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122章

　　凤姐眼中还含着泪，“他也没捞着好！还竟然让我给他跪着，说老爷奴家服了！”

　　平儿问：“那你说了没有？”

　　凤姐啐道：“明知故问，要是不说，还不知道要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平儿又问：“那你真服了没？”

　　凤姐咬牙道：“要我服，还早呢！”

　　平儿掩嘴而笑：“你就嘴硬吧！”

　　（这一章有很多顾虑，所以写的很难……）

第一百三十五章凤姐跪地道歉

　　宁国府，贾珍这一天心情不好，见了她们都规规矩矩，不动手了。到了晚上就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也不要人陪，连晴雯打包送上门去竟被赶了出来。

　　于是大家都向尤氏讨主意。

　　三姐疑惑道：“老爷是不是受刺激了？好不容易雄起一回，就让北静王爷撵了回来？多丢人啊！”

　　尤氏一巴掌拍在三姐头上，骂道：“老爷会是那样的人吗？见好就收，人也打了，威也立了，难不成真要与那边闹翻？我看老爷肯定另有原因！”

　　银蝶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可人却在一边笑道：“这样不好吗？以前咱们都说老爷好色，现在他转性了，连晴雯穿成那样都没动她，可不是好事？”

　　晴雯面红耳赤，叫道：“可人姐姐！你笑我！”就要上来打她。两人绕着大家打闹。

　　尤氏想了想，“咱们明儿在园子里搞个聚会，每人给老爷出个节目，怎么样？”

　　银蝶发愁道：“可他要是不同意该怎么办？”

　　三姐笑道：“老爷最爱热闹，肯定行的！”

　　银蝶却道：“他的心结没打开，玩也不会开心的。”

　　这时，尤氏见二姐坐在一旁发呆，便叫了她，“你怎么啦？”

　　“啊？”二姐好像吃了一惊，随即笑道：“你们说的我都同意……”

　　可人看了她一眼，问道：“我们刚才说什么了？”

　　二姐愣了一下，脸居然红了。

　　可人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二姐摇摇头，又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晴雯又把脑袋支在桌上，叹道：“只有叫咱们家姑娘和林姑娘回来，兴许能成！”

　　尤氏忽然笑道：“晴雯这法子是屡试不爽的！”

　　且不说尤氏如何去西府请人，贾珍自个关在书房，自言自语的道：“这个该死的婆娘，居然咬了我一口，又没有创口贴，要是感染了疯牛病，狂犬病，那就完了！”

　　他解下护腕，亮出整齐的一圈牙印。如果仔细观察，他身上还有不少厮打后留下来的痕迹。“可不能让她们发现了，一个个嘴上不说，眼睛转得溜溜的，好像我偷腥去了一样。难不成真的和她们说被狗咬了？”

　　“一定是条疯狗！”

　　这一夜孤枕难眠！辗转反侧，反侧辗转，他竟然狠心地将衣衫单薄的晴雯关在门外，要是冻着了，该怎么办？直到快五更了，他才沉沉睡去。

　　次日用了早饭，外头来报说咱们家小姐，林小姐，和那边大奶奶，二奶奶，还有薛姑娘，一起到了。

　　贾珍放下碗筷，尤氏等也都不吃了。

　　尤氏笑道：“我看凤丫头是拉这么多人壮胆，给您赔礼道歉来了呢！”

　　底下三姐噗呲一笑，见这么多人瞧着，赶紧闭嘴。

　　贾珍不耐烦了：“正吃饭呢，让她给媳妇道歉去！我这里不要她来！”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凤姐儿招牌式的笑声，“哎呦，大哥哥，你怎么不欢迎我啊？”当她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长条形的大木桌，贾珍与尤氏并坐上头，银蝶等分别坐在两边，只剩彩屏一人坐了贾珍对面。这么新奇的坐法，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凤姐惊讶道：“大哥哥，你们这是……”

