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聘衔蝉
“凤血和我性命相连,我只能做到这步,你等会看他醒不醒,再不行的话就杀了我,取我凤血给他。”
说完,施凤官无力的闭上双眼:
“姓魏的。”
“老子也够意思了一回……”
这是补的第三更。
(本章完)
第50章 良辰吉日【求追读】
“咳——”
魏鸣岐猛地从黑暗中咳醒,将堵在喉间的瘀血碎肉全都排异出去,目光茫然带着点难以置信。
不是,还真有二周目?
他想起身看看‘出生地’,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身下也已不是阴冷的泥地。
“鸣岐?”
头顶传来温声询问:
“感觉好点了吗?”
“……”
听到那个声音,魏鸣岐陡然放松,将脸贴在女人怀间,随即闭眼开始复盘此前的过程。
面前女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施凤官没事,晋连城跑了,现在刚过卯时,你再休息会吧。”
“……”
魏鸣岐睁开眼睛,双手悄悄环抱过去:“师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放在平时,这个动作他想都不敢想,多半没等伸过去就会被止戈剑敲爪子。
但这次纤纤细细的柳腰顺利的被他环抱,隔着裙纱,魏鸣岐能真切的感受到柔韧温香。
美中不足的是,女人对待他像对待个受惊的孩子,用一只手轻轻揉抚他的头发:
“师父说大话了,没有保护好你了,以后——”
“还把我当小孩看?”
魏鸣岐说着用手指勾了勾她的痒痒肉。
“……”
短暂沉默,谢北伶想拿开他的手:“不是孩子哪有伱这样抱着师父的?”
魏鸣岐此时的身体状态好的出奇,连七门后遗症好像都不存在了,便硬抱着她的腰不松:
“师父对我来说是家人,我刚才躺那儿快死的时候就想抱着你,但身上没力气。”
“……”
谢北伶手上的劲儿一滞,又安静的被他搂了会。
魏鸣岐很想溺死在她怀抱里——
但比起片刻的温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做,便松开手抬起头:“凤官儿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不久,房门打开,昏昏的月光洒落阶前,外边的雨已经停歇,他们还在西府前廷。
咯吱——
谢北伶推开距此不远的一处房门,点开壁台上的陈蜡,熹微烛光照亮屋里,施凤官就躺在朝里的一张榻上昏睡。
“她失去精元太多,估计得昏昏醒醒个好几天,我准备天亮去医馆给她买点补药。”
“好,我看她两眼就走。”
魏鸣岐说到做到,看了几眼确定施凤官没凉以后,他转身离开。
谢北伶轻掩上门跟过来。
“去哪儿?”
“去宫里。”
于生死之间走一遭,魏鸣岐的神态更为轻松:“找万仞山要点补药,那老头整天想我为朝廷卖命,关键时候没点表示怎么行?”
谢北伶知道他去皇城的目的并不简单,但还是点头道:“你去吧,我留在这把禹娘她们照顾好。”
魏鸣岐点头,随即踏檐而去。
“等我回家。”
“……”
谢北伶留在原地,半晌后神色怔怔的看向腰间止戈。
这江湖不乏有武者一夕顿悟的传说,但师父说过她的性子过于务实,很难有一跃千里的提升,所谓‘武道立意’也是如此,她早前甚至做好了止步宗师的心理准备。
但一场夜雨,她隐隐摸到了自己的‘意’。
手扶上剑柄。
昏昏前廷陡然间似有肃秋之感,周身几尺,道道无形的气滚将石板割裂,因流速太快,竟有岁月沧桑,风化万物的境意。
谢北伶抬头,眼中分外迷惘。
崇尚‘止戈为武’的玉清剑承,何时竟出了她这个异类。
巍巍龙城。
狠伤了几分元气的晋连城走到城楼下,饶是以他的心境,此时也提起了几分小心。
“还请通禀,西南留侯晋连城想进宫觐见圣后。”
城门口,照明的火炬雄雄,甲胄齐整的卫兵巍然不动:“破晓未至,圣后刚起,这个时辰一般正在漱洗,不见外臣。”
“你去通禀就是。”
晋连城一字一句:“就说,诛西南逆王者晋连城,求见。”
“……”
卫兵闻言双眼也不由圆睁。
西南逆王?
要说天下藩王那么多,甚至外敌也不是没有,但要论关中朝廷最恨哪家,绝对是西南莫属。
很快——
匆匆跑回的卫兵双手禀礼:“留候阁下,圣后有请。”
晋连城心下一松,随即抬脚走进这深深城楼,将出未出之际,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起。
“万公——”
他对着城楼后的老者一躬身,腰脊都已紧绷起来。
面前安静半晌。
晋连城心里一定,抬起头径直问道:“万公欲杀我乎?”
“……”
城楼口后,被一夜冬雷吵得没能睡好的万仞山抬起眼:
“别拽文了。”
他像个遛弯老头似的往旁挪挪:
“我等人呢。”
“……”
晋连城知道他要等谁,但面上也不敢露出异样,便又恭敬点头:“那小侯先去觐见圣后了。”
脚步声重走一阵,复又轻松下来。
待他走远后。
“……”
“不是英雄,不算枭雄,连东方鸣都不如。”
又等了很久。
城楼外传来喧哗声,卫兵的声音远远传来:“魏指挥使,卯时未过,皇城——”
“别跟我来这套!”
那青年的声音不耐烦响起:“认不认识我这张脸,不认识不要紧,认不认识这块牌子?认识就赶紧起开,我有事儿。”
听到这人憎狗厌、跋扈不臣的声音,万仞山反而笑了。
“魏指挥使——”
“魏鸣岐,上楼。”
城楼外顿时安静。
踏踏——
脚踏朱墙,魏鸣岐两步跃上巍巍城楼,站在万仞山旁边放眼望去,天边已泛鱼肚白,照亮远处城边千鳞万栉。
“晋连城进宫没有?”
杀心很重的他无意风景,上来就直指核心。
旁边老头点了点头,没瞒他:
“估计已经见到太后了,身上还有伤,是苍良冶出的手?”
“嗯。”
苍良冶的账现在算不了,魏鸣岐的一腔怒火只能发泄在晋连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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