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这不叫不胖
迎着盛大的太阳,他表情怔怔的,许久后才轻声说,“不,她不会喜欢那种氛围的。或许……我会带她去马尔代夫?又或者舌塞尔群岛?”
凯撒说完就离开了,腰背像过去一样直挺。
路明非叹口气,重新倚在树干上,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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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脚步声有些嘈杂,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在鼻腔,不远处的手术室上指示灯鲜红。
——这是一所与卡塞尔合作的医院,专门服务于混血种,里面的医生有不少也是从学院里毕业。
楚子航斜靠在病房对面的墙上,透过房门上透明的玻璃看着病床上呼吸微弱的男人。
他的心中翻腾的疑惑,迫使他在其他同学回去参加葬礼时仍然留在这里。
有一件事,他必须调查清楚才行!
咔!
病房里的医生将检测心跳与血压的仪器固定好,将门拉开,看到门口的人后愣了一下。
“是你啊同学,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回去吗?”他挥手打个招呼,看见对方的视线后,安慰说,“不用担心,病人的伤势已经稳定,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
“真的没有问题吗?”楚子航平静问。
似乎担心医院检查的不够仔细,他加重语气提醒说,“校长可是与龙贴身搏斗,并从空中直接摔下来的!”
“啊,没问题的,请放心。”
医生看起来很自信,“我们这里用的是全世界最先进的仪器,并且将昂热先生身上每一处都检查过,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楚子航皱下眉头,又试探问:“校长的伤很重吗?”
“很重!”医生点头,“严重失血,内脏破损,肢体骨折,肋骨断裂……说实话,如果不是他坚定的求生意志,即便是再厉害的混血种也不可能活下去。”
医生带着敬佩的表情,感慨说,“希尔伯特·让·昂热,真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尊重的男人!”
可楚子航只是沉默。
他黑色美瞳下的瞳孔不自然的快速收缩,偏过头,绕过面前的医生看向校长。
那个老男人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膛包裹厚重的绷带,起伏的非常稳定。
可这……怎么可能呢?!
楚子航不敢相信。
昨天晚上那场空中战争,他驾驶的飞机是最后幸存者中的一架。而且他一直飞在战团旁边,所以非常清楚校长受的伤究竟有多么严重。
那根本就不是内脏破损能形容的伤势!
他透过战斗机前的玻璃,能清晰看到校长身体里飞出的半颗心脏!还有那将近使他一分为二的巨大裂口!
这绝对不是单凭求生意志就能活下来的伤!
而且……
从千米左右的高空被甩出去自由落下,仅仅只是骨折……即便有树枝作为缓冲,这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零概率事件!
他当时已经抱着不让校长拜拜牺牲的痛苦决心,可在战争结束后,打扫战场的人员却说在草坪上发现了活着的昂热!
并在送来医院进行一天的手术后,那千疮百孔的身体竟然真的得到了治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子航低声呢喃。
眼前的一切根本就超过了奇迹的范畴!说是神明降临也根本不为过!
楚子航看着那张已经见过很多次的脸,突然觉得一切都如此陌生。
##
布里克瑟姆。
这是一座位于英格兰西南部,俯坐于英国大陆和欧洲大陆之间的英吉利海峡,以捕鱼为主要业务的海边小镇。
落日熔金。
火红的夕阳照在码头上石质的威廉雕像上,几艘渔船在余晖中飘荡不休。
“嘿!伊恩!我们该回家了!”小型渔船上,大胡子男人对趴在栏杆拿着渔网的男孩喊。
“再等一下!威廉大叔。”男孩可不想那么快回去,他兴致勃勃地低头查看网里的东西,想要翻找值得他向别人炫耀的鱼类。
可突然,他愣了一下。
就在五六米远的地方,一片阴影从波荡的海面里浮出来,然后游向小船的船底。
“大叔!附近有一条大鱼!”伊恩开心地喊,他急忙跑到船的另一侧,可那黑影并没有出现。
“是吗?我怎么没看见?”威廉笑着调侃他。
可突然。
咔擦~
脚底下隐约间传来撕裂的声音。
伊恩转头,看到小船下的底板竟然多出一道巨大的裂纹。海水从中渗出,飞速向上蔓延。
感受着脚踝的湿意,他顿时惊的不知所措。
“哦!伊恩,快点往我这边来!”威廉大叫,朝他挥手。
但这位经验丰富的大叔并不慌张,常年出海的人水性都不错,况且这里距离港口不远,救援很快就能过来。
他趟着水来到伊恩旁边,从角落里拿出救生衣,正要给两人套上。
可下一秒。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下方拖拽,船沉没的速度突然倍增。
“哦!上帝!”
