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那女子谦逊的谢过。太子向她招手,她乖巧的坐在了他身边。
琪官?这名字在贾珍听来,简直如雷贯耳,他不是男的么?
贾珍一瞬间心情就不好了。自己刚才居然差一点被男人诱惑住了。
太子抓着琪官的手,笑道:“琪官,你去替我给贾侯爷敬酒!”
“是!”琪官优雅的站起来,走到贾珍跟前,“贾侯爷,您的威名,奴家如雷贯耳,敬您一杯!”
你也如雷贯耳!
贾珍看着眼前精致美丽的脸,听着男子的声音,便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而那琪官只浅沾一口,又拿着酒杯回去了。
贾珍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连带着看向太子的眼神都不好了。
话说大顺的王爷们是怎么了?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安德王爷如此,忠顺王爷如此,北静王爷如此,现在连太子也是如此。这琪官还真是一个人物啊!以一己之力,生生掰弯了几个位高权重,阅尽人间美色的王爷!
当然这些话,他只憋在心里,他们全弯了才好呢,留着美女给我就完美了。
太子在上面笑道:“宁阳侯果然爽快!”
那方从谦适时的对贾珍道:“侯爷,太子爷可是一直为你的事操心啊。为了给你这个总督,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你可要好好感谢太子!”
贾珍忙起身祝酒,“太子殿下,您的恩德臣没齿难忘!”说完便扬起脖子喝完了。
太子似乎对贾珍的话不很满意。
于是旁边黄应安笑道:“贾侯爷,太子殿下可不要你记着他的恩,要的是你今后如何?”
贾珍本想揣着明白当糊涂,但别人也不傻,直接一剑封喉,让贾珍避无可避。
贾珍略沉吟了一会,将皇帝早先说过的话,一一掠过一遍,终于拱手道:“臣若执掌京营,殿下可高枕无忧。”
众人看向太子,太子听了,方才笑道:“有宁阳侯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
其余人都向贾珍敬酒,贾珍来者不拒,想着该如何尽快喝醉。
可惜天不遂人愿,都喝了三轮,贾珍仍然神采奕奕。
此时,内务府副总管姜英又举起了酒杯,“侯爷还不知道吧?漕运总督李某人被免职了!”
贾珍虽然在抓他外孙莫顺之的时候早有预料,但没想到如此之快。
那兵科给事中李玮也凑过来笑道:“再加上侯爷在江南抄了忠顺王的钱袋子,回京又推倒了沁阳王,只怕忠顺王都恨死侯爷了!不过,只要太子护着你,什么也要不怕!”
姜英笑道:“这次,咱们将忠顺王的干将打的七零八落,可算是大获全胜!侯爷在其中居功甚伟,卑职敬侯爷一杯!”
贾珍瞬间就了解了朝中局势,忠顺王的实力受到重大打击,以至太子不仅势大,而且是一家独大。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当上这个京营总督了。他是皇帝和太子都能接受的唯一一个候选者。
也许,皇帝和太子都把他当成心腹,又或者相反,都没有把他当成心腹,都认为他是对方的人。
贾珍面上谈笑自若,心里却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棋盘上最大的那颗棋子,势必会卷入党争之中。
贾珍转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仍然面对一个两难的选择,在另一个时空,贾珍和贾家显然选错了,导致两府败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方从谦走到贾珍座前,借着酒劲,抓着贾珍的手笑道:“侯爷,此次能打到忠顺王,太子记着你的功劳!要是日后太子登基,少不了的你荣华富贵!你的爵位到时候就应该升一升了!啊?”
那黄应安看了一眼太子,见太子示意,也过来凑趣道:“到时候,我们见着就应该称呼一声宁国公了!”
贾珍装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咱们都是为太子办事,这都是应该的。若真如兄弟吉言,到时候请老兄喝酒!”
方从谦笑道:“那你准备好酒便是了!”
贾珍回座,斜眼看向台座上的太子和琪官,两人亲亲密密,只差没喝交杯酒了!
