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玉凤钗 第123章

黛玉不理她们,起身拉着香菱道:“你只听我说,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贾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玚,谢,阮,庾,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

李纨点头,“这才是正经学法.你家二爷虽然说得简单,却与颦丫头有异曲同工之妙.”

宝钗笑道:“以我看啊,香菱也不必学.哥哥这儿簇新的书汗牛充栋,无事的时候翻一翻,走到园子里看了哪儿的景儿,偶然的了一两句,或者一两个词,便回来记下.等下次又得了好的,连缀成句,然后修饰一下,便是诗了.”

黛玉恼道:“宝姐姐,眼看我就要成师父了,你也不让香菱磕了头再说”

宝钗挽着她,小声笑道:“香菱和哥哥,你想想,该不该收她做徒弟”

“哎呀!”

黛玉一脸红霞,笑着对贾链道:“哥哥,难怪你不同意呢!”

荐

第十章或者国公也可以“咳!”

贾链清一清嗓子,这种事情是不方便在这几个姑娘中间谈论的.“你林姑娘和薛姑娘说的都对.平日超好看书,闲时外出走走,总会有所得的.”

探春惊叹一声,“眼见我们诗社越来越兴旺了,可惜宝哥哥不在.不然他一定高兴的.”

黛玉装作没听见,宝钗笑了笑,李纨却道:“咱们不要打扰宝玉,他这会子正也该读书.本来就喜欢在娘儿们队里闹,调脂弄粉的,亏得你们链二哥哥将你们带了这儿来,一则也不要老太太和太太担心宝玉走了歪路,二则咱们也省去了晨昏定省,除了黛玉,你们哪一个起得早的赶明儿老太太问起,你这个大嫂子都教了她们什么我难不成说尽惯坏你们躲懒,连针黹道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是给我招祸呢!”

贾链笑道:“回去几次,宝玉也说过要来,只是一听我要给他找先生,他就不肯了.”

探春问:“那宝哥哥在家都做什么呢咱们都出来了,岂不要闷”

贾链凑过去笑道:“三妹妹放心.宝玉现在舒服的很,隔三差五就要去北静王府玩,说是认了许多海内名士,据说极有精益的.要不然,就出门儿和冯紫英,卫若兰一些人,都是世家子弟,也不是一味的纨绔,人品尚有可观.如若不然,他眼前不少人侍候着,哪里会闷”

说着,顿了一顿,“三妹妹,你挂心他,还不如关心我,哥哥我比他郁闷多了.”

黛玉问:“你有什么好闷的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连官儿也不好好做,尽和咱们闹!连宝玉也改正了,你却变本加厉了!大嫂子,你快将哥哥赶了出去,不让他进来了!”

贾链指着黛玉,对她们笑道:“你们都听听,我在外头忙的脚不点地,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儿时间陪陪妹妹们,还这么数落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双手做个心碎的手势.一屋子姑娘都笑起来.李纨拉着她坐下:,“就你刁滑,这个园子都是你哥哥的,怎么将他赶出去”

黛玉只偎在宝钗怀里,“宝姐姐,大嫂子也说我呢!”

宝钗搂着她,“说的我怪心疼的.要是你哥哥将你赶了出去,我陪着你好了!”

黛玉扭过头,冲贾链啐道:“休想,除非我死了!”

贾链笑道:“妹妹就是住一辈子,哥哥也不会说半句的.本来修这园子也是为了妹妹们能有个地方玩儿,只要你们天天如此,这就是它的价值了.”

李纨看着贾链,心中不知道想些什么,“你是个疼妹妹的.”

贾链不由多看了李纨两眼,恰好与她对视,李纨忽然心跳的厉害,竟不敢再看.于是众人都笑闹开了.她们几人正在教香菱学诗.贾链则走到惜春和迎春跟前,“二妹妹,四妹妹,知道你们不喜欢这些不如咱们下棋好不好”

迎春抿嘴笑,“三个人怎么玩儿”

贾链命晴雯摆棋,“两两对弈,输的那一个便让出来给第三个人下.”

惜春道:“我先和哥哥下!”

原本是叫他二哥哥的.自从贾珍故去,惜春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东府的嫡出小姐,和迎春一样,都是哥哥的妹妹.贾链还担心她伤心难过,嘱玉给她谈了几天佛法.不成想,妙玉谈着谈着,竟和她谈了道法,谈了画法,还谈了贾链,成功的将惜春变成了自己的迷妹.这可真是意外.惜春执黑先行,每一子都沉思妥当了才下,但贾链随想随下,也得了个旗鼓相当.一盘终了,惜春在一个角上胜了几个子儿.于是换了迎春下.岫烟却在旁边观看.这时,宝钗悄悄对贾链眨眨眼,贾链会意,便跟着她出来了.走不多远,贾链追了上来,牵了她,“妹妹”

宝钗抽出手来,“让人瞧见,她们会怎么说”

贾链笑道:“瞧见了又如何我这园子里的婆子媳妇儿可不是…荣府那边儿的刁奴,最是知趣儿听话的.”

宝钗啐道:“才不信你.”

他们并肩走了一段儿,宝钗才叹道:“哥哥,我妈妈要我回荣府里去.”

贾链奇道:“这是为何姊妹们都在这儿,你一个人回去也没人玩儿.有什么意思”

宝钗只是低头.贾链又问,“妈妈说了让你什么时候回吗”

宝钗羞怒的看着他,“又这么叫,知道你占我的便宜呢!”