威廉惊叫一声。
很快。
咸腻的海水淹盖了两人的鼻腔。
(本章完)
第199章 30年前的风暴
闷热的正午,湿咸的海风。
低纬的烈日炙烤码头上的木头,将皮肤晒得隐隐抽痛。
这显然不是个工作的好时候,但某些人没有选择。
约翰史密斯,布里克瑟姆镇上的警署长,说起来也算高官,但在这警力稀缺的地方离特权阶级还远的很。
此时。
他带着两个下属围在港口,穿着白色衬衫,外套绿色编织马甲,蹲下身查看一艘单发动机的小型渔船。
“真可怕,我们港口是多了个剑鱼群吗?”约翰摸着渔船底部的裂纹,手掌虚握,装作有剑的模样来回比划。
“头儿,这笑话可不好笑。”左手边的乔治戴维斯皱起眉,“什么剑鱼能穿透镶嵌两块铁板的船底?”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刻板的人,头发整齐的向后梳,裤脚与袖口一丝不苟,很符合外人对英国人一切的刻板印象。
“那可说不定。我记得在英国伦敦博物馆,还保存有一块被剑鱼刺穿的,50厘米厚的船底吧。”落在最后的亨利布朗逊耸耸肩,“这玩意儿能重100千克,游起来可不得了!”
乔治想了想,点头,“你是对的。”
“好了,伙计们!”约翰打断他们,撑着膝盖起身,“这是一件令人惋惜的意外。不过我想,上帝会指引威廉先生的。”
他抬头看一眼硕大的太阳,抓抓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至于现在,有谁想和我喝一杯冰镇啤酒吗?”
“你请客吗,头儿?”亨利用手掌在脸颊旁扇风,挤眉弄眼,“我可是知道一家非常棒的酒吧,就在巴斯修道院旁边。我敢向你保证,它除了贵一点外没有任何缺点!”
他是三人里最胖的,蹲下身时白花花的肉会从衬衫扣子里挤出来,仅仅这一会儿就热得受不了。
约翰装模作样地思考一会,然后一巴掌拍在亨利屁股上,“好吧,看在《PLAYBOY》的份上。”
“Cheers!”亨利欢呼。
乔治有些不满,挽起手腕看一眼时间,“头!我们从警署出来连两個小时都不到,只是看了一眼渔船,怎么能这么草率地结案?”
“嘿!冷静点伙计。”约翰拍拍他的肩,指了指船底的裂纹。
“船失事的地方离岸有两海里的距离,不是意外,难道有谁潜水那么远就为了弄沉条船?而且,这种贯穿痕迹可不像人类的工具能办到的。”
“可是……”乔治语塞,“还有其他可能也不一定吧?”
“那你就自己去查吧,如果你实在不满意的话。”约翰叹口气,推开他,和亨利勾肩搭背的离开,“虽然结果没差就是了。”
乔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远去,转身,与他们分道扬镳。
……
布里克瑟姆镇的公立诊所,穿着病服的伊恩倚靠在床上。
太刺眼的光束穿过玻璃,床头的花瓣蔫着垂下脑袋。男孩用手背遮下阳光,下床将窗帘拉上一半。
叩叩~
房门被敲响。
从港口离开的乔治推门进来。
“打扰了,伊恩琼斯先生。”他走进来将门重新掩好,“能耽误您点时间吗?关于昨天的意外,我有些事情需要询问。”
“啊,当然。”伊恩有些惊讶,又或者是害怕,他点头,忙说:“您请问。”
乔治也不客气,过高的温度已经让这位警官的衬衫被汗液浸湿,他拉过病床对面的椅子坐下。
严肃问:“那么,伊恩……在船沉没之前,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
“是啊。”乔治蓝色的眼睛深邃些许,像是渐变的海面。他抿抿嘴,有些紧张,“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鲸鱼,或者狮子那样?威武又狭长?”
“……不,并没有。”
“那影子呢?你有看到什么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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