贾珍一阵恶寒,身上一点醉意立刻没有了。
太子又拍了拍手,先前那两队丽装宫女又走了出来,一个个在贾珍面前停下了。
只听的太子说道:“早听说宁阳侯有些雅好,这些女子都是寡人精心调教过的,如有看得上的,只管带回去!”
贾珍扫了一眼,个个貌美如花,更重要的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女人!
但,贾珍能收吗?瞧太子那眼神,听他说的,“精心调教”是不是告诉你用过了?你“如有”看上试试?
好吧,这也许是贾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可能只是想在贾珍身边安插几个耳目。
所以,就算她们美若天仙,也绝不能待回家的。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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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东宫偶遇佳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东宫偶遇佳人
贾珍盯着眼前这一队美娇娥,个个以轻纱遮了脸面,让人看不真切,通体白腻滑润,尤其胸前隆起酥软诱人。他从第一个往下,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品鉴,以他多年花丛的经验,即便她们穿了若有若无的衣裙,也能无视这些遮挡,直接掌握她们的身体信息。
就比如眼前这位,袅袅婷婷约二八有余,一双美目灵动清澈,无丝毫柔媚。轻纱之下面容娇美,嘴角微翘,似嗔似笑惹人怜惜;身量纤细,腰肢窄窄,若有不胜衣之态;长裙泄地,小露金莲尖尖,别有一段意趣。他再看向她的胸口,椒乳小巧,隐隐然两点微凸。
贾珍正讶叹间,这美人儿却娇喝道:“登徒子,大坏蛋!你眼晴往哪儿瞄呢?看本宫不挖了你眼珠子当泡踩!”说完便扯下面纱,装作恶狠狠的看着他。
“咦?”贾珍觉得也似曾相识?等等,她刚才好像自称本宫?顿时骇然想起,她好像是长兴公主吧?自己竟然看到了她的……咳咳,小是小点,但毕竟还有!
长兴公主双手插腰,说不出的刁蛮可爱。贾珍赶紧行大礼!
坐在上头的太子惊愕了一下,苦笑道:“长兴,你怎么又胡闹了?快回去和你嫂子说话去,哥哥这儿有事呢!”
长兴撅着嘴,看了一眼打扮显眼的琪官,小声说了句,“男狐狸精!”
恰好这话被贾珍听见了,他立刻笑出声来。长兴公主回过头来,瞪了贾珍一眼,随即对太子道:“哥哥,你快把这家伙抓起来,他竟然污蔑琪官是男狐狸精!”
贾珍惊得里焦外嫩,急忙辩解道:“殿下,臣绝无此言啊!这琪官色艺双绝,是难得的……奇才,对奇才啊!”
“哈哈,你说得倒是有趣!只不过你还少说了两样,琪官可不只双绝而己!”说着看向琪官。
这琪官面露娇羞,玉指兰花,完全女儿之态!
贾珍惊恐不己。长兴公主看得他这幅表情,竟深有同感!简直相见恨晚!
其他人呢?
方从谦假装没看见没听到,自在喝酒,黄应安与姜英对酌说笑,根本不瞧这边,李玮更绝,干脆醉倒!
只听太子笑道:“宁阳侯不要见怪!”
贾珍心想,我不见怪,怪事见多了,也就不怪了!
“长兴素来喜欢歌舞,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宁阳侯可不要说出去!”
“要是我听见任何风言风语,小心我找你算帐!”长兴公主举起小拳头,居然更加可爱!
太子轻咳道:“好了,长兴你别胡闹了,快回去!宁阳侯,你接着选吧!我保证这里面再没有她那样的!”
长兴公主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到太子身边,是另一边。“你快选,看选到谁?”
贾珍心里七上八下,三难啊!一难是恨不得全选回家去,却明显只能挑一个。二难是明知不能选,却不得不选。三难是进退维谷,如何不选却又不让太子生气?
