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线无战事开始的路明非 第13章

作者:西西弗斯的一天

  卡钦斯基打开一个罐头,里面的肉香扑鼻而来,但路明非却毫无胃口,他的胃里像打结了一样难受。

  路明非他们拿着罐头还有酒开始朝他们自己的战壕跑去,很幸运在他们回到战壕前,法军都没有再一次发起进攻。

  回到战壕的路明非如释重负般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泥泞的地面,呼吸急促,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路明非拿着食物躺在破烂不堪的战壕内,虽然他现在饥肠辘辘但却一点食欲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景象。

  刚才的他仿佛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恶魔,他恐惧这样的自己。每一次挥动工兵铲的动作,仿佛都在他的脑海中重现,鲜血飞溅的瞬间,敌人惊恐的眼神,都让他无法平静。

  卡钦斯基又一次将那个水壶递到了他的面前。

  “喝吧,喝多了就不用想那些事情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

  路明非接过水壶大口大口地喝着,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意识开始消散。酒精的麻痹让他暂时忘却了战场的残酷和内心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了那些大人为什么说酒是个好东西了。

  “酒,确实是个好东西……爸爸妈妈我想回家……”路明非目光迷离地看着繁星闪耀的天空,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父母的脸。星光在他的眼中闪烁,他好想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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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援军

  法国人不断向路明非他们发起进攻,但法国人每一次的进攻顶多就是再次占据前沿战壕,可能过个几个小时就会被路明非他们给夺回来。

  双方士兵不断在这条战线上展开拉锯战,不断有士兵倒下,染红每一寸土地,双方战壕中间几乎每一米的土地上都有一具尸体。

  路明非他们将距离比较近的士兵尸体给拖了回来,然后扔到一旁的弹坑里安葬掩埋,更远距离的尸体他们就无能为力,只能等法国人或者他们自己的炮火将他们埋葬。

  那些尸体开始腐败,上面长出蛆虫,肚子也鼓了起来,他们体内因腐败而产生的气体不断从体内排出,像是在打嗝或者放屁一样。

  当风吹过时那些气体就会飘向路明非他们的战壕,这种氯仿和尸体腐烂的混合气体,比毒气还要难闻百倍,闻得他们直犯恶心,老是想吐,连饭都吃不下。

  有一次一名伤员倒在距离路明非他们战壕比较远的地方,要把他带回来需要面对很大的风险,一开始他们以为那名伤兵很快就会被法国人打死,但他们想错了,那名伤员躺在那里整整哀嚎了两天。

  那名士兵应该是脊椎或者盆骨受伤了,因为他们一直没有看到那里有人在移动,他的哀嚎声越来越沙哑,显得十分凄厉。

  他一开始一直在喊救命,后来可能是发烧了他开始说着胡话,好像是在和妻子还有孩子说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那些话语还是如此清晰的传进路明非他们的战壕里。

  他到后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的抽泣声,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的时候,那道凄厉的抽泣声又持续了一个晚上。

  最终路明非实在受不了那凄厉的声音,他开着镰鼬去寻找那个伤兵,那声音实在太可怕了,几乎快将他们折磨得发疯,当路明非感受到那股微弱的心跳声时,法国人的炮击又开始了,那道微弱的心跳声很快就被埋葬在炮火之中。

  从那以后只要有士兵倒在战场上还没死,路明非他们就会想办法去把他救回来,他们不想再听见那样的声音,那道声音始终萦绕在他们脑中,有的时候睡着了都会猛的惊醒。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战壕里终于不闹老鼠了,那些老鼠全都跑到路明非他们战壕和法国那边战壕的中间地带,所有老鼠在那里全都胖了一圈。

  路明非他们当然知道老鼠在吃什么,后来他们一有空就开枪打老鼠,他们可不希望自己死后还要被老鼠啃。

  “我们的援军明天应该就会到。”

  炮击仍在继续,路明非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索性趴在战壕里聊天,他们已经开始适应这漫无天日的炮击,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帮新兵蛋子能干什么?只会拖我们后腿。”保罗不屑的说道,他们现在已经算老兵了,这里的新兵早就死了只有老兵才能活下去。

  “听说是希默尔施托斯带队,他在后方像训练我们一样训练其他新兵,但他没想到里面一个新兵是内务部大臣的儿子,他直接就被发配到前线来了。”克罗普说道,这是他前不久才听到的消息。

