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罡凌天下 第172章

　　“带路！”

　　做出上山之命令后，天玄的目光落向代蜀山一族邀请自己上山的虞子期，喝道。

　　“君上，大长老的命令，是请您一个人上山。”虞子期一脸为难道。

　　天玄冷笑道：“虽然，本君感觉到，蜀山上有一件对本君非常重要的东西。但，这并不等于本君会因此孤身踏入虎穴！”

第354章 天玄：养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养

　　蜀山之巅，虞渊之前。

　　咔嚓嚓！

　　被封印了无尽岁月的神兵，在天玄上山时，感知到足以匹配自己的天命之人越来越近，越发躁动。存世千百年的封印，承受着内中神兵的冲击，发出连环清脆声响，如一面破损的镜子，遍布密密麻麻的裂缝。

　　“终于来了吗？”

　　蜀山一族的大长老，穿着极具蜀山特色的服饰，唯独头顶未曾戴帽子，光秃秃的脑袋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浑身瘦削至极，脸上亦无胡须存在，使他整个脑袋就像一枚被剥了皮的鸡蛋。

　　蜀山大长老手持一根木制拐杖，望着那行将破损的封印，嘴角泛起弧度，喃喃道。这一刻，大长老眼中浮起喜悦，释然，无奈，空虚等情感，呼啸的山风作用在灰黑色衣裳上，衣襟哗啦作响。

　　哧！

　　这一边，虞子期亲自携带天玄等人上山；另一边，虞子期派出的兄弟，已通过一条小径，回返虞渊前，来至大长老身后。

　　“大长老，”容貌平平无奇的虞渊护卫在大长老身后，禀报道，“帝国的无双君一行已在虞大哥的带领下上山了。不过，那位无双君坚持要带护卫，更对山脚下的大军下令，一天之后，他仍未下山，大军立即攻山！”

　　“意料之中。”对于天玄的举措，大长老并不意外，“我蜀山与帝国是敌非友，若那位无双君真的孤身上山，那老夫不敢肯定，族人会不会做出一些老夫不想看到的事。”

　　“传老夫命令，将所有的虞渊护卫都招来。”

　　“喏。”

　　………………

　　吱吱吱！

　　山路，只是在一些险要之处，将陡峭的山坡开辟出来，铺设碎石与石板。大部分地方，仍是黄土，标准的是由人走出来的路径。道路两侧，则是由茂密葱郁的林木组成的森林。

　　倏然，尖锐叫声响起。天玄扭头看去，就见数只浑身遍布细密金色毛发的猴子，在林中嬉戏玩耍，并未躲避人儿。

　　“金丝猴？”

　　天玄虽不怎么喜欢养宠物，看到这些可爱的猴子，仍生出数分喜爱。

　　“这些猴子倒是挺可爱的。”紫女娇靥浮起浓烈兴趣，摩拳擦掌道，“要不抓几只回去，给黑嘟嘟作伴！”说话间，紫女就待跃入林中。

　　黑嘟嘟！

　　本属于胡夫人，却被焱妃等女毫不客气据为己有的熊猫，生有一双黑嘟嘟的眼睛，诸女提出的动动、小黑、小白等名字相继被其他人否定，唯有此名，得到几乎所有人的认可。

　　“贵客，不要滋扰猴群。”以虞子期为首的一众虞渊护卫，散落于天玄等人的前后左右。世代生活在蜀山上的蜀山一族与这些金丝猴感情不差，见紫女要擒拿金丝猴为宠物，十几名虞渊护卫面上浮起怒意。

　　虞子期一脸不善，冷声阻止道。

　　“紫女，别乱来。”天玄伸出一只手，拦住正待运起轻功掠入林中的紫女，“你要养其他宠物可以，但就是不能养猴子！”

　　“好吧！”

　　视线交错，紫女看得出，天玄不是在开玩笑，扁着嘴放弃了抓一只金丝猴做宠物的念头。

　　“夫君，这是为何？”

　　天玄此言，非止是对紫女说的，也是对焱妃等女所说。焱妃看得出，天玄也觉得这些猴子可爱，却不懂他为何拒绝饲养猴子为宠物。

　　“不为什么，”天玄义正辞严道，“反正，我不喜欢将猴子当成宠物。”

　　“怪人！”

　　对于天玄在豢养宠物方面的怪异癖好，月神以最简短的言辞做出评价。

　　天玄一行，修为最低的也有离合境；以虞子期为首的一众虞渊护卫，更自小就在蜀山上长大的，即便不通武艺的普通人，长年累月行走这条山路，也可轻松做到健步如飞。更遑论，虞子期等人的武艺皆不俗。

