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聘衔蝉
“老头,你懂我的,一般情况我给你面子,但这事不行,我要他死,正好他身上有伤,你等会拦不拦我?”
万仞山说个不拦,他立马去宫里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把晋连城拖出去打死。
要是拦了,那他扭头就走。
“新科大员上任封爵须定良辰,这是国朝规矩。”
万仞山负着手慢悠悠往回走:
“腊月廿二,日月合朔,龙尾伏辰。是个吉日。”
(本章完)
第51章 朕要砍他头!【求追读】
怀里抱着大包小包从内务司出来,魏鸣岐嘴里哼着歌,心情比来时轻松了不少。
老太监这人还是很够意思的嘛。
既然他够仗义,那魏鸣岐也决定投桃报李,像什么从太后身边把人拖出去打死就算了,那颜面上也太难看了。
被天下人知道,什么欺负孤儿寡母、欺君罔上的脏水就泼过来了,闹大了那些穷酸书生指不定还得在背地里写书编排他。
什么淫乱后宫、炮打金銮殿……
多影响他以后的婚嫁风评啊。
等几天低调点,宰了晋连城,苍良冶那老不死的也别想好过,东西两府上万鱼龙线报,就不信揪不出他的尾巴。
反正无论如何,他和苍良冶之间不能善了,总得死一个,这是对他‘死’过一次的交代。
走过拐角——
“魏鸣岐!”
路边车辇布帘掀起,一张阴阴的小脸探出来:
“你上来。”
“……”
青梅情绪不对啊。
上辇后,魏鸣岐看到眼前的身影顿感新鲜。
可能是得到消息就匆匆过来堵他,少女身上的玄色龙衮都没来得及换,小小的玲珑身板被这一身愣是衬出了威严,尤其还背对着他,莫名就有了几分真龙气度。
“怎么了这是?”
魏鸣岐看不够一样的上下打量:
“这身好看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穿过啊。”
“放肆——”
她忽然像只炸毛刺猬一样转过身来,已经红通的眼睛死死盯过来:
“谁让你这么叫朕的,要称陛下!”
“……”
她精致无暇的小脸阴沉,语气酷烈冰冷,像头小小的、要竖立自己威权的狮子。
魏鸣岐想了片刻,干脆正色一禀礼道:“西府衙门苍龙枢指挥使魏鸣岐,参见陛下。”
说完,身前的空气又冷凝了几分。
“没规没矩,孩视君上,伱也像国朝的三品大员?”
“……”
魏鸣岐抬起眼睛:“那臣乞骸骨?”
这话一下就把对面人的情绪聊崩了。
“好好好——乞骸骨是吧!”
她咬牙扑上来,手脚并用,一边撕打,一边眼溢泪花气声道:
“想出去造反作乱?!没门!!朕要砍你头!”
“……”
龙拳龙腿好似狂风骤雨,却碍于身板底子不疼不痒。
魏鸣岐一只手将她按住,语气纳闷:“你今天怎么回事?有人进我谗言了?”
“你撒手——”
少女在他手下如猫儿般挣扎,旁边叫玉牒的女官连忙上来,想阻止他大不敬的举动:
“魏鸣岐——”
“你先出去。”
“别听他的!”
在二人之间,玉牒面露犹豫,但好在随侍君前她也算了解少女,便最终向魏鸣岐点了点头:
“陛下是因圣后的事儿气坏了,魏指挥使可哄着些陛下。”
“玉牒——朕也要砍你的头!”
“……”
很快,辇内只剩二人。挣扎又挣扎不开,连贴身的‘女官’也背叛了自己,少女气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都是逆臣,都是逆臣——”
见她恨得咬牙,魏鸣岐分只手使劲揉揉她的头,语气纳闷道:“你光知道我打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动手吗?”
“为什么也不行!”
怀里少女挣扎幅度又大:
“那是我小姨!你打她的脸就该死!”
“……”
闻言,魏鸣岐神色也是一冷,抓着她的手将人往塌上一推,随即便干脆的转身离开:
“所以最烦和你们天家打交道。”
“魏鸣岐你什么意思——”
少女气的起身追出去,大声道:
“拦下他!让他把话说清楚!”
“……”
负责宿卫龙城的甲士见状,当中就有几个想拦下魏鸣岐:
“魏指挥使——”
“滚远点。”
心情不好的魏鸣岐径直道:“想拿我去找万仞山来,光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格。”
知道他与万仞山关系的几个宿卫顿时犹豫,但少女本身就没指望他们几个把人留下,只是亲眼见到了魏鸣岐的态度。
砰——
将自己扔在塌上,闷闷的哭腔压抑着响起。
“骗子。”
“逆贼。”
“朕当初怎就偏信了他的鬼话,呜——连小姨的脸他都敢打,他心里可有一点朕,可有一点天家!”
“……”
玉牒怕她伤心之下又牵动了病根,便走上来安慰:“陛下,咱们以后再不来找他了就是。”
“不行!”
少女恨的磨牙道:“朕和他不共戴天,朕偏要找他麻烦,朕要找机会砍他的头!”
“……”
先不说这里面几分是气话,就说万公对此人的看重,便是圣后的脸都说打就打了,更何况是还未掌权的陛下。
“也许这里边有隐情也不一定,陛下也知道,魏指挥使为人臣子是不合格的,但要说无情无义,万公也不会如此看重他。”
见塌上磨牙声一停,玉牒旁敲侧击道:
“要不请万公过来一趟?”
“……”
因为知道小姨被打那天万仞山就在旁边但没有出手阻拦,少女这几天连带着他也‘恨’上了,好几天见面都没有行礼。
半晌后,床上传来一声轻嗯。
“万公——”
万仞山走进辇里,见到穿戴齐整的女帝向他正色行礼,顿时轻声笑笑道:
“见过那猴了?”
“……”
见她小脸耷拉,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万仞山笑容愈深,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陛下是天庭之主,怎偏偏爱跟那棒捣凌霄的皮猴玩到一起?”
“万公——”
女帝颇不高兴的拉长语调,随即谈起正事:
“那天那逆贼为什么打圣后?还有他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您身为大内秉笔,又是他干爷爷,总得跟朕讲清楚吧。”
“……不太好说啊。”
万仞山看眼少女,语气声慈蔼无奈:“说少了,是我纵容无度,说多了,恐有离间天家之嫌。说多说少都不合适,便索性不说了。”
女帝微微一怔,这里面还真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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