清称兄道弟,是同一个辈分的人。

  张静清虽然气神完足,但从外表上看,却也已是老人模样。

  而左若童却依旧保持着一副近乎少年人的模样,浑身炁机发散间,生机勃勃,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逆生三重是不是快圆满了。

  要是能搭把手,试试左若童的深浅就好了,张之维心里暗道可惜。

  左若童神觉敏锐,察觉到了一丝张之维的想法,说道:

  “你好像对我三一门很感兴趣?”

  “左门长气度不凡,仙人之姿,我师父对您也是赞赏有加,我这个做徒弟的,说不感兴趣,肯定是假的!”张之维说道。

  左若童笑道:“那天师真是谬赞了,对了,小高功既然对我三一门挺感兴趣,那我就讲讲我在修行上的一些感悟吧!”

  “我三一门,之所以名三一,是因为三一者,神、气、精混三为一也,其顺为人,逆为仙,只在其中颠倒颠,始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意思是要修我逆生三重,就必须去争一缕生机,去逆天而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三重圆满,即可永久不坏。”

  “正所谓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近于神形俱妙,与道合真之境矣……”

  左若童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段,而且是越说越玄乎。

  张静清眼眸低垂,在沉思。

  陆谨一脸懵逼,听的云里雾里。

  张之维则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左若童。

  这些话里没有具体的修行法门,却有很多左若童对修行的理解,特别是在逆生三重上的理解。

  张之维虽然没有修行过逆生三重,但天下的道理都是有相同之处的,这些理解对他也算是小有帮助。

  左若童讲了很多,讲完之后,看向张之维,说道:

  “此乃我在修行一途上的些许理解和理念,希望对了有所启发,对了,如果你以后捣鼓出了那所谓另类版的逆生状态,或者再次有那种感觉,甚至是修行上有什么不解,也可以来三一门找我,我若知晓,定不啬赐教!”

  “多谢左门主指点!”张之维抱手说道。

  “我和你师父也算是相交多年,有些事,不必太见外!”

  左若童说完,拍了拍陆谨的头:“你呢,刚才的话,听懂了多少?”

  “听懂了一小部分!”陆谨如是说道:“不过我已经全部背下来了,等回去后,我就记录在书本上,每日通读几遍。”

  “不必如此刻意,修行之道,前人的经验可借鉴,但不能当成真理,道,总归是要自己悟的!”

  左若童嘱咐了一番陆谨,转头看向张静清:“天师,既然我这蠢徒弟已经解惑,那左某就不打扰你训徒弟了,告辞!”

第80章 敢问这世上是否有仙

  目视左若童和陆谨离开。

  树林里,只剩下了张静清和张之维师徒俩。

  “师父,您觉不觉得,刚才的左门长……有些热情过头了?”张之维小声说道。

  “怎么?”张静清虚眼看着他,“真以为人家要拿徒弟换你啊!”

  “啊?!”张之维说道,“哪能啊,我是不会离开龙虎山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的,师父又好,师兄弟也好,我超喜欢……”

  “好了,别贫了,你刚才想说什么?”张静清打断道。

  张之维想了想,说道:“我想说左门主状态不对,刚才与其说他是在给我指点,给陆谨指点,我更觉得他是在……求证,就好像一个东西,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确认,所以需要他人的肯定和认同,这是一种不自洽的表现,以左门主的修为境界,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张静清斜眼看着张之维:“你觉得左若童是在找你求证?”

  “那必然是师父您啊!”张之维连忙道。

  张静清摇头道:“不,他没找任何人求证,他是在自证,或者也存了那么点心思,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对,这确实是不自洽的表现。”

  说着,张静清感叹一句:“人非圣贤,不管修为多么高,多么豁达,但总有看不开的妄执!”

  “看不开的妄执?”张之维思忖片刻,道:“师父,具体讲讲?”

  “讲什么?”张静清说。

  张之维道:“如果,我说如果,刚才左门主向你求证,要您给出见解,您会说什么?”

  张之维觉得,这或许与日后三一门的衰败有关系。

  “左若童没向我求证,我这自然也没有答案,现在是你向我求证,那为师就跟你说道说道,免得你瞎捣鼓!”

  张静清说道:“从刚才左若童的话里,为师概括了一下,三一门的理念其根本为心也者,人之丹也,物而霾之,则心不丹。故炼丹也者,炼之无所炼,以复其心之本体,天命之性自然也。”

  “意思是人的‘性命’是从无形无象的太虚中来的,人始生时,‘性’与‘命’混而为一,视为先天一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