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这样啊,说起来,你之前是不是提到过一个‘博士’?他是你......老公?”
“啪!”“杯子裂了~”凯尔希表情淡然的把杯子放到一边,掏出抹布擦干净手上和桌面上的咖啡,但是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红晕“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提到他的时候,就和我妈提到我家老头子的表情差不多,尤其是他又跑去空间港偷窥那些心智核心漂亮小姐姐的时候,感觉上想要把他拖过来,捏住脖子提起来打一顿的那种表情,没错,凯尔希你在提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那只是你错读了而已”凯尔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淡然的样子,只是她脸上还未完全消散的红晕让夏凛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那确实你老公,或者你有这个打算?”
“这个话题可以终止了吗?探寻私生活似乎并不是什么礼貌行为,就好像我没有问你那位阿戈尔女士和你的关系,还有叶莲娜到底是不是你女儿的事情一样。”
第七十五章 三点几咧!
“说起来,你提到的那个博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在这里我很难找到一个能够理解我说的东西的泰拉人,但是,你却说那个博士应该能够完全听懂这些?”
“他啊~”凯尔希端着咖啡,目光透过氤氲的烟雾,似乎穿透了房间的天花板,投向某个未知的方向,“怎么说呢?一个很神秘的人吧,没人知道他在盘算什么,计划什么,而他也不会告诉你。”
那个男人和特蕾西亚都是这样,很多事情根本都不告诉自己,有些安排和计划到现在都让她有些不明所以,每次问起他和特蕾西亚在计划着什么的时候,那个男人都会用近似的方式来敷衍,特蕾西亚也是一样!
“抱歉,凯尔希,这个不能告诉你。”
“凯尔希,下次一定”
“抱歉,请相信我这一次”
“小猫,这是一个咒语,咒语的意思就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眼前的视野略微变得有些模糊,记忆也不那么的可靠......“医生?凯尔希医生?!”
“抱歉,我走神了”凯尔希看向夏凛,“说起来,我有一个疑问想问你,以你星空之上的见闻能否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请讲”夏凛也好奇看向她,“不过,别问太多关于泰拉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这里是怎么个情况,星盟的技术也别问太多,我掌握的只有一小点。”
“和这些都无关,我想问的是,一位女王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死亡?”
“嗯?什么意思?前因后果是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长话短说?”接下来两人聊了很多东西,也很深入的就国际政治和经济学进行了激烈的切磋和争论,考虑键政的强度和烈度与双方掌握的信息量成正比来看,这一场激烈的键政几乎是二次世界大战级别的大规模战役程度。
这些争论直到被一脸写着“要不你干脆别回家算了”表情的白兔子打断为止,这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快到半夜了,而阿米娅她们也被“叶莲娜姐姐”哄睡着了,医疗站一时陷入宁静当中。
“哗啦”凯尔希拉开抽屉,翻开成堆的文件,手指在底部暗格上停顿了数秒才打开暗格,从里面摸出一块方形吊坠。
黑底蓝纹,因为多次使用而变得模糊斑驳的高塔标记在尾端熠熠生光,看着这长方形的吊坠呆呆的出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男人?”
