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罡凌天下 第167章

　　天玄对北冥子这个恩师的性子极为了解，自蛛丝马迹就可发觉北冥子的深意。少司命离开天宗已久，当初又只是北冥子众多徒孙中的一个，自不会了解北冥子的性格。对于天玄的回答，眼波荡涤，传回二字。

　　‘话说，阐教与截教争锋，为何西方教要插一手？’

　　今夜抄了整整一夜书的少司命，心神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对天玄问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天玄微微一笑，道破接引准提这么做的缘由。

　　说话间，本身也有些倦了的天玄，来至少司命身旁。探出右手，向少司命的轻纱探去。当日，天玄与少司命虽共赴巫山，但当时天玄意识迷离。等他回过神来，一切已结束了。事后，少司命虽未找他算账，但也有意与天玄保持距离。

　　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东皇太一已对天玄与焱妃等四女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望着这个在昏暗灯光下，如山林孕育出之精灵般脱俗出尘的佳人，天玄心头涌起冲动，欲重温旧梦。

　　少司命在北冥子离开时，并未与北冥子一道离开。用过晚膳后，也没随着焱妃等女前往他处居住，对今夜会发生什么，自是心知肚明。然而，面对天玄欲取下她面纱的禄山之爪，已做好准备的少司命抬手阻止，螓首摇动。

　　‘我虽然是你的人了，但你不能强迫取下我的面纱，也不能强逼我开口说话！’

　　当天玄不解目光看向少司命时，少司命以玉手拉起天玄的手掌，落于单薄衣襟上。纯澈眸光荡涤，传来这么一句话。

　　“好！”

　　少司命的下半张脸，天玄虽无缘目睹，但这张轻纱单薄如水，光线之下，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若隐若现，端的美若天仙。遭到少司命的拒绝，天玄一点都不生气，全将少司命的坚持视为闺房之中的乐趣，应下了少司命的要求。

　　说话间，天玄的手掌已落在少司命腰间的腰带上，只待轻轻一抽，就可让那纤细腰带坠落。

　　………………

　　嘭！

　　嘭！

　　嘭！

　　次日，清晨。

　　前世是一个标准宅男，甚至有些昼夜颠倒的天玄，今生养出良好的作息习惯。晨曦之白阳落于环绕终南山之雪白云朵上时，天玄就从睡梦苏醒，先汲取朝阳初升时，天地间最精纯的氤氲紫气入体，修炼日渐精妙的先天罡气。随后，就在空旷所在演练起外功。

　　阴寒刺骨的天霜拳，缥缈不定的排云掌，凌厉如刀的风神腿！

　　三绝武功之招数打出，虽未加持太多功力，但每一招落于虚空，必有低沉闷响发出。精妙绝伦的招数，隐匿层叠杀机，地表枯黄之野草受风神腿所扰，化为簌簌飞扬的齑粉；夜间积淀下来的露珠受排云掌牵引，凝于天玄身周，化为缥缈云气；天霜拳得未散之夜间寒气辅佐，不慎泄露的拳劲，冰封一切。

　　嗡！

　　天玄尽情施展三绝武功，风云霜三种天地元素与日渐精妙的先天罡气内外呼应，玄妙低吟在天玄体内震动。一内一外，几有互相弥补，成就浩渺无穷的天地之势。

　　不知不觉中，焱妃，月神，大司命，紫女，弄玉，连同娇躯仍有些许酸痛的少司命先后来至天玄练武的这片所在外。诸女明智的与天玄保持了三十丈左右的距离，但仍有些许气劲隔空来至她们身周。

　　双双妙目，捕捉着飒飒英姿，内中光波荡涤。

　　‘紫女姐姐，我现在也有些相信你的猜测了！’

　　‘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但，这真的可能吗？’

　　‘不好说啊！’

　　……

　　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紫女、弄玉二女暗自交换眼色。

　　良久，天玄将十式天霜拳，十二式排云掌，六式风神腿尽数演练一遍后收功，颀长身躯潇洒的翻了一個跟斗，落回地表。不待天玄擦拭头面渗出的汗珠，清脆掌声响起。练功时，心神进入物我两忘之境的天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焱妃拍动一双素手，娇媚脸庞浮现发自内心的骄傲。

　　“你们都来了？”

　　看到众女，天玄嘴角微翘，语调柔和。

　　“君上，您的武功越来越强了。”紫女灿如星辰的美眸锁定天玄，语气流露不易察觉的崇拜，“盖聂、卫庄之辈，在你这个年纪，绝不是你的对手！”

　　“这话我信。”