  “希默尔施托斯要到前线来了,哈哈哈哈,那个邮差可有得受了。”保罗听见克罗普的话直接笑出了声。

  “我要在他背后偷偷打黑枪。”说话的是加登,他还是对希默尔施托斯之前对他做的事耿耿于怀。

  “算了吧加登,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你也会完蛋的,只要他不在来招惹我们,就不用管他,战场上的炮火会替我们给他教训的。”路明非说道。

  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记恨希默尔施托斯了,如果不是希默尔施托斯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那样折磨过他们,他们可能到前线没多久就发已经发疯了。

  第二天,希默尔施托斯果然到前线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的士兵,他们显然还没意识到他们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他们面带笑容,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当路明非他们看到那些朝气蓬勃的士兵时,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老了,虽然在年纪上他们差不多大,但路明非他们却觉得自己的灵魂早已腐朽不堪,如同年迈的老人。

  希默尔施托斯来到路明非他们的掩蔽壕外,朝里面看去。

  “你是加登,还有保罗,汉斯,你们都在呢。”他立马就认出了路明非他们几个,毕竟他们几个之前给他留下了不少深刻的印象。

  路明非他们却没有理会希默尔施托斯,继续打着牌。

  “长官跟你们说话,你们就是这样回应的吗!?”希默尔施托斯看到自己被无视,气得暴跳如雷。

  “希默尔施托斯你以前上过前线吗?”

  克罗普听见希默尔施托斯的怒吼,丢下手里的牌说道。

  “这跟你们没关系,现在长官在向你们问话,全都给我站好敬礼。”

  保罗和加登听见希默尔施托斯的话直接笑出了声。

  “闭嘴,你们这帮猪猡,对长官不敬!我要关你们禁闭!”听见保罗和加登的笑声希默尔施托斯更气愤了,嘴角那两撇抹了蜡的胡子都在一抖一抖的。

  “看见外面那些云团了吗?”克罗普指了指战壕外远处不断升起的白色气团。

  “那些是高射炮发射产生的烟雾,昨天那些高射炮瞄准的就是我们这里,我们有五个人死了还有三个现在受了重伤在医院里。

  “难道我们在进攻前还要要脚跟并拢,脚尖分开,向你敬礼然后问我可以向前跑了吗?难道,在炮弹打过来的时候我们还要向你问,我可以死了吗?”

  希默尔施托斯被气得浑身发抖,但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就走,估计又是去打小报告了。

  “哈哈哈!!!”路明非他们看见狼狈离开的希默尔施托斯,全都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希默尔施托斯真的去向连长打小报告了,但连长不但没有理会希默尔施托斯的报告,反而将希默尔施托斯臭骂了一顿,希望他不要把新兵训练营的架子带到前线来。

  抱歉今天就一章,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每天要上十二个小时班,全年无休,我码子速度也比较慢,四千字要四个半小时左右,每天上班加更新有些超负荷了。本来年初的时候换工作了后来被坑了就只能灰溜溜回来继续这项工作。我个人写作有个习惯就是写前先睡半个小时,这样能让我的大脑更加清醒也不至于陷入深度睡眠,但有的时候实在太累了,一觉醒来天就亮了,时间就不太够只能码出一章,如果那天只有一章不要太意外,那是身体到极限了没有办法,我尽量每天双更。

  最后感谢落红的枫叶打赏的200点币,还有亚克JOKER投喂的月票。

  希望养书的朋友每天可以拉到章节的最后一页,这本书的成绩确实太差了,甚至比不上上一本,不过我还是会写完它的,算弥补自己的一个遗憾。

第27章 那个熟悉的名字

  那些跟希默尔施托斯一起来的新兵被分配到不同的排里,他们在后方训练的时间仅仅只有一个月。这段时间里,他们每天都在匆忙中度过,伴随着刺耳的哨声和教官严厉的训斥声。

  他们接受训练的时间仅是路明非他们接受训练时间的一半,但因为战事紧急,他们被提前调上战场。

  一些新兵还在因为不用再接受那些繁琐的训练而高兴,甚至在心里庆幸能够早点上前线,毕竟在他们天真的想象中,战争或许只是一次冒险,一场荣誉的竞赛。

  他们将和路明非他们一起防守这条战壕。战壕里满是泥泞,夹杂着腐烂的气息和潮湿的土壤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路明非抱着枪靠在战壕里睡着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不是被炮火声震醒,就是被梦里那些沾满血的脸给吓醒。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和焦虑,双眼深陷,显得更加憔悴。

  “汉斯,醒醒。”一个人将好不容易睡着的路明非给摇醒,是卡钦斯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炮击要来了。”看见路明非醒来,卡钦斯基继续说道。