是在特蕾西亚的行宫还是在雷姆必拓的荒野,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罗德岛被发掘出来后不久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丢下整修当中的陆行舰去了那些观星者们聚集的高峰一趟。
然后回来之后就变得比过去急躁了许多,他甚至等不及罗德岛的完全建造,就去了卡兹戴尔和其他国家,一回来就和特蕾西亚在商讨什么,但是从来不告知自己内幕。
也就是中途回来的一次,将当时还只有一岁的阿米娅连带她全家丢给自己安置,又一次跑去了观星者那边。
然后在大约一年多快两年之前,巴别塔欣欣向荣,罗德岛初次登上舞台,然而,就在那场最关键的战役当中,那个人居然莫名其妙的走神了,如果他们赢了,就能掌握大半个卡兹戴尔,所有人的理想就能开始第一步,但是他们偏偏输掉了。
凯尔希又仿佛回到了那处战场上,在那个男人的指挥下,巴别塔的干员势如破竹几乎要将王公联军横扫殆尽,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走神了,致命的失误。
特蕾西亚可以影响意识和心灵,却无法阻挡一枚高速突防而来的弩箭,重装干员在2米开外,自己的医疗枪已经过热,只要一秒钟,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那个男人只要像以前一样敏捷的扑倒在地上,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然后那个男人突然走神了,弩箭穿透他的右胸,特蕾西亚过度使用能力几乎倒下,指挥权突然就到了凯尔希手里,她只是一个研究主管,不是一个指挥官,只能想办法让干员们掩护受伤的博士,将他和女王带到罗德岛上。
而干员和女王的撤退带来的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溃败,巴别塔逃出来的人十不存一。
之后,重伤的男人强撑着和特蕾西亚谈了一整天后,陷入昏迷,凯尔希不得不将他送往某个可以保住他生命的装置,而特蕾西亚留下重整巴别塔的旗帜。
然后没多久,凯尔希就听见特蕾西亚女王遭到特雷西斯刺杀的消息,这一切太奇怪了,作为知道“魔王”能力的人,她不相信特蕾西亚会被刺杀,就好像原本的历史上,她相信这是博士动手的,但是却不相信这是一起刺杀。
没人能够在魔王当面的时候刺杀她,哪怕是年幼的魔王都能克服爱国者的意志,拖过宝贵的时间,何况说一位完全成熟的魔王。
“所以,一位女王在什么情况下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为了更大的利益,甘愿付出生命的那种,例如为了国家的延续,部分没有真正统治者心态的统治者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那么什么是更大的利益?我看不到利益的所在。”
“按照你的说法结合我对泰拉的浅薄了解,利益有两种,一种是自己获得什么,一种是阻止敌人获得什么,她是后者,用自己的生命将弑君者的名号送给敌人,不,应该是送给所有支持那些反叛者的势力”
泰拉是一个封建贵族残留极大的社会,意味着大部分的国家都有着国王和贵族,而国王和贵族有利益的分歧,有矛盾,在国际上也会互相争斗,但是他们作为一个相同的阶级,他们有着一个完全相同的阶级利益。
“用自己的生命斩断所有伸入卡兹戴尔的黑手吗.....原来如此,所以,实际上是我拖了后腿?”国王和贵族们不分国界的共通利益是什么?他们共通的禁忌是什么?
而毫无疑问,支持别国内部的分裂势力用刺杀的手段弑君就是这样的一个禁忌,维多利亚可以在卡兹戴尔这么做,那么乌萨斯也能在维多利亚这么做,大炎依然可以,所以这是一个屎盆子,它只能扣在特雷西斯头上。
同时,凯尔希也看明白了卡兹戴尔的极端民族主义浪潮并非是特雷西斯所为,也不是自然而然产生的,而是女王和那个男人计划的一部分。
极端民族主义加上弑君者的屎盆子,任何一个卡兹戴尔的分裂势力,任何一个势力在卡兹戴尔伸手都可能被认为这个黑手,而遭到卡兹戴尔人的抵制。
尤其是在特蕾西亚这位正统女王有着极高的民望和声誉的情况下,在敌人没来得及抹黑她的时候死于敌人的刺杀,在某些时候,死人是无法战胜的,人们会不停的一层层的美化她,渴望回到“先王的时代”,通过美化她来逃避现在的苦难生活。
乌萨斯的人们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哪怕所谓的“先王的时代”其实更为的残酷,他们也渴望那个时代,并不遗余力的去美化它。
在这种情况下,巴别塔或者罗德岛只要重新打起旗帜,就能驾驭这以女王性命交换来的狂潮,彻底淹没一切的反对者,而国外的势力也迫于支持弑君的屎盆子而不敢公开支持。
而现在特雷西斯的近况就是对于这个计划的最好注解,一个胜利者,一个被拥戴者,却只敢在维多利亚隔空代表卡兹戴尔发声——比起巴比塔或者罗德岛,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流亡者。
“但是,现在巴别塔已经不存在了”凯尔希松开手掌,棱角分明的密钥在掌心留下两道血痕。
“老夏,刚刚通信阵列好像截获了什么东西?”
“位置?”
“医疗站,那只猫是不是想出卖我们?”
“不至于。”夏凛想了想,“别管她,睡觉”“哦~”
“三点几咧,三点几咧,做,做卵做,饮茶先拉,老魏吾细你啦,做乱做,饮茶先啦~”“呵~”少女揉了揉额头,面前的鬼族少女用力的锤着房门,手里提着两袋奶茶【老陈和星熊确实认识十多年了】。
“你自己喝吧,我不饿”“龙门人怎么能不饮茶呢?你做这么多,老魏又不会管你。”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还记得你那个小姐妹啊”
“有人以她的名义在龙门买了一大批货,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老魏居然敢让你碰这个?”
