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如果你没有被接踵而来的一波波讨伐者剿灭的话。)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完成躺平并活到见到我的宝贝的那一天。”
(*嗤!!!!那条蠢狗有什么好的!)
“你不懂佩图拉博的好啊。”
塔洛斯刚刚带着新一轮报告踏进门口,就因为从他父亲口中突兀出现的这句话而僵硬了一秒钟。
父亲什么时候与铁之主……?
……要联合作战吗?
第306章 暴殄天物!!
达尔恰纳——在四百七十年前由于迷航而落在这颗星球上的人们如此称呼他们的家园,这颗灰暗、贫瘠、永远刮着熔融的黑曜石碎屑沙尘暴的星球。
这个失落于银河边缘的边境世界的殖民舰队曾经包括一艘主要的国教朝圣船慰籍货币号、由退役海军船只改造的探险船、以及数艘挤满了移民的宽胖的民用商船。
能够全员从亚空间风暴卷起的迷航中活着被吐回现实宇宙无疑是极其极其幸运的。
但把运气全都在返回现实中用掉了的第一代殖民者们发现,自己抵达的星球很有可能不是帝国内政部许诺分配给他们的农业星球达尔恰纳——但这也不是很重要了,因为现在他们就是如此称呼它的,他们的家,达尔恰纳。
由于原本是被要求去开垦一颗预备成为农业世界的星球,所以第一代殖民者们的船只上额外装载了大量的水培农场和作物种子,这让他们活过了坠落后第一个糟糕的冬天——水培设备不但可以用于保存一些不容易使用种子的作物的秧苗,还配备有初期开垦使用的农业工具、肥料与相应的设备——但没有更多和更大的机械了,因为他们抵达了错误的星球,因此后续送来的东西也永远不可能交付到原本应当交付的人手中。
有时候,当这个用少数粗糙的水泥混凝土、岩石块和陈旧的星际舰艇和武器外装甲板凑合着拼搭起来、说穿了就是个超级大型的废旧窝棚区一样的聚居点的名义上的统治者,被冠以摄政王之称的伽路斯·乌鲁玛尔(Jirus Urumal)透过作为他居所和办公室的慰籍货币号的观察塔楼,向外俯瞰整个凄凉破旧的聚居点时,他有时候也会想着。
这会是他们在这里还需要度过的第几个灰色冬天?他们还能够在这里度过几个这样糟糕的冬天呢?
有些事情必须由大摄政独自背负,有些事情必须保密,绝不能告诉这颗星球上努力求生的人民。
——比如在数年前,朝着他们来的方向不间断地播放了四个世纪又七十年的求救讯号和资源支援请求终于收到了唯一、来自银河深处的一条充满杂音和干扰的回复通讯,只有王座知道它是怎么成功穿越银河,抵达达尔恰纳这般边缘的地方的。
其内容不能说是简单粗暴,只能说是在文雅的言辞下算得上直截了当的暗示:“切记,神圣的帝皇全知全视,切记,即使在黑暗中汝等也将受到庇护,切记,保持坚毅,忍受考验,祝繁荣昌盛。”
——你们的请求已经被接收到,你们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就行了,老老实实地生活,老老实实地死去,你们不值得我们特意前来营救和投放物资,随后所有人就会把你们遗忘。
的确。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从心底涌上伽路斯摄政的舌根。
这颗星球贫瘠到一种极端可怕的地步,是一颗名副其实的死亡世界。
当初如果来的不是他们这一支去往农业世界的殖民舰队的话,伽路斯很怀疑绝大部分人根本不可能活过这里的第一个冬天——灰冬得名于低温与致命的沙尘暴,在灰色冬天降临的季节里,如非必要,除了那些游荡掠夺者之外的所有人都只能龟缩在集体避难所中,依靠配给的一点点食物与循环水,还有互相取暖和集体供给的少数热源度过整个季节。
即使是那些被赶出聚居地的掠夺者也只敢在灰冬开始时冲进聚居点抢走一些东西,这颗死亡星球上空的风力会教任何胆敢试图征服它的民用航空器下辈子做人,而灰冬的时候这些不起眼但割肉剔骨的空气漩涡就会带着低温更加靠近地表,冷冻然后字面意义上千刀万剐任何一个还敢逗留在室外的人——他们没有足够的外壳防护拿来保护所有人,因为这颗见鬼的星球上甚至开采不出什么像样的金属资源。
没有淡水、没有铁和其他矿藏、没有生命,只有永恒不变的黑曜石沙漠与山脉,还有永远刮起的沙尘暴和大风。
即使是幸运地,曾有机械教探险舰经过这里,也只会逗留并交谈几句就因为此地的毫无价值也无法进行补给交易而很快离去,而上一次伽路斯摄政更为幸运或者是不幸地与一位巡逻至此的星际战士领主联络上的时候,对方对此地人民的遭遇首先表示了同情,但告诉伽路斯三件事:一、这地方现在在起源战团的保护范围内;二、他的船上没有更多地方装载更多凡人;三、他的耐心有限,他认为如果达尔恰纳拥有自己的灵能者和星语者,那么应该首先尝试星语通讯。
想到达尔恰纳上的灵能新生儿数量与那些被送进神殿的、只会崇拜太阳与先祖、始终说着无法理解的话语的、不好说算不算星语者的生物,深深的皱纹出现在伽路斯摄政眉间:正如前五代大摄政一样,严格地给予某些灵能者和过于……没有人形的新生儿帝皇的仁慈也是他必须下达的指令之一,如果没有严格公正的分配、纪律、自律和服从,那么这里的所有人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这一次。
许诺将会再次降临在地面的,到底是希望,还是又一次绝望的打击呢?