　　沿途，遇到了许多衣着怪异的蜀山族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蜀山族人，以充斥好奇、不解、抵触等情感的眸子，打量着天玄等不速之客。间或，两侧的密林内可见道道黑影划过，恍若幽灵。

　　饶是作为向导的虞子期等人，期间有意带着天玄等人绕圈子，可在夕阳来至蜀山之巅，似要坠入深不见底的虞渊时，仍带着天玄等人来至蜀山之巅。

　　立身于距虞渊只剩最后十数丈距离的所在，本高悬于穹苍的夕阳，伸出手掌似就可将之触摸到，缓缓坠落。

　　“难怪，此地敢以虞渊自诩。”欣赏着斜阳西坠的画面，紫女美眸一闪，不胜唏嘘道，“看上去，这里的确很像太阳之归宿。”

　　“那是当然。”

　　天玄等人抵达蜀山之巅时，虞渊四周聚拢了数百名蜀山族人，几乎所有人都以掺杂警惕与抵触的目光盯着天玄等人，天玄视线一扫而过，看得出这些人身怀武艺。紫女话音未落，一名混迹于人群内，肤色古铜，姿容秀美，虽因年纪，身材尚未完全展开，但已称得上凹凸有致的少女，不无得意道。

　　少女之身旁，伴着一头通体漆黑，连一根异色毛发都无的黑豹。

　　“小妹。”

　　在前引路的虞子期顺势看过去，一眼就认出少女，亲切的叫了一声。

　　【虞姬，石兰！】

　　因虞子期的一声小妹，天玄肯定了这名少女的身份。已抵达目的地，周遭到处都是身怀武艺的虞渊护卫。尽管，存于天玄心头的那种召唤感告知他，那件与他休戚相关的东西就在前方，但天玄不敢有丝毫大意。

　　眼角淌出告诫目光，向自己的人手传递讯号。接收到天玄的信号，无论是焱妃，月神等姬妾，还是那些自秦军内被临时抽调出来的高手，皆做好准备，或是暗自运功，或是紧紧握住随身兵器。

　　顷刻，刚刚勉强维持互不干涉之局的双方人马，做好了随时翻脸动手的准备。只需一点火星子，就能让一场血腥杀戮，在虞渊之前展开。

　　“咦？”

　　暗示部下做好准备后，天玄脚步不停，向十余丈之外的虞渊行去。陡然，一个奇异的物体吸引了天玄的注意力，使天玄发出惊异呼声。

第355章 大长老：千百年的等待（150张月票加更！）

　　一尊高达三丈的石像：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双手持着斧凿，脸庞遍布褶皱，似一名刚离开工地的水工。水工的正面朝向虞渊方向，脸部带着释然。

　　“这是？”

　　天玄前世，并未完整看完秦时明月，就来至此方世界。故而，这尊立于蜀山之巅的石像，在他前世记忆中并不存在。但，如斯造型，加上手中的工具，却让他升起了一个猜测，呢喃道。

　　“正是大禹·妫文命的雕像！”

　　一个苍老声音响起，肯定了天玄的猜测。伴着此言，将天玄等人包围的虞渊护卫自发让出一条路径，供一名头面并无须发，身形瘦削如柴，似可直接当干柴焚烧的老者行走。

　　灰褐色服饰的老者，手里持着一根乌木拐杖，一步步向天玄行来。

　　“拜见大长老。”

　　引天玄一行上山的虞子期等人，望着这名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老者，脸颊露出激动与羞惭，俯身下拜。

　　妫文命，夏朝创始人大禹不为人知的真名，亦是田氏齐国与陈国公室的老祖宗。

　　尧舜禹之称，名垂千古，但大部分人不知道，大禹本名妫文命，大舜本名姚重华，大尧本名伊祁放勋！

　　“前辈。”天玄目光微凝，注意力被这名来至近前的老者吸引，微微颔首，称对方为前辈，“此地，为何会有大禹的雕像？”

　　焱妃、月神二女，自蜀山大长老衰竭的躯体内感知到强大的力量，随着对方的临近，皆暗自运功。然，来至天玄面前的大长老似无动手之兴趣，目光投向高达三丈的大禹雕像，一巴掌落在大禹的双腿上，苍老且浑浊的眼眸涌起无尽感慨：

　　“原因很简单，此地乃大禹之妻涂山娘娘的娘家。涂山娘娘嫁给大禹后，没过多久，大禹就接替了他父亲鲧，治理水患，悠悠十三载，三过家门而不入。期间，涂山娘娘为大禹生下儿子启，痴痴等候大禹归来，以致于化作一座望夫石。及至大禹治水功成回家，涂山娘娘所化的望夫石与儿子启都被他带走。”