　　昔年，鬼谷双剑一并现身新郑城，联手对抗罗网顶尖杀手：黑白玄翦！紫女曾亲眼目睹鬼谷双剑少年时的飒爽英姿，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天玄听在耳中，眼中不易察觉的虹光一闪即逝，淡淡道。

　　“现在，我虽非盖聂、卫庄之辈的对手。但有足够的把握，若是一招定胜负的话，足以与他们拼个两败俱伤；要是来一场天昏地暗的盘肠大战，鬼谷双剑欲胜我，最少也得百招之后。而且，他们虽能胜我，却杀不了我！”

　　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凝着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落入以焱妃为首的众女耳中，本有心抨击天玄的狂妄，恰巧朝阳已彻底自东方穹苍升起，洒落金灿灿的光辉，落于天玄身上，衬托的天玄如一尊金甲神人。

　　一时，诸女被天玄的绝代风采所迷，心神摇曳。

　　刷拉！

　　沐浴在阳光中的天玄锐目如电，注意到诸女脸上露出爱恋，崇拜，激动等情感，知晓自己已在她们每个人心头，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烙印，心底升起一丝得意。

　　一时间，这关系复杂难明，以剪不断理还乱四字来形容，丝毫不为过的一男六女，虽置身于青天白日之下，仍酝酿出旁人根本插不进去的暧昧，似要融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第344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100月票加更！）

　　咕噜！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脆的声响在众人之间响起，破坏了这份暧昧氛围。

　　天玄目中浮起淡淡不悦，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映入他双目的，竟是大司命平坦如玉的小腹。

　　“看什么看？”

　　大司命在江湖上有阴阳家死亡使者之称，虽不至于让天玄这个枕边人惧她，但肚子饿的咕咕叫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仍有些不可思议。一时间，天玄注视妖娆冷艳的大司命的眼神，如在看着一个怪物。

　　被自己的男人以看怪物般的目光盯着，大司命又羞又气，恼羞成怒的叫道。

　　“我今天还没吃早点，肚子饿了，很奇怪吗？”

　　咕噜！咕噜！咕噜！

　　大司命话音甫落，焱妃，月神，少司命，紫女，弄玉等女那连一点赘肉都无的腹部，相继传来肚饿声。汇聚至一处，惹得奔波数日，今日还未吃东西的诸女，个個玉颊飘红，羞涩不已。

　　天玄更自那双双转动的美眸内，窥到无尽娇羞。

　　“既然你们饿了，那就早点去用膳！”天玄压制住自己那油然而生，恨不得捧腹大笑的冲动，风轻云淡道，“顺便吩咐下去，一个时辰后出发。”

　　“好！”

　　听得天玄只在师门住了一日，就要离开。焱妃那对纯澈如玉的美眸划过一丝意外，却未说什么。

　　“一个时辰后就走？未免太急了吧！”月神那张端庄秀美的娇靥露出惊诧神色。

　　弄玉接过话茬，不解目光投向天玄，“君上，好不容易回到天宗，为何不多待几天？”

　　“这一次，我是奉陛下之命，前往蜀地，降服盘踞在蜀山上的蜀山一族。”天玄白了弄玉一眼，“我之所以不带大队人马，是因为在我看来，单凭蜀地本身的兵马，已经足够应付蜀山一族了。”

　　话说一半，天玄隽秀脸颊浮起发自内心的不屑。

　　“若蜀地兵马无法应付蜀山一族，那蜀山一族岂会甘心盘踞在荒山野岭？”

　　“所以，我才能抽出点时间，返回师门，却不能逗留太久。否则，陛下那里不好交代！”

　　紫女听到此处，忍不住插嘴道：“君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些渴望建功立业的男人般，手里有一些力量，就要闹出动静！”

　　“不错，的确不是每个男人都野心勃勃！”天玄并不否认紫女的话，“但，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七成的男人，一旦拥有他认为足够的力量，就会掀起涛浪！所以，如果蜀山一族拥有对抗蜀地兵马的力量。这些年里，蜀地不会如此平静。”

　　“呵呵呵。”

　　说到最后，天玄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落入诸女耳中，只觉天玄的笑声若夜枭之吟，为之心颤。

　　“好了，”笑了数声，天玄收敛了这有些放肆的神态，转身向不远处的密林行去，边走边道，“你们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准时出发！”

　　伴着此言，天玄那沐浴在澄净阳光内的身躯，已消失在诸女视野中。

　　………………

　　“师傅。”

