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过于年幼 第16章

作者:礼聘衔蝉

  对面的桃花眼艳若桃李的脸又红润几分,切齿着咬牙道:“魏鸣岐,你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有什么?你光看有用吗?你行嘛!”

  反派魔头的污水泼下来,他可以忍,唯独这个不行,所以魏鸣岐干脆斜眼撇他:“要不要出去撒泡尿?提前说好了,不许玩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那套。”

  “走!”

  桃花眼气的上来拉他胳膊,靠近了嘴里的酒氛扑鼻:“谁怂谁孙子!比比谁的大——”

  魏鸣岐举手投降了。

  不是不敢比,而是无论对方有没有,对他而言都是种很大的惊吓,这买卖不值当的。

  前者得胜后鼻里轻哼,一对溢霾的桃花眼摄魂,语气却屌屌的:

  “以后别拿我男儿身开玩笑,我怕你消受不起,毕竟你确实挺俊俏的。”

  “……”

  魏鸣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毛骨悚然。

  和对方出来喝酒似乎不是一个好决定,所以他干脆起身:“时候不早了,回吧。”

  前者摆摆手撵他:

  “路上留点意,断明那帮孙子阴着呢,不定干出什么来,枢里人事我帮你梳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剩这几分熟地皮了——”

  说到这,语气又几分自嘲:

  “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我要上进,特么的上进——我要接我姑姑回家,我还要把施家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

  身后的人耍起酒疯,魏鸣岐没有做多余的事儿,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急乱投医,对他交浅言深本就犯了大忌,魏鸣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信任这个人。

  “……”

  待他离开以后,倚在屏风边上耍酒疯的桃花眼顿时安静,一双桃花美眸现出思索。

  虽然年轻了点,但性子沉稳有分寸,行事也果决狠厉,是个可以共谋大事的人。

  想到这,桃花眼端起酒杯对着西南遥遥一举:“敬我的好亲戚们,让我提心吊胆那么多年,不过不用多久,老子就要自由咯——”

  青石板巷,月光熹微。

  魏鸣岐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里在思考施凤官这个人,虽然目前看不出多大问题,但总给人的感觉不对,就,他不该是个蠢人。

  就今晚的表现事后复盘来看,用力稍猛了,他要是这么容易和人交心,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下来和断明等人这么生疏。

  总不能看他宫里关系硬,也不试探下斤两为人就直接投靠过来吧?魏鸣岐的名声可是出了名的臭。

  对方心里到底有什么算盘他不知道,但只要不涉及自己,施凤官这个人多少还是可以用的。

  西府坐地虎,曾把整个衙门放进自家的男人,哪怕落魄了,只要肯出力就能免去他不少麻烦。

  咯——

  拐角处没有掩饰的踩雪声。

  魏鸣岐止住身形,默默看向那边,却见不多时,有个撑着油纸伞,伞沿前倾遮住面庞,只露出一对巍峨的女人迎面走来。

  “名字。”

  未至身前,魏鸣岐就已经笃定对方是冲他而来,所以干脆直率的开口道:

  “让我看看是哪路仇家。”

  ps:本书不卖腐,多女主,有合理解释。

  (本章完)

第18章 参见宫主【求追读】

  江湖势力?

  西府杀手?

  石板巷,那体态丰腴,一身绿裙的女人在他身前两丈主动止步,随即收起纸伞,露出张眉宇间带着些许苦楚的姣好面容。

  “属下禹卿,参见少主——”

  说着,丰腴袅娜的身躯折下,于雪地里向他俯首。

  “……”

  魏鸣岐不由错愕,试探性的问了句:“你叫我少主?你是鲁人?”

  那女人抬起头,好似花中牡丹般端庄淑美的鹅蛋脸迟疑片刻,道:“少主,您在宫中五年,那些人可对你说过嘲天宫?”

  那可太说过了。

  当初在宫里隔三差五就有个豆丁过来欺负他,一边欺负一边复盘他未来的‘丰功伟绩’,临走还不忘上嘴脸。

  “就是伱将来杀了万爷爷?乱臣贼子,看拳!”

  “区区嘲天仙也不过如此——”

  “让你造反!让你乱我国!”

  “呜——你敢打我!”

  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画面甩飞出去,魏鸣岐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哪方势力派来试探他的,于是干脆挑明道:

  “我不知道什么嘲天宫,也没有兴趣知道,你不要听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传闻就来找我。”

  “少主——”

  女人闻言,立马语气焦急道:“当初你进宫以后,那些豺狼打着铲除余孽的幌子,可恨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被这莫须有的罪名钉死!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我们为了这一天等了几年,你怎么能不管我们?”