伽路斯摄政坐在他的私人房间、卧室、办公室和客厅内,面前放着四百七十年前的美酒,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
“所以说这就是你原本对这个星球的所谓‘开发’计划?!啊?!塔洛斯!你是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见鬼的东西写出来呈送给我看的?!”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响,一迭写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纸被摔上了塔洛斯的胸甲,后者充满羞愧但又不解地小心拿起这份文件。
“我主。”塔洛斯说,“通过您的教导和诅咒回音号的成功,我们的领航员奥克塔维亚显然可以担负起这个职责——将两千万人的痛苦灵魂尖叫传递到数个、数百个世界上直至泰拉的上空,向腐尸和谎言的盲从者宣告您的回归,把这些人的尸体磨成的骨灰洒在这里和我们战舰所至的每一处世界上空,对闻讯而来的伪帝走狗正是最好的嘲——”
“暴殄天物!!!”拉弥赞恩用一根手指顶着自己开始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这些人在这颗草都不长的星球上努力求生繁衍了四百多年,甚至还能维持着基本正常运作的社会和政府,拥有这种组织度和团结度又肯吃苦的宝贵人民你们他妈的只能想到拿来剥剥剥杀杀杀给自己示威是吗!!!!!!活该你们这群万年强者混到这么穷得当裤子还要靠坑蒙拐骗补给啊!!!!!!!”
(*喂!这又不是伱的子嗣!你凭什么冲他们发火?灵魂猎手的建议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闭嘴!这不是都是你的责任吗?!你很懂是吗?那你来干?!”
(*……(立刻偃旗息鼓的哼哼唧唧声))
“(古泰拉粗口),我就知道……”
拉弥赞恩转向不知所措的塔洛斯,“去,把马卡里昂找来,我要和他谈谈,同时通知圣殿城的那个摄政,告诉他我将于三个标准时后拜访他。”
“夜色护佑您身,我主,如您所愿。”
“哦对了。”想起什么似的拉弥赞恩喊住塔洛斯。
“去告诉被分配下到地面的人,记得收敛一下赛维塔里昂提供的那些创意口癖,我知道很顺口,但是至少现在不要给我惹出额外的麻烦!”
“谨遵汝命,我主,万岁!夜之主!”
第307章 今夜,我们为你们而来
“请原谅我这边境之地之人的孤陋寡闻——我从未听过‘午夜领主’这支战团的名讳,大人。”
在阿斯塔特修会的雷鹰再次穿过忒萨瓜尔萨那稀薄的云层与呼啸的狂风,于聚集而来的守望者民兵们的注视下,缓缓地而稳定地降落在大摄政居所旁边的空地上之后,一位高大的——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天神走进了四百七十年来一直有人等待着,却从未有天外来客踏足的客厅。
可怜的引导侍从在看到身穿丘尼卡衬衣,乌发如披风般曳地,外罩用紫色与鲜红条纹装饰的托加·特拉贝阿(Toga trabea)的黑眼神明从雷鹰舱门斜坡上走下的一瞬间,心智便有些崩溃了。他开始对着拉弥赞恩跪下,祈祷,哭泣并告解他内心深处的绝望与迷茫。直到大摄政不得不本人裹好口鼻和衣袍从里面出来,慎重且抱歉地邀请尊贵的客人们——不得不稍微弯腰——进入他的客厅兼办公室与卧室。
毕竟在这地方露天谈话更不可取。
“你没有听说过我们很正常,摄政。”被数位身穿奇异又诡丽的午夜色闪电花纹动力甲、装饰有红色蝠翼与白色颅骨的阿斯塔特簇拥着的神明般的人回答,“尔等如今所处的星球位于帝国的远东边境,是第十三……是极限战士与他们的子团的守备范围,出于对他们的信任,通常我们的战士也不会越界来到这里。”
“您说得很对,凡人很少能够有幸了解英雄传说中的伟大战士们的秘辛,我很荣幸。”伽路斯摄政点着头,这位两鬓苍苍的老人在达尔恰纳算是相当长寿且保养得当的了,这让他还保持了几分古老的冷静与文雅,“我们对于神圣的阿斯塔特修会的领主阁下们致以深深的敬意。”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或者,不抱什么希望地,“所以您这次来是想……”