“我偷偷查的,你那边呢?查到什么了?”
“没有,倒是有一些很有趣的花边新闻,乌萨斯第四集团军被打得头都凹下去了。”鬼族的特色形容词,鬼族头上都有长角,他们通常用头都被锤平了或者锤到凹下去来形容一个人被打得很惨。
“我不关心这个,我是问......”
“辉洁,来我办公室一趟”“一会儿向我汇报”年轻的少女走向龙门长官的办公室,鬼族看着渐渐合拢的隔音效果极好的厚重木门耸耸肩,“老陈,这关可没那么好过啊。”
坚固的隔离站已经是一地的废墟,沉默不语的战士们开始进军,站在他们最前方的是一具魁梧如巨人的身影,战戟上闪耀着不详的红光,发出机械的轰鸣声。
第四集团军的人倒了一地,没有一个人能够撼动这沉默的战士,爱国者将长戟尾端刺入地面,“活下来几个?”
“不到十分之一”他问的是那些被抓来的附近的感染者,还有那些以为出卖同胞还能活着的人。
“需要收容他们吗?”
“不需要,我们继续。”爱国者穿过扭曲的钢门,前方就是乌萨斯军团的重兵把守的地方,他要在这道封锁线上撕开一条缝隙,将缝隙变成破口,让这些人无法再往前一步。
教宗铳骑、天马骑士、蒸汽战士、邪魔、内卫,他遇到过无数的敌人,但是没有任何一个能够阻挡他的进军,这些乌萨斯的精锐军团也一样。
“嗡!”利刃如一道光线般袭来,“当!”漆黑的大戟上多出了一条白色的斩击痕迹,爱国者伸手摸了摸胸口盔甲上的刀痕,“将军......”
“为什么?”脸上已然爬满唏嘘的胡须的男人头也不回的问道,鲜血顺着手指流过刀刃,最终滴落在雪原上。
“您知道答案”
“别再前进了。”
“这我做不到。”
“为什么?”
“您不是知道吗?”
“......格罗瓦尔兹的事情,我很抱歉。”
“这不是您的错,我知道,我的儿子,他不会,原谅我,我不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爱国者重新握紧盾牌,“所有人,散开,搜索幸存者,剿灭残敌。”
“我不想与你为敌,将军”
“你是在与乌萨斯为敌。”赫拉格转过身来,岁月已经在他脸上留下难以忽视的痕迹,“你准备带领感染者摧毁整个乌萨斯”
“我是在改变,改变这片吃人的大地,改变这个苦难的摇篮。”
“我不信任话语”
“我也不信任,但是我看到了”爱国者举起大戟,“如果将军要阻止的话,那么,我们就是敌人了。”
“武器比言语更值得信赖”
“您教我的”“那就用武器来说话吧!”
利刃与大戟交错,爆发出如冲击波般的声音,赫拉格的刀如皎洁的月光般无孔不入,而爱国者的盾就好像是一座山,光可以穿过任何缝隙,却无法穿过一座山。
“你变强了,博卓卡斯替”
“你变弱了,将军”
武器与武器碰撞,盾牌与盔甲轰鸣,温迪戈极强的再生能力,让他的神经牢牢的深入电子肌肉之中,变为挥舞武器的力气。
“因为我老了”“......”
“当!”只是普通乌萨斯部队所用的战刀整个崩碎开来,碎片擦过赫拉格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我输了”“是你的乌萨斯输了,将军,而我的乌萨斯不会失败,它不是属于贵族,皇帝,不管是哪一个皇帝的”
“你变得会说话了”
“因为我看到了更多,更多的东西,将军,你也应该一起来看看。”
“不用了,你赢了,我阻止不了你”赫拉格扭头走向雪原深处,与爱国者擦肩而过,“你的乌萨斯是什么样子?”
“将军......”
“不要让我失望”雪花掩盖了两个人的身影,仿佛只是一回头的功夫,其中一个人就消失在雪原上。
“......”黑色的盔甲上刀痕几乎穿透重甲,最终停在了最后一层的位置,爱国者伸出手指摸了摸痕迹,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确实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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