  “……”

  魏鸣岐突然明白了,禹卿就是谢北伶口中,那些被‘反攻倒算’的被清算者。

  说起来还真是被他连累的。

  眼见魏鸣岐停下脚步,禹卿语速飞快的介绍自己:“家父本是当代禹王槊传人,生平从不和人逞凶斗狠,我禹家在关中也向来安分,可自从五年前关于少主的消息席卷天下,就因一句‘天官黎禾闯破嘲天宫,连败禹王槊、马关刀……’”

  说到这,禹卿美眸含泪,咬牙道:“仅仅三个字,就让我禹家一夜间被袭,整整一十二口被灭满门,而袭击我父的越家人从关外过来讨生活,是我父亲好心收留了他们,可他们背恩忘义后,江湖上竟处处叫好——”

  “……”

  一股和五年前别无二致的寒意将魏鸣岐席裹,他原地站定片刻,开口问道:“你是希望我帮你报仇,所以才决定加入嘲天宫?”

  “如我家遭遇的又何止一人。”

  禹卿一抹眼泪,脸上露出和温润鹅蛋脸不符的狰狞:“这几年我四下联络,将所受不公之人尽数网罗,为的就是等有一天少主出来,带领我们向这个江湖讨要说法!”

  “什么说法?”

  “以血还血!”

  禹卿凝望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就像少主预言里做的那样,将这昏天浊地,通通一把火烧干净!”

  “……”

  这娘们疯了。

  她想的已经不是自家的私仇,而是对整个天下都怨恨上了,如果魏鸣岐真的如她所愿,那新生的嘲天宫会比未来杀得更疯。

  甚至在她眼里,自己也只不过是一颗为达目的所用的棋子。

  魏鸣岐不可能陪她发癫,但他又不想轻易得罪这样的疯批,鬼知道这些年对方打着他的名头搜罗了多少敢抗炸药的敢死队员?

  一无所有的疯子招惹不起。

  “我还小。”

  魏鸣岐再一次拿出自己的年龄说事:“而你太心急了,最容易功败垂成。”

  面前,那泪痕未干的淑美脸蛋对着他展颜一笑,带给人的感觉却心悸至极:“少主请放心,属下已经有了全盘打算,待接您出京,属下会请来武魁教您武艺,不用很多年,我们嘲天宫就能再度覆压整个江湖!”

  武魁是什么大白菜吗?

  唯有百兵前列十八兵,每兵第一人才能称之为魁,这娘们怎么感觉比他还能干?几年就搞出了一个庞然大物?

  魏鸣岐本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武魁?”

  他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是谁?也是受我牵连的?”

  禹卿像个大姐姐般温柔的眨眨眼睛:“这个暂且保密,少主,请你先随属下出京。”

  这话说的似水温柔,但魏鸣岐总觉得,但凡他说一个不字对方就会毫不客气的翻脸,再试着将他强行挟裹着出京。

  “听着很不错。”

  魏鸣岐也跟着笑,随即眉眼冷了几分:“但你是个什么东西?从头到尾对我表面恭敬,心里却想着怎么安排我,这么喜欢背后里操控,嘲天宫送你好了。”

  “……”

  这番毫不留情,绿裙女人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来。”

  魏鸣岐抬起手指勾勾:“让我看看你几斤几两,打高兴了,以后给你留个当狗的位置。”

  叩,

  叩,

  叩,

  叩,

  叩。

  五声‘叩门’声后,四周风平浪静,唯独巷内的气温不知不觉的升高,却见魏鸣岐裸露出的肌肤红如烙铁,皮肉蠕动一阵复又紧绷,丝丝缕缕的白雾也从毛孔里蒸腾,将周身一丈内的积雪消融。

  魏鸣岐知道。

  只要他不按着对方的计划走,就不可避免的会‘得罪’她,在这种情形下示敌以弱没有半分用处,只会让禹卿看轻并变本加厉。

  所以要适当显露自身的实力、狂妄,让她自己去衡量,到底是两败俱伤的硬来,还是退让几步。

  禹卿确实在衡量。

  但她衡量的是要不要将魏鸣岐杀了,八门伏魔是万仞山的武道根基,如今出现在魏鸣岐的身上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背叛’了自己的未来。

  一个给朝廷当狗的嘲天仙只是个笑话,不可能带领嘲天宫达成她想要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