“哦,对于一位边境领主来说,伽路斯摄政,你对阿斯塔特修会这个音节的拼写很标准,口音也相当纯正,必须承认这让我很是惊讶,也有些好奇。”
显然,对方还在巧妙地绕着弯子,但伽路斯摄政想不出这地方有什么值得一位尊贵的星际战士领主如此大费周章的与他打哑谜的——虽然伽路斯摄政是整个星球上最有见识和教养的人之一,也能读到所有船上搭载的旧时档案,但万年前的战争记载与此地曾经矗立过的那座恐怖城堡一样,都已在长久岁月与刻意的淡化模糊中随风而逝。
如今帝国的人们普遍被告知“原体(Primarch)”乃是对神圣帝皇的九位高贵子嗣的尊称,而九位神嗣原体中只有一位的躯壳依旧留存在凡世之中供凡人敬仰。罗伯特·基里曼大人就在奥特拉玛的马库拉格,沉眠于肃正神殿的神圣棺椁中,众所周知。
甚至他们祖先的朝圣船原本也有路线规划要去那里对神皇的儿子进行朝圣。
因此以伽路斯摄政看来,他敢于假设的最大胆的推测也不过是这位领主在阿斯塔特之中可能也是极为罕见的、等级相当高贵的那一类。这位大人那特殊的眼睛、惊人的身材与超凡脱俗的气质也与他的力量和地位有关,或许,一位擅长灵能的阿斯塔特修会大领主,这样的特点都与灵能力量有关?
“至于我们的来意。——啊,说起来,上一次这里的城市与人口统计数据是多少呢,摄政。”
“除了圣殿城,也就是此地,我们还有两座较大的聚居点,圣歌城与缓息城,加上其他的小型聚居点,”老人眨着眼睛,但却没有什么迟疑,显然他对这里的行政状况依然有着足够的掌控力,“一千万个统计数据,不会更多了,大人。”
“和我所见的一样,又比我预计的要好得多。”对面的高贵之人感叹到,“这地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所以你们是靠什么来喂养这么多人口的呢?”
“已经不算多啦,大人。”一丝夹杂着忧伤、回忆与嘲弄地神色浮上老人满是皱纹的脸庞,“当崩溃之日——也就是我们的先祖舰队第一次迫降在这里的时候,殖民舰队差不多有三千万人哪。”
拉弥赞恩下意识地发出某种类似“艸”的声音,但立刻收住了,“太可惜了。”他低声说。
(*……你是在可惜什么,很可疑。)
“有赖于我们来的船上有足够的水培农场设备和材料,我们在这里建立了最初的掩体之后,用了整整五代人,现在我们在每个大定居点的地下室中都有水培农场负责提供生存所需。”
“王座之血啊。这简直……”
对方看起来有些过于骚动,有点奇怪,伽路斯摄政心想,或许是房间内过于破烂的古老家具让这位高贵的访客感到坐立不安。“我记得在郊外遇到过你们的一个技术员。他说他叫风暴占卜者,很有趣的头衔。”
“啊,这是我们这里的称呼,因为这个地方的风暴季节相当紧要,所以他们的工作重点会转移到这上面,”试图获得这位愿意坐下来纾尊降贵听听被遗忘和抛弃的人在说什么的、好心领主的一点好感的老人小心地拿起酒瓶为对方斟酒,“他们的祖辈在我们船只的舰桥甲板上工作,负责操作鸟卜仪和通讯装置等等。”
“又是几个发音很准确的单词,摄政,看起来你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东西。虽然你们这里连一架飞行器讯号都没有。”
“没办法,大人。”无奈与自嘲的意味充满了摄政的声音,“这地方的风和风暴实在太大、太不好掌握啦,我们落下来就再也没能飞起来。——尽管我们每一代都会开课教孩子们识字和算数,还有传授他们宇宙航行的技艺,以便有一天能够重新派上用场……”
老人的话语不知不觉越来越低,“尽管或许并没有机会能派上用场了……”
“不不不!”忽然一双苍白纤长却非常有力的大手伸出来一把握住了老人满是皱纹的双手,周围的午夜领主在头盔下发出了奇怪的动静。
伽路斯摄政惊讶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张双眼闪闪发光、非常激动、仿佛看到了天上突然开始下起了金币宝石雨的守财巨龙一般狂喜的脸孔。
(*kalshiel(诺斯特拉莫脏话)!!!你这家伙不要用我的脸做出那种表情!)
