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已灭无常
而且,他还得提防组织的人。
提到这个,川尻议员懊悔不已。
他本身家境贫寒,入赘后才得以翻身。然而岳父死得早,没来得及彻底给他铺好路就死了,导致他上升路变得艰难。
就在那时,有一个神秘组织、一个自称是“戈德瓦塞尔”的人找上了他,说能和他互利互惠。
——他们帮他扫除某些政敌,或提供一些可以去要挟政敌的私密情报,而他要在上位后,对他们大开绿灯。
当时川尻议员正为党派内的争斗发愁,听到这种蛊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之后他在政坛内混得如鱼得水,很多和他做对的人,要么死于意外,要么爆出丑闻,他来到了之前难以想象的高位,甚至有望参加下一任选举。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一年前,他的某个对头突然举报他受贿。
川尻议员第一时间拜托组织,这些年他明里暗里也帮了他们不少,他们很快查出了账本是伪造的。
但是,证据是查到了,戈德瓦塞尔却说他目前完全失去了民众支持,让他放弃上诉,暂时去老实坐牢,等着在下一届选举里,以假账本为把柄发力。
——“适当的隐忍才能换来更大的胜利,不当的愤怒只会让你在游戏开始前就满盘皆输。”
川尻议员只在十五年前见过戈德瓦塞尔一面,这是他那时对他说的,之后他们是电话交流。
当时那个混血男人不到三十岁,很年轻,却充满上位者的气质,眼里暗藏的那份冷酷阴翳,更是让川尻议员不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在一开始,川尻议员老实进来了,这十几年里戈德瓦塞尔给过他不少意见,没一次是错的,这次他也选择相信他。
可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改变了他的想法。
这些年川尻议员遇到过暗杀,在组织的帮助下,那些家伙没沾到他边就没了,那场大病,才真真正正让他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想出去。
他不想继续待在简陋的、医疗落后的监狱里,他想回到更自由舒适、医疗条件更好的外面世界。
但他很清楚,组织不会容忍背叛者,甚至在这个监狱里,就有组织成员在偷偷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咔哒。”
牢房的门被突然推开,正沉浸在思索中的川尻议员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向对方。
那是一张陌生面孔,他脸色看上去灰扑扑的,下巴上冒着一些没完全修剪干净的胡茬,眼底下带有明显的黑眼圈。
川尻议员对上了他的眼睛。他发现这个陌生的狱警,有着一双棕红色的眼睛。
“444号特殊犯人,午餐时间到了。”
他口气冷淡,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难以忍受的垃圾。
特殊牢房内的犯人不会去餐厅集体就餐,他们的三餐会由狱警亲自送来,其中一些没礼貌的家伙,就会像现在这样招呼不打就进来。
“……放下吧。”
川尻议员没有起身,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桌子。
那名狱警走了进来,他似乎不太清楚日本的礼仪,竟然穿着鞋直接踩上了榻榻米。
川尻议员看到这一幕正要呵斥,狱警已经弯腰在桌上放好了餐盘。在他靠近他身边的那一刻,一句轻飘飘的话传了过来。
“个人建议,现在调换到13号频道。”
川尻议员瞬间瞪大眼睛。
那名狱警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若无其事地重新站直,忽然扭头看向窗边的置物架,目光落在其中一个药瓶上。
“那是什么药?”
心惊胆战的川尻议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支支吾吾回答道:“那只是止痛药……我今年生了一场大病,有时身体会突然很痛,需要吃药才能入睡……”
“日本产的?”