　　贾珍没好气道：“大惊小怪，没见过别人吃饭？”说着不动声色的把袖子往下面扯了扯。

　　这时，惜春她们也跟了进来。惜春拉着黛玉，往桌上看了一眼。

　　贾珍笑道：“要不要也坐下来吃点？”

　　惜春却道：“哥哥，你这桌子正好还剩一个位子，是不是留给宝琴姐姐的？”

　　黛玉抿嘴一笑，“可惜宝琴还在守孝中，连带着南边收的四个丫头也回不来。不然，哥哥可要换大一些的桌子了。”

　　后边李纨与宝钗也进来了，尤氏命撤了桌子，换了绣墩，杌凳，让她们一一坐了。

　　凤姐道：“咦，大嫂子，你怎么不给我凳子？”

　　尤氏笑道：“你不是来道歉的吗？还要什么凳子？”

　　李纨打趣道：“你给她搬一个蒲团放着就行了！”

　　诸女都笑。

　　于是李纨拍了拍手，笑道：“姐妹们，我们都让一让！大哥哥在上面坐好了，你们端茶过来，凤丫头快点跪下！”

　　李纨和尤氏一人拉着凤姐一只手，晴雯见机的快，立刻拿了一个蒲团在凤姐跟前，三姐则预备好了茶等着。

　　凤姐惊道：“好姐姐，好嫂子，你们不能这样啊！”

　　尤氏打趣道：“快老实跪下，不然你大哥哥一生气，也扒了衣服打！”

　　凤姐脸上一红，想起了某些不愉快与愉快夹杂的特别经历。

　　李纨看了贾珍一眼，贾珍眼神在飘，暗暗啐了一口，催促道：“凤丫头你快一些，老太太可是交待了的，要我监督你赔礼道歉！”

　　凤姐驳道：“老太太说了不让我跪的……哎呀！”

　　尤氏与李纨同时用力，将凤姐按在了蒲团上，而三姐麻利的把茶放到了凤姐手上。

　　凤姐捧着茶，羞恼之色一闪而过，倒也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哥哥，妹妹酒后无德，胡言乱语险些污了大哥哥和蓉哥儿媳妇的清白，着实该死，请大哥哥看在妹妹以往的勤勉侍奉的面上，原谅妹妹这一着吧？”说完眨着眼睛看着贾珍，嘴角处微微上翘。

　　贾珍抬起手，露出一点护腕，随即又放下了，说道：“你把茶举高点，送过来！”

　　凤姐撅着嘴，惹得大家都笑了。

　　她看着贾珍的手腕，眼角含笑，只觉前胸也一阵疼痛。

　　李纨在这里一改她沉默寡言的性子，高声招呼晴雯：“你再拿一个放在你家老爷脚下，凤丫头还要过去呢！”

　　晴雯真个儿又从丫头手里取来一个放下。

　　尤氏扶起凤姐，叮嘱她道：“仔细不要洒了，不然要重来的！”

　　凤姐没奈何，只能小心端着，嘴里面还不停的笑骂：“你们两个大嫂子等着，哪一天若是犯在我手里头，我也教你们三跪九叩的！”

　　三姐听了，便笑道：“姐姐，咱们要不要先让她三跪九叩再说？”

　　旁边可人赶紧拉住她，笑着斥责道：“不要胡闹，那可是拜皇上的礼。”

　　香菱嘲讽道：“看你不读书吧？脸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三姐讪讪的躲到一边。

　　凤姐再跪在贾珍跟前，一脸委屈的道：“大哥哥，你就好心饶过我这一着吧！”

　　贾珍端起架子，拈着胡须不说话。

　　尤氏看他的样子，还没出完气呢，便笑道：“这种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也就你大哥哥心宽，不然换了一个人，可不会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你呢！”

　　凤姐手也举酸了，放下来啐道：“我感激大哥哥的不杀之恩，今后啊，我宁可说菽哥儿是我的儿子，也不说蓉哥儿媳妇了！”