“不不!我认为非常好!放心吧!摄政!所有技艺都肯定能派上用场!伱们做得简直太棒了!不能更好了!我要赞美你们在此取得的伟大成就!现成的农场!专业分工!高识字率!技术人员!什么天赐之地!这把要是再运营不出来我就跟着基里曼姓啦!”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阿斯塔特战士有的发出悲鸣,有的看起来摇摇欲坠。
(*(刺耳的尖啸)先不说别的,你(诺斯特拉莫粗口)别发这种可怕的誓言啊!!!!!)
“大、大人?”一缕微薄的希望忽然浮现在伽路斯摄政的胸膛中,难道……
“是的,我们决定留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摄政。”如同天籁神谕般的声音传入他的头脑中,“和我们的舰艇、战士一起,顺便解决一下你们这里的很多问题。但你和你的人都要听我的号令行事。”
幸福来的太快的梦幻感觉充盈了老人的灵魂。
“可以,大人,当然可以,帝皇保佑,”泪水涌上了他的眼睛,“只求您……不要再次抛弃我们!”
“当然,当然,摄政。”对面的天神也笑得很高兴,“今夜,我们为你们而来。”
第308章 你们是神皇的天使,对吗
“哦哦……所以说,孩子,我听完了你的故事。首先,你所坚持的谦逊的确是一种古典的美德,但美德首先需要适宜的土壤。假若你力有不逮,那么独善其身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若你尚有余力,前去更加能发挥你美德的职位上,向更多人传播和示范美德才能继续实现和体现自身更多的谦逊。”
无畏机甲的声音带着令人奇异的沉稳与安心感,他走过来让奴仆们替这间临时办公大厅内工作的政务……嗯……人才们续上一些刚刚新补充的清水与更多文书。
“……马卡里昂大人。”托勒米翁垂下眼睛,无畏长者已经陪同他在这里工作了……多久了……?这里没有时钟,所以他也不知道,但托勒米翁觉得时间可能已经过去几周,而拉弥赞恩之前曾经告诉马卡里昂,人类“适应”某种习惯和感觉只需要二十一天的周期就能养成。
但起源战团的连队冠军并不知道这件事。
在这片黑暗中仅有的光明之处和无休止的文书工作中,他已经渐渐习惯于身边有无畏的陪伴、也开始不断与马卡里昂交谈,后者风趣慈爱又体贴而直率的语言让连队冠军在开口喃喃自语的时候负担不知不觉越来越小。
“所以……我应当在第三连没有连长的情况下同意担任临时长官的职位才是对他们更好的?或许……或许我的确应该在这里起到更多的作用……”托勒米翁没有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出口或者告诉任何人,但他知道,他的同伴们直到现在还是对他抱有如此期许——不然也不会有现在正在他身边奋笔疾书的另外两位起源战团星际战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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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纳特斯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要来,但冥冥之中的预感与对托勒米翁的担心促使他成为第一个同意走出牢房为这些异端服苦役的人,而拉瑞斯——他多半只是担心佩纳特斯的身体状况。
不过眼下这情况算不算服苦役……呢……噢,帝皇啊,必须集中思绪,新的一波数据流冲击就要到来了,佩纳特斯能感受到镶嵌在自己后颈大椎上的神经接口正在开始发烫,那里由于被短时间内输入的数据过多,一直很烫,但负责看守他们和其他人的马卡里昂……长者,还是很贴心地为他弄来了一些包着冰块的小袋子。
虽然佩纳特斯听说过诸多有关帝国永恒大敌、邪恶异端的事迹和如何对抗、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但他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头痛和眩晕感让坚持这些变得更加困难,以及,马卡里昂长者真的非常、非常与他所了解过的和与之战斗过的任何一名不洁异端……截然不同,但,他也与这些年轻的星际战士所接触过的任何一名帝国星际战士同样很不一样。
佩纳特斯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形容这种混沌无畏给予他的感觉,因为他与拉瑞斯不但是在八岁半的时候就双双在征兵中入选,而且他们都是孤儿。
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感觉或许像是战团修道院中单人的小房间那张除了简单被褥什么都没有的床,或是一场残酷的战斗终于结束时第一次沉入浴池中感受到的热意。
他心中的某一部分为他不应体会到的温暖与软弱而感到痛苦与惶恐。
但在这个连星炬的光也照不到的银河边缘,他的祈祷与忏悔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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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先生,我爸爸妈妈今天都不在这儿。爸爸出去教其他人读写和祷告词,我妈妈去水培室工作了。”
小女孩裹着大大的脏毯子,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抱着她的玩具人偶,努力抬起头望着遮蔽了她小小房间门口所有光线的那个高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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