　　“所以呢？”

　　望夫石的传说，正是因大禹与其妻涂山娘娘而来。这，天玄前世就听过。

　　“这与此地的大禹塑像有何关系？”

　　大长老品出天玄语气内的不耐，苦笑道：“当然有关。涂山娘娘痴傻的等了大禹多年，以致于化为望夫石。我们这些娘家后辈，有感涂山娘娘的一生痴等，就塑造了这么一座雕像，面朝当年望夫石所在的方位，以此种方式告慰涂山娘娘。”

　　“原来如此。”

　　夏朝距今近两千年，得知蜀山一族就是大禹·妫文命之妻涂山娘娘的娘家，以及这座大禹雕像的由来，焱妃娇靥浮起了然神色，感叹一句。

　　“可惜了涂山娘娘。”

　　“痴傻的等了十几年，甚至为此化作望夫石。”

　　“若是我，最多等三年，三年后就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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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焱妃、月神、大司命、少司命、紫女皆为女子，回味大禹与涂山娘娘故事之余，更同情起存在于两千年前的涂山娘娘，抨击大禹对妻儿的无情。说话间，诸女不忘向天玄投去凝着警告的白眼。

　　众人对这尊大禹雕像品头论足时，斜阳已彻底坠落，最后一抹余晖与一株生长在蜀山之巅，无论树冠，树干，乃至树叶皆晶莹剔透，枝繁叶茂，散发溢彩的大树交相辉映。隐约间，些许斑驳光辉与树冠交织，化为一只三足金乌。

　　扶桑神树！

　　神话中长在远古时代太阳神栖息之地的一棵巨树，楚国巫乐中的《九歌·东君》里唱到“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传说是连接神界、人界、冥界的大门，上面有三足金乌飞翔，能够引导人跨越三界，实现心愿，下方有神龙守护。

　　天玄的洪荒内，将扶桑树设定为先天十大灵根之一，为天帝帝俊、东皇太一所得，安置在汤谷，成为帝俊之子：十大金乌的摇篮。

　　虽是初见，但只需知晓‘扶桑树’这三个字，看到这株神树后，就会知晓这就是充满神话色彩的扶桑树。

　　“扶桑树？”

　　焱妃的注意力为神树吸引，惊呼道。

　　呱！

　　话音甫落，焱妃条件反射般玉指结印，将阴阳术：魂兮龙游，化为一只栩栩如生的三足金乌。金乌法相脱离了焱妃的玉指，仿若拥有了真实不虚的生命，展翅高飞，朝着扶桑树飞去。最终，在所有人瞩目下，三足金乌法相落于扶桑树树干上，发出乌啼。

　　哗啦！

　　伴着乌啼，焱妃以魂兮龙游造就的三足金乌法相，自然解体，还原为精纯功力，遍及扶桑神树，却未燃起一场熊熊大火，将这传说中的神树烧毁，而是如滋润万物的甘霖般，使扶桑神树在这金乌已坠落的关口，越发晶莹剔透，纤尘可见。

　　淡淡光晕自扶桑神树上流泻出来，好似神树本身化为光源，普照天地。

　　【这株扶桑树，我要定了！】

　　信手为之的一招‘魂兮龙游’竟与这株扶桑树彼此呼应，遥感之下，似有相辅相成之效。刹那间，焱妃升起势在必得之念。

　　【看样子，姐姐要定了这株扶桑树。可惜，为何不是月桂树呢！】

　　月神与焱妃姐妹数十年，对焱妃了解至极，通过焱妃玉颊神色变化，猜到焱妃想法之余，又有些失望。

　　“所以，你请我来有何贵干？”天玄双手抱胸，对身前的大长老道。

　　“君上，请你随老夫来。”

　　垂落的夜幕中，蜀山大长老注视天玄的目光，除了沉凝之外，更有一抹复杂。多种因素表明，天玄是能结束蜀山一族无数年之宿命的人；但，情感上，大长老心知蜀山一族与大秦帝国是敌非友，若天玄终结蜀山一族的宿命，意味着蜀山一族也需遵循先祖留下的祖训，向这位帝国封君俯首称臣。

　　听得天玄的问题，大长老不胜唏嘘道。

　　话毕，这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向不远处的虞渊行去；天玄见状，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压抑住心底升起的激动，亦步亦趋的跟上去。一老一少所经之处，虞渊护卫尽数避让开来，道道目光锁定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