　　尤氏俏脸也一红，上手就拧了凤姐的手臂，正是有淤青的地方，疼的她几乎要把茶也倒了。

　　“一张嘴也没把门的，真该扒了衣服打才解恨呢！”

　　凤姐涨红了脸，也不怕羞，对尤氏笑道：“要扒就扒，只是便宜了大哥哥！”

　　尤氏啐道：“你净胡说吧！先把茶敬了是正经！”

　　凤姐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贾珍，撒娇道：“大哥哥，你以前最疼我了的！果然喜新厌旧……”

　　“算了！”贾珍赶紧接了茶喝了一口，“你走吧！留在这里不要教坏了她们。”要是晚了，还不知道说些什么难听的呢！

　　凤姐立刻站了起来，恼道：“大哥哥，你怎么偏心呢！为什么说我教坏她们？比如两位大嫂子，她们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其实都是装的，没见刚才她们是怎么欺负我的么？你的这些姨娘妹妹们都交给了她们管着，难怪颦儿这丫头越来越促狭，晴雯你给我记着，你搬了两次蒲团的！”

　　李纨红着脸，两位大嫂子的说法虽然没有错，但听起来好像她也是贾珍的夫人似的，心中总有一些别扭。“让你管着她们，还不一个个都掉进钱眼儿里去了？”

　　凤姐叫屈道：“姐姐妹妹们，若说掉进钱眼儿里的，掉的最深的应该是大哥哥吧？你们宁国府内金山银山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怜我呢，最后一点体己都被掏出来修园子了。大哥哥，从你身上拔一根牛毛，都比我的腰还粗呢！”

　　“呸！”黛玉子啊旁边笑道：“哥哥身上怎么能拔出牛毛出来？那他也不成了牛了？哥哥快罚她再敬一杯茶！”

　　凤姐一时说漏了嘴，忙笑道：“我是说大哥哥向牛一样任劳任怨，在外面又是赚钱，又是加官进爵，在家还要照顾你们，真个儿是男人中的典范！琏二爷和大哥哥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底下，简直没法比了。”

　　嗯，是像牛一样操劳！没办法，谁叫贾珍家里的地太多？

　　贾珍看着房子里的这些女人，包括跟着凤姐过来的平儿，都是或者已经预定了是他自己的女人，只是她们互相不知道罢了。

　　“大家好不容易来了，咱们换个大一点的地方说说话吧？”

　　尤氏笑道：“我昨儿就和姐妹们这么商量着，不想今早惜春黛玉她们都到了，岂不是天意？”

　　凤姐挽着尤氏的手，“这么说，我和大嫂子，还有宝钗妹妹都是不速之客了么？既然人家不欢迎，那我们就走呗！”

　　贾珍站起来笑道：“你要走随便你走，她们都是我的贵客！”

　　凤姐媚眼如水，“大哥哥要赶我走，我还偏不走，赖在你这儿了！”

　　大家都笑她。

　　于是一二十个年轻美丽的女子，簇拥着贾珍往会芳园中而去。

　　时节已经是残冬，百物萧瑟，园中山石嶙峋，树木虬枝横生，静水微澜，亭台楼馆倒影粼光。

　　黛玉惜春宝钗与香菱走在后面，她们一路观看景色，不由得谈诗论赋，说古道今，渐渐的落开很远了。

　　黛玉瞧着山坡上有一树腊梅，欢喜道：“瞧，多好看！”

　　惜春笑道：“等会儿让哥哥折下来！”

　　黛玉摇摇头，“梅花留在这里才能尽展芳姿，若是折下来就是死物，不甚新奇了。”

　　宝钗点头道：“颦儿说的是，折回家插在瓶中四五日也就凋谢了，不如留在这里让大家看着。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香菱掩嘴笑道：“若说这梅花，老爷种的时候就预着了有人来折，园子里有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