“……美国的。”
川尻议员不明白这么问的原因。
昨天他的止痛药刚吃完,今天早上监狱内的医生给了他一种美国进口的止痛药。据说效果更好,在美国购买者络绎不绝。
“有什么问题吗?”他不安地问。
狱警收回视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离开牢房。
咔哒。牢房的门重新关上。
……
牢房窗户外。
一条颜色和墙壁格外接近的小蛇,在窗口探头探脑。
直到确定自己真的没被发现后,才溜进牢房。
(本章完)
第69章 黑衣组织的正常方式
理了理大纲发现出现BUG了,前面的大阪地区都改为杯户。
————
周五,川尻家。
川尻太太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精致的茶点和红茶,她拿起一块司康饼,抬头看向时钟。
现在是上午11点。
——距离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五个小时。
……
川尻太太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
昨天挂断电话后,她很快冷静下来,没有原地开香槟,而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幼儿园,确认自己的儿子是否安全。
得知他平安抵达学校,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帮他请假,派了两个比较强壮的佣人赶紧把他接回来。
结果在自己孩子回来前,川尻太太先接到了高中的电话。
是拖油瓶的班主任打来的,询问为什么他还没有到学校,他平时一直很守时。
原本对绑架案抱着一丝迟疑的川尻太太,直到这时才确定——她的继子,真的被绑架了。
……
她真是太幸运了。
结束回忆的川尻太太,嘴角止不住地再次上扬。
因为佣人们还在身边,她得维持自己那份端庄优雅的贵妇人形象,才没笑得过于明显。
她竟然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摆脱那个讨厌的拖油瓶。
被绑架的是继子,她肯定不会准备赎金;同时她也没报警,她甚至拦下了因为昨晚拖油瓶没回来,打算报警找人的多事女佣。
川尻太太因为受贿案,和一些警察接触过。
那些税金小偷破案能力不怎么样,经常被媒体嘲讽要靠侦探,可接到报案后,他们永远会第一时间出警。
——要是得知有绑架案,那些警察肯定会想办法救人。
所以昨天她既没有去取钱,更没有报警,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来到了今天。
再等几个小时。
只要再等几个小时,绑匪打来第二个电话,那时候她再告诉佣人们,那个拖油瓶被绑架的事。
她会想办法拖延时间,或在警察过来后、绑匪再次确定交钱地点时,故意用迟疑的语气,引导对方怀疑自己已经报了警。
要是能让绑匪恼羞成怒,直接炸死拖油瓶就好了。
这样一来,她还能把他的死怪罪给警方——她只是不小心说错话,本该保护好民众的他们,才是什么都没做到。
川尻太太紧抿着红唇,然而内心那种狂喜与期待实在按耐不住,她手指一个用力,一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司康饼。
细碎的点心屑落在地毯上,一旁的佣人连忙弯腰去收拾。
平时喜欢骂他们笨手笨脚的川尻太太扫了佣人一眼,心情甚好的她没有一句指责,随手又捻了一块司康饼。
“少爷、少爷……不要乱跑!”
保姆追在今天没有去幼儿园的儿子身后,他嘻嘻哈哈笑着,两人一路冲出客厅,川尻太太含笑看着他们跑远。
“啊!”
五岁的男孩忽然撞到了什么人,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川尻太太一怔,她慢慢坐直身体,看清了大步走进客厅的两个人。
为首的女人四十出头,穿着女性职业裙装,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哒哒的用力敲击声,长发在脑后盘起,鬓边不见一丝乱发。
跟在她身后的是管家,他在进来后,才对川尻太太说:“夫人,二小姐来了。”
即使这栋府邸已经换了男主人,在这里工作三十年的忠诚老管家,还是喜欢这样称呼身边的这位女性。
“我外甥呢?”
前川尻太太的妹妹、川尻家的第二位大小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沙发上的川尻太太。
她的眼神吓得她瑟瑟发抖,现在的川尻太太别说指责她随意闯入别人的家,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他高中的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他昨天和今天没有去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姐姐去世后、把外甥视为亲儿子一样疼爱的川尻小姐,瞪着沙发上的女人。
“他……”
川尻太太支吾着说不出话,她忽然开始心慌。她意识到,事情可能朝着她预期外的方向发展了。
“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
川尻太太知道那可能是绑匪打开,可她刚要起身,就被川尻小姐一个瞪视缩了回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过去接起电话。
“这里是川尻家,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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