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第176章

作者:君如玉杯倒

  二皇子将最后一点包子塞进嘴里,嚼了两口便咽下了。

  “等。”

  李弘成没明白。

  “等?”

  二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李弘成眼神一动。

  “等太子殿下?”

  二皇子

  ……

  京都府。

  公堂之上。

  躺在担架上的原告郭宝坤,原告状师贺宗纬,被告范闲均以就位。

  贺宗纬静静的站在担架旁,目光却一直在瞄范闲,因为范闲就像个街溜子一样背着手在公堂到处溜达,看着这儿看看那儿,态度嚣张且随意。

  八名皂班的差役,分站两侧,挎刀而立,目不斜视,就连范闲走到他们身边摸他们的衣服,和挎刀都无动于衷目不斜视。

  梅呈安先梅执礼一步走上公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嘛呢?看归看,别动手动脚的行不行。”

  范闲和贺宗纬同时回头看向他,就连担架上的郭宝坤听见他的声音都想抬头看他。

  范闲看见他讪讪的收回了手,尬笑一下。

  “来了。”

  贺宗纬朝梅呈安行了个礼。

  “学生见过小梅大人。”

  梅呈安看了一眼贺宗纬,语气很是平淡。

  “啊,是贺公子,你好。”

  说罢眼神瞄向担架上的郭宝坤,朝他走了过去,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郭宝坤的眼睛。

  郭宝坤看到他,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激动,眼睛里似乎都泛了泪花儿,嗯嗯半天就是说不出话。

  梅呈安见状微笑着不带一点儿力的拍了拍郭宝坤肩膀。

  “你先别激动。”

  ……

142.第141章 分明就是心虚

  142.

  梅呈安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探了探郭宝坤的脖颈上喉部的位置,明显感觉有些肿大,可见喉咙内部伤的挺厉害,皱了皱眉头道。

  “郭少,你这是用嗓过度啊,接下来千万不要再扯着嗓子用力说话了,再这么下去你喉咙就废了。”

  郭宝坤眼神明显收缩了一下,把嘴巴闭紧了,然后眨着眼睛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梅呈安再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起身子,看了看郭宝坤这一身木乃伊的造型,你别说,负责包扎的人水平还不错,包的还挺好看的,忍住笑意,回身似笑非笑的看向范闲。

  “下手挺重的哈。”

  范闲闻言眼里的不好意思一闪即逝,伸手竖掌前推挡在身前。

  “你可别瞎说啊,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

  贺宗纬此时突然说道。

  “范公子有胆行凶,没胆承认吗?”

  范闲咦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偏偏掠过贺宗纬,看向梅呈安。

  “我刚才好像听见狗叫了,你听见了吗?”

  梅呈安一听就乐了,心道你嘴可真损,贴脸开大啊。

  贺宗纬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跟着到处看了看,疑惑自己怎么没听到。

  躺在担架上的郭宝坤紧闭着嘴,翻了个白眼,心中咆哮,你个蠢货,范闲骂你是狗呐,还看看看,看什么呢!

  贺宗纬已经回过味儿了,黑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范闲。

  正在此时,梅执礼身着官服轻咳了两声,慢慢悠悠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几人当即朝他看了过去。

  梅呈安看见老爹当即悄无声息的走到一边柱子,那里早就给他备好了一个圆凳。

  梅执礼踏阶走到主位,先是隔着桌子看了一眼堂下,顺带着瞥了一眼站在一侧的梅呈安,然后不紧不慢的坐下。

  梅呈安待老爹落座以后这才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老爹,他还没亲眼见过老爹审案子呢。

  梅执礼坐下后,抓着横几上的惊堂木敲了一声,开口道。

  “堂下何人?”

  梅呈安差点没笑出声,他还从未听过老爹这么抻着嗓子说话,跟唱戏是的,就感觉很搞笑。

  堂下的贺宗纬闻言作揖行礼。

  “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原告这边的状师。”

  梅执礼看向范闲。

  范闲也朝梅执礼恭敬的拱手行礼,老乡的亲爹还是得尊重一下的,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道。

  “范闲!”

  梅执礼悠悠的说道。

  “范闲你可知罪啊!”

  范闲一脸迷茫的回道。

  “完全不知啊。”

  梅执礼闻言往左侧皂班差役的方向看了一眼。

  “来呀,把原告的状纸拿给他,让他看一看。”

  离最近的差役当即动身走向案几,把桌上的状纸拿给了范闲。

  范闲接过打开看了起来,贺宗纬在斜着眼儿观察他的反应,梅呈安也不例外,看着范闲等着他开始表演。

  范闲看着看着突然嘶力一声,皱起眉头抬头看向梅执礼。

  “诶,这上面怎么说,我打了郭宝坤郭公子啊?”

  梅执礼打量了他一眼道。

  “你可有质疑啊?”

  范闲合上状纸。

  “自然有,这状子上面说,事发之时家丁都被迷药迷晕,郭宝坤也是被套住头打的。”说到这儿范闲看向贺宗纬,“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为何指认是我呀?”

  贺宗纬看向范闲。

  “自然是因为听到了你的声音。”

  担架上的郭宝坤眨了眨眼,有些恍惚,有这事儿吗?

  范闲挑了挑眉毛,无中生有啊这是。

  “声音?”

  范闲瞥了一眼担架上的郭宝坤,似笑非笑的看向贺宗纬。

  “我说什么了?”

  贺宗纬也没办法,郭宝坤啥也不知道,单靠猜测属实不管用,所以他就伪造了一些事情经过,郭尚书把重任交给他,这可是获取信任的大好时机,只要能把这场官司打赢,那自己前途将一片光明,为此,承受一些风险理所应当。

  而且他想过了,自己编造的这些事情,范闲他说不清,恰好是因为没有任何人证,除非下手之人真不是他,但那概率很低,郭宝坤虽说是猜测,但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只要凶手是范闲,那自己将立于不败之地!

  贺宗纬胸有成竹且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你自认身份!”

  嘿,还挺敢编的哈。

  范闲此刻突然来着兴趣,想听听他是如何自圆其说的。

  “我干吗要自认身份呐?”

  贺宗纬突然大声道。

  “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

  范闲神色自若的点名他话中矛盾之处。

  “那我既然要自认身份,我干嘛还要拿东西罩住他的头啊,照你这么说,如此行事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贺宗纬早有准备,紧接着说道。

  “那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用这个理由来狡辩,我猜你接下来还会说,是有人冒充你行凶。”

  范闲在心里给贺宗纬还竖了个大拇指,还真让这厮给圆上了,是个编瞎话高手啊这是,那就将计就计吧。

  范闲笑了笑,扭身朝坐堂的梅执礼躬身道。

  “回大人,原告状师说了,此案是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

  担架上的郭宝坤这时激动了,嗯嗯个不停,心里狂骂贺宗纬,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东西啊,胡编乱造也就罢了,怎么还给范闲想招呢!

  贺宗纬也整不会了,你倒是继续往下辩呢,我这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术等着把你拖进陷阱呢,你不玩了?

  范闲听见郭宝坤的动静,伸手一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