  在没有炮击的时候,路明非和卡钦斯基会轮流用言灵侦查战壕外的情况,以防炮击突然响起。他们的神经时刻紧绷着,如同被拉到极限的弦,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反应。

  “你们怎么知道炮击要来了?”路明非旁边一个新兵有些呆头呆脑地问道,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好奇和不安。

  “看到头顶那个东西没有。”路明非指了指天上的一个小黑点说道。那个黑点在天空中盘旋,像一只不祥的乌鸦。

  “飞机?”新兵有些不确定道。

  “准确说是侦察机,他们等下就会把我们的位置报告给后面的炮兵,炮击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到。”路明非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

  “您不怕吸烟的火光被天上的侦察机看到吗?”那新兵听完路明非的话,然后看见路明非掏出烟点燃,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很有礼貌,并没有大呼小叫,一看就是读过不少书的人。

  “他早就发现我们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趴好。”路明非将那名新兵高高抬起的头给按了下去。他的动作不容置疑,带着一股老兵的威严。

  卡钦斯基也将炮击快要来的消息传了下去,果然没过多久猛烈的炮击就开始轰击他们的阵地。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地面在炮击下剧烈震动,战壕里的泥土和碎石纷纷飞溅。

  遮天蔽日的炮击声响起,路明非旁边那个刚才一直在向他问问题的新兵,被这猛烈的炮击声吓得瑟瑟发抖,连头上的头盔掉在地上都没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的头盔已经从原来装饰般的尖顶皮帽,换成了防护能力更好的钢盔。

  路明非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盔,想要为那名新兵重新戴上,但那名新兵居然直接将头盔推开。

  他看着路明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接扑在路明非的怀里,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又像向父母撒娇的孩子。

  路明非看着怀里的那名新兵也是一愣,但也没有推开他,他将那顶头盔戴在了新兵露在外面的屁股上。

  他不是在捉弄这名新兵,这名新兵的屁股现在翘得老高,指不定就被那飞来的弹片给打中,虽然那里皮糙肉厚,但挨上一下还是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可能下半辈子都得一瘸一拐的。

  炮火愈发强烈,虽然有卡钦斯基提前提醒,但还是有人被炮弹击中。巨大的爆炸声中夹杂着士兵们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不知过了多久,炮击终于结束。

  “没事,孩子,都过去了。”路明非拍了拍怀里那名新兵的肩膀说道。他的声音温和,像是一位经历了无数风雨的长者。

  那名新兵抬起头,表情依旧有些惊慌失措。他的脸上布满了冷汗,眼神中透着未消的恐惧。

  “没事的,你以后会习惯的。”路明非说道。在路明非的安抚下,那名新兵终于恢复平静。

  他将屁股上的头盔重新戴回头上,突然他的脸涨得通红,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摸向屁股。路明非立马猜到了这小子估计是被刚才的炮击吓得失禁了,也不知道是大的被吓出来还是小的被吓出来了。

  “没事,很多人第一次遇见炮击都会这样。”路明非安慰道。

  “您当初也是这样吗?”新兵涨红脸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仿佛希望从路明非那里得到一种认同感。

  “没有,但也差不多。”路明非回忆着第一次遇见炮击时的情形,比这名新兵好一点,但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尿出来而已。“去找条干净的裤子换上吧。”

  那名新兵扭捏着离开,路明非开始帮忙将被掩埋在掩蔽壕里的士兵给挖出来,然后开始修复战壕。他的动作熟练,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无数次的重复。

  没过多久,那名新兵就重新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回来,开始帮忙一起修复战壕。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愧。

  将战壕修复完后,路明非气喘吁吁地靠在战壕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路明非吐出一个烟圈,扭头对着那名一直跟着他的新兵问道。

  “我的名字叫阿道夫·希儿。”新兵回应道。

  听见这个名字,路明非一愣,这名字怎么听得那么耳熟啊。他站直身体,仔细打量着那名新兵的样子。

  “该不会这么巧吧……”

  那名新兵的身材有些瘦弱,头发是深棕色的,有着宝蓝色的瞳孔,没有看见那一抹令人印象深刻的小胡子,这让路明非松了一口气。

  这里毕竟只是一战,这个名字估计跟他后世那些叫张伟、李明的名字一样普通烂大街。

  “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新兵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路明非,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只是听见这个名字我的右手总是忍不住想四十五度角上扬。”路明非又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是这样吗?”新兵听见路明非的话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比了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