　　翠华山上的植被，是无尽岁月以来，被狂风卷来的各种植物之种子，在风吹日晒，雨打风吹下生长起来的。连绵起伏，依托雄壮宏伟之山体的密林内，不同树木的树冠汇聚至一处，似要化为承天之云。

　　一棵枝繁叶茂，树干之粗壮，一个成年人摊开双手，亦无法将之抱住的桧树前，天玄的授业恩师：北冥子，瘦削身躯靠在树干上，温润老眼内尽是看淡世俗的淡漠。踏入树林的天玄，来至这位授业恩师身旁，稽首一拜。

　　“臭小子，老道真是白养你了。”北冥子显然听到了天玄的话，眸光扫过俯身下拜的爱徒，语气透出不满，“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多陪陪老道。住了一夜，就急匆匆的要走。难不成，你身后有一群狼盯着啊？”

　　天玄听到北冥子这么说，站直身子，无辜的摊开双手，“师傅，弟子身后没有一群狼盯着，只有一条龙。而且，还是最可怕的祖龙！”

　　祖龙，这个词，在此世，最早出自洪荒，乃洪荒太古时代的三大霸主之一。严格算起来，祖龙较之三清，也要高出半辈，在鸿均道祖身合天道前，祖龙是足以称鸿钧为道友的顶尖存在。始皇帝嬴政以大秦帝国是水德，立下黑龙图腾，取代原有之玄鸟图腾。加之，政哥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皇帝，自称始皇帝。不知哪个机灵鬼，直接将祖龙这个充斥霸气，符合帝王身份的名号，落在政哥头上。

　　“唉。”

　　北冥子闻言，沉声一叹，固然苍老，却积淀强大力量的身躯，主动脱离树干，凝着无尽担忧的目光落在天玄身上。

　　“天玄，伴君如伴虎。”北冥子说话间跨步前行“老道这一辈子，活了上百年，曾见过不止一个君王。其中，既有秦昭王这样的雄主，也有赵孝成王这样的庸碌之辈，更有魏安厘王这等固然无能，权谋手段却极强的昏君……”

　　天玄忙跟上去，垂下了头颅，一如昔年在北冥子门下学艺时，聆听恩师的循循善诱。

　　“但，即便他们加起来，也不及那位始皇帝。”挨个点评了自己此生接触过的君王后，北冥子做出最后的总结，“始皇帝的可怕，不止是他的才能，更在于他那远超任何人的野心！”

　　天玄听到此处，微微颔首：“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始皇帝还有足够的才能与力量，支撑着他的野心！”

　　“唉！”北冥子对爱徒的观点深以为然，沉声一叹，透出萧索、无奈、忐忑等复杂情感。

　　“到了！”

　　北冥子、天玄子师徒多年不见，又时间紧迫。最后的光阴内，天玄分秒必争，将自己修炼遇到的困惑，向北冥子讨教。饶是天玄已走出属于自己的路子，北冥子每每随口一言，就能让天玄茅塞顿开。

　　师徒俩一边漫步在翠华山的山体上，一边交谈。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溜走，约莫半个时辰后，师徒俩来至一处神秘所在，北冥子顿住脚步，沉声道。

第345章 晓梦：师兄，喜欢我

　　随着北冥子此言，天玄下意识向目的地投去目光。

　　一个山洞，不知其深。洞口，已被木头包铁的大门封死，一侧的山壁开凿出一个小空，约莫一尺大小，用来通气、送饭。在这密封的山洞前方，山溪潺潺流动。清澈见底的溪水内，水藻滋生，鱼虾隐现。

　　一切，是那么的普通！

　　在天玄的感知中，密封的山洞内似栖息着一头沉睡中的洪荒猛兽。纵然陷入了沉眠，温驯无害；可只待它苏醒，必可撕碎无数生灵。

　　“晓梦师妹，在这里面闭关吗？”

　　这种布置，天玄一眼就看出，是专为闭关之人准备的。联系一下前后，焉能猜不出在这个山洞内闭关之人是谁。沉吟数息，念起与晓梦已有多年不见，天玄语气涌起思念，对身前的恩师北冥子问道。

　　虽是问句，却带着笃定之意。

　　哗啦啦！

　　不待北冥子这位授业恩师回答，变故迭生。

　　山洞前方潺潺流动的清溪内，无尽水流腾至半空，似神话传说中的水神共工于这条小溪内复苏，欲掀起惊涛骇浪。道道清澈水流来至半空，并未顺势坠落，而是凝于空中，太阳照射中，化作七彩光幕，似要构建为一道连通天地的七彩虹桥。

　　“万川秋水？”

　　天玄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不无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