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过于年幼 第39章

作者:礼聘衔蝉

  那头脑似不正常的绿裙吃吃笑道:

  “我怕少主一拳头夯死我。”

  “……”

  施凤阙忍不住喝口茶压压惊,这种神仙对话她已经完全听不懂了,只觉得心里害怕。

  突然——

  桌边的谢北伶翻腕一甩,将手中茶盏砸向紧闭的窗棂外,原本巧笑嫣然形同妖姬的禹卿也一抓桌边槊杆,抖动槊尖如同吞吐不定的蛇信,刹那间激起火星无数。

  轰隆——

  半边墙壁猛地爆碎开来,碎石木屑飞射,谢北伶抓起呆愣如鸡的施凤阙躲到禹卿身后,后者槊杆一转‘展珠帘’,舞动间将磅礴杂物卷落在地。

  “喝!”

  一声娇喝,禹卿忽地平举槊尖浑身绷紧,一记‘黑虎入洞’捅出刺耳风浪向前平刺。

  嚓——

  火星爆射,硬如生钢的槊杆恐怖的弯折,禹卿脚下木板更如纸般脆裂,整个人近乎是被打‘陷’进去,虽身子纹丝未动,口鼻却迸出心血。

  悄无声息的一道轻风。

  砰砰砰!

  三枚铜钱碎成齑粉,只在一柄丈一春秋大刀的表面留下几点不起眼的黑点。

  “晋连城?”

  趁着谢北伶找出的空隙,禹卿倒退几步一擦口鼻,语气惊疑不定:

  “伱的大刀什么时候这般霸道了?”

  “……”

  墙边破面,一身黑色劲装的短发男人背对风雨,硬朗面容胡茬短硬,闻言也不含蓄,手中斜握一杆丈一春秋大刀径直道:

  “禹枪主,本侯无意与你为敌,把贵妃交给我,今日我欠你个人情。”

  “未曾听闻留侯如此急色。”

  禹卿唇鼻留有残红,令笑容平添几分危险:“莫非我家少主这施姨身上有什么秘密?”

  被谢北伶护在怀中的施凤阙终于回神过来,委屈的探头道:

  “禹姑娘,他就是好色。”

  “……”

  手持春秋大刀的晋连城转头过去,温声笑笑:

  “贵妃所言不错,本候有疾,本候好色。”

  施凤阙吓得回去抓着谢北伶,哭腔道:“怎么办?禹姑娘打得过他吗?”

  “打不太过,但还是得打。”

  回她话的禹卿无奈声笑,握紧槊杆道:

  “被他打死总比被少主打死来的好,谁让我师父、姨姨一个不占呢。”

  还有一更在凌晨。

  (本章完)

第47章 苍龙假魁【求追读】

  轰隆隆——

  惊雷声声,一道绿影从楼上斜飞出去,槊尖儿在地上拉出长串火星才堪堪稳住身形。

  “呼喝——”

  禹卿半蹲着调息片刻,再抬头下半张脸已经被血呼花,握枪的手更是止不住的发抖,虎口早被震裂。

  楼中破面处,一道手持春秋大刀的身影所向披靡,刀风所过,万物倒伏,与他对面的一袭青裙飘摇如同落叶,身法虽巧,手中法剑却丝毫不敢和其有任何接触,只是周旋。

  玉清剑承的‘克卸’在那超出凡人的力量面前也无用武之力,任你武道千般妙,刮着即死蹭着就伤又徒唤奈何?

  “这姓晋的难道真成魁了?”

  对于先前晋连城的传闻她从心底不信,要是魁有那么好成,这天下早就是另一般模样了。皆因魁上魁下完全是两种武道立意,所看到的风景也截然不同。

  但如今亲身体会过那一番拔山摧天的恐怖,禹卿也不得不承认,仅就那一身虬龙怪力,对方不论武道立意都足以称一声‘假魁’。

  以力封魁?

  禹卿眼前闪烁,借着雨水一抹脸颊欲要强行起身,来自身体内的撕痛却让她停下动作。

  “喝啊!”

  被谢北伶牵制到不耐,楼中晋连城忽然深吸口气,随即一拧刀尾抡成森寒半圆——

  轰隆!

  半面墙楼应声而碎,连同之前那处破口,承力结构不堪的闺楼开始坍倒,剧颤中一袭青裙携起目标欲走,晋连城却抓向那宫裙拖尾:

  “把人留下——”

  裙尾入手,晋连城露出笑容。

  嗖嗖!

  忽有风声侧边而来,精准无误的将绸缎切开,不待他展露情绪,头顶房楼便坍塌下来。

  轰隆——

  宿雨之中烟尘弥漫,匆匆赶到西府的魏鸣岐走到地上女人面前,捏起她下巴查看,却见鼻间还一个劲儿的淌血。

  “少主。”

  模样可凄惨的熟杏脸上偏带着笑,冲他撒娇抱怨:

  “我与谢道首被人打了,可疼可疼了——”

  “……”

  这娘们都要死了还邪性不改。

  魏鸣岐向边上看去,却见谢北伶掺着惊魂未定的施凤阙到了身边,凤官伸手想将后者接过去,他施姨却偏头双手抱住他师父:

  “你谁啊——别碰我——”

  “……”

  施凤官这才想起自己模样还是伪装,便也不管旁边有人,面皮一阵咕涌,又成了那副英气明媚的女儿模样:

  “小姑,是我。”

  “……”

  施凤阙都看呆了,咋说呢,要不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估计能被吓得翻白眼过去。

  “回头再跟你解释。”

  施凤官转眸向魏鸣岐:

  “是打是留?”

  “打。”

  魏鸣岐此时惜字如金,将禹卿搀扶给谢北伶,他嘱咐道:“禹娘内伤很重,尽快给她找大夫,师父伱带着她俩先走。”

  谢北伶明白轻重,便点了点头。

  “小心。”

  “好——”

  “是该小心,我猜那家伙是苍龙七宿,少主你可当心点,别被他打死了。”

  “……”

  魏鸣岐闻言看向她怀里的禹卿:

  “确定?”

  “大概。”

  熟杏将脸半埋在谢北伶胸口上也不知道是在占便宜还是在擦血:

  “我也算天生神力,从小还用着药浴药膳,身子骨比黄金便宜不了多少,但在他面前就跟小孩似的——”

  说着,她和谢北伶近乎同时开口:

  “别开八门!”

  “……”

  轰隆!

  不远处废墟忽然爆起一根烟柱,魏鸣岐看过去一眼,回头便示意两个女人安心:

  “你们只要安全无恙,我失心疯了开八门,打不过就跑,师父教我的。”

  对,就是她教的。

  谢北伶动作果决,一左一右抱起二女道:

  “听话,师父等会回来。”

  “……”

  青裙起落而去,魏鸣岐还在品味刚才那个柔软的眼神。

  轰——

  废墟顶端忽有无数碎石迸出,有人影从里爬出来。

  魏鸣岐眸中一冷,转头向施凤官:“你帮我掠阵,我去试试他的斤两。”

  “好。”

  一场战斗二人已有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