或者,太子其实只是故作大方?他还在沉吟。长兴公主催促道:“你就放心大胆的挑吧!太子哥哥手把手调教的舞女,个个美貌!比如你左前方第二个,我看就很好!要不选她?如何?”长兴公主促狭的笑。
贾珍这才看了左前方这位,果然身姿妖娆,比长兴妩媚羞涩多了!特别是前边鼓鼓囊囊的,货真价实!于是他走上前一步,凑过去看她。
但奇怪的是,她双手微颤,眼中透出恐惧?她两边的人同时低下头。
似乎又有古怪啊?
贾珍不由得扭头看向长兴公主。长兴公主笑道:“对,就是她!你选她走吧!”
太子疑惑的看了眼长兴,又仔细看了贾珍身前之人,不禁脸色大变,一掌拍在几案上,“胡闹!谁叫你穿成这样的?还到这儿了?快回去!”
贾珍见那女孩立刻走出来跪在太子台前,“殿下,奴婢……”
长兴公主却道:“太子哥哥,是我让她这样的。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不如让别人挑走!”
太子怒道:“长兴!你胡闹也应有限度!你知道她是何人?”
长兴不以为然道:“犯官之女嘛,又不是你的良娣,昭仪!话说你都可以和琪官……”
我的天!
贾珍不小心就要听到东宫的惊天大秘密!
怎么办?
贾珍见太子怒不可遏,旁边的琪官几问软语相劝,竟然又心平气和了?他们的关系大不一般啊!不知怎么的,贾珍看着他们总想起李承乾和称心的悲伤故事!
儿子教成这样了,皇帝也不管管!
太子对长兴公主笑道:“寡人知道你和柔儿要好!”便对跪着之人道:“张柔儿,从今以后,你就在寡人的美人了!”东宫美人位在昭仪下。
张柔儿忙磕头谢恩!
贾珍看着眼前一幕,可以脑补出一曲完整的折子戏,戏的结局皆大欢喜,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无论怎么看,贾珍都是那个人见人笑,被人当枪使的丑角!
明明说的可以选一个美人儿回家,好嘛,选了一个是公主,再选一个,他自己先要了!这还能玩下去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珍也是有脾气的!他干脆不选了!
太子让张柔儿回后殿去,又对贾珍道:“宁阳侯,你选吧!”
贾珍这会儿脸色都变了,既便眼前都是绝色,都如粪土一般。他略一思考,躬身道:“太子美意,臣下感激之至!但臣以为她们虽然舞姿优美,但只有合为一体才能如此赏心悦目。若以臣的私意,选了一个回去,那她们的舞就不完美了!因此,臣忍痛向殿下建议,不要拆散了她们!”
太子面带微笑:“宁阳侯很会说话!”旁边的长兴公主却道:“其他的都看不上呗!说什么不完美!虚伪!”
贾珍面露尴尬,刚要打算随便挑一个回家,太子一挥手,那些美人儿都一个个退走了。她们经过贾珍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揭了面纱,各种的美!
贾珍面色不变,心中早己悲伤欲绝!
只听太子道:“宁阳侯,先记着这一次,以后有好的了,寡人再赐给你!”
他都这么说了,贾珍还能怎么办?唯一值得欣慰的就只有没带她们回去,惹皇帝的猜忌!
于是酒宴如常,那几人都是太子心腹,很会说话,看似不经意间就将太子的意思说给你听。所以贾珍小心应对之时如坐针毡,眼前佳肴美味如同嚼腊。
与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长兴公主。她灌了几杯酒,对太子道:“太子哥哥,你们太无趣了!不陪你们了!让那什么宁阳侯陪我好了!”
太子不悦,“哥哥正与宁阳候议事,如何能陪你?我说过让你去陪你嫂子去!她正愁无人和她说话呢!”
长兴公主道:“太子妃正和一个戴发修行的道姑子聊天呢!哥哥,你就让他陪我一下嘛,反正你们说的无非是朝廷谁谁谁是谁的人,你们要拉这个对付那个!等你们议定了,再通知他一声,也是一样的!哥哥……”她撒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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