贾链认真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不能叫”

宝钗嗔道:“这要问你,如何能叫的”

贾链猛然想起,双手抓了她的肩,“宝儿,妈妈是不是给你说人家了”

宝钗羞得两颊绯红,挣脱他往前快走了两步,“呸,什么说人家这也是我个姑娘家能知道的”

贾链笑道:“即便是说了人家,也不必要让你回去啊!改明儿我去和妈妈说.”

宝钗急道:“妈妈还住在荣府里,哥哥又不在,我做女儿的怎么能不在他老人家跟前尽孝”

哥哥说的是薛蟠.贾链点头道:“你说的极是,我险些忘记这个了.”

宝钗一直看着他,听他说的这句,眼睛里的神采暗淡了许多.“我今儿回了你一句,明儿便打算回那边儿了.”

说着,声音也低沉了许多.贾链笑着拉着她的手,“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明儿我把妈妈也接回来就是了.早该这样的,妈妈肯定是在怪我不孝顺她,想起这个法子提醒我呢!好妹妹,大可安心在这儿和妹妹们一块儿.还有,若妈妈真的给你讲了人家,还要经我同意才行.一般纨绔子弟,不如我的,也好意思上门提亲”

宝钗听了,啐道:“照你说来,不嫁算了!”

贾链打趣道:“那怎么能行只不过,妈妈的确要打起灯笼来找才行,毕竟满神京比我强的,除了那些亲王郡王们,和我差不多大,又是侯爵以上的,暂时还找不到第二个.”

宝钗俏脸愈红,娇嗔道:“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难不成难不成妈妈也不会同意.”

贾链懂了她的意思.却笑着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有些妄想.便只当没这回事儿.要我是个王爷就好了!”

宝钗和他默默的往前走,专捡僻静无人处,牵着手.“或者国公也可以!”

宝钗也无头无尾的说了一句话.

第十一章没结束和才开始贾链自在凤漪园和妹妹们闲话,都只是插诨打科,或者闺中私密,不能细叙.且说贾雨村接了贾链送来的东西,,打开看了半晌儿,都不明白中间的深意.他披着衣裳,推开了窗.一个小小的都尉,一个小小的内侍,即便交通内官,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为何还要特意交代要持正决断,不能有半点法外施恩实在不可解!若这是林大人交代的,那绝无疑虑,肯定是必须按:律判断.可这是贾侯爷交代的,他虽然年轻,但眼界心思很深,让人捉摸不透.通常,连他都不能下定论的,那都不是纯净寻常人物.必定会有因由.或者,他想的深一点,就是贾侯爷对自己的考验.要是把这件事儿办好了,肯定将来会有好处的.至于林如海,贾雨村很敬重他,仅此而已.他也看的很透彻,林如海这种刚正性子,与自己格格不入,反而和贾侯爷甚合.因此他决意将这件事办妥当了.纵然自己还想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只从重从快就是了.于是次日就有人喊冤,状告京营仇都尉放印子钱取利,甚至抢掠民女,民愤极大!状纸递上京兆府,京兆府尹都不想管.天子脚下,哪一家勋贵底下没有这么一些事儿要是认真判,谁都跑不了,拎起来很重,但放下去,就和没有差不多.因此,状纸在他手里停留了不到一刻钟,便交还给了府丞贾雨村.“你认为如何”

贾雨村笑道:“大人,下官以为,这种事情在神京并不鲜见,但既然这人敢来告,便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咱们囫囵了事,只怕两边不服,反而让咱们受责难,惹来麻烦.”

府尹捋了一把胡子,“是这个道理.那该怎么判断”

贾雨村轻声道:“下官已经查得,这仇都尉只是京营中寻常武官,而告首之人也无非地痞流民,咱们高高提起,轻轻放下,也就是了.不必闹得满城风雨,速速决断了就是了!”

府尹笑道:“此论甚妙!这件事就有你主办.”

贾雨村一番巧舌如簧,瞒过了府尹,将案子接了过来.很快,这案子不小心就发觉疑点出来.这仇都尉官儿不大,胆子却不小,交通内官不算,还交通外官,放纵豪奴欺压百姓.当有人告首的信儿传开,就有不少的人出来指证.贾雨村好不迟疑,件件查的实据,比如,交通的内官是太极宫的六宫都太监夏守忠.都知道太极宫在哪儿,也都知道夏守忠是谁.这种事,查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本就是一件小事,连京兆府尹也没当成一件大事,一把压下,然后判了赎银赔付结案,呈报刑部,大理寺.可大理寺卿是林如海,自然而然要复审.当时贾链对朝廷的动向还是他说给贾链听的.看了这个案卷,自然而然会往深他在太极宫三字上面画了一个圈儿.过不多久,仇都尉被降职,调往京外闲置.紧接着,京营中数位挥遭到调换.除了这些,朝廷上也终于消停了两天.皇帝心情大好,传旨说要在明年开春以后,择日去潢海铁网山打围.贾链听了这个消息,似乎这件事儿是要过去了总觉得,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但贾链空有一身本事,施展不开.拿着一叠儿纸片儿都成了碎屑.“真是,不甘心啊!”

一把火才烧起来,就被一盆水给浇灭了.铁网山打围,估计就是皇帝想他们展示自己的成功也对,被压抑的久了,得到一个机会,还不死劲儿的嘚瑟但贾链总有点儿不安,对面坐着下棋的是谁始终云遮雾绕看不清.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是皇帝夺权失败,那么自己肯定不会好过.下场可以预见.所以,贾链这段时间,比皇帝还操心,比锦衣军还细致,直累得可卿和妙玉小脸儿都瘦了好几圈儿.真让人看着心疼.贾链化心疼为食欲,将她们面前还没动的燕窝粥一勺一勺的吃干净了.美其名曰,冷了不好吃.自然,贾链很快便不得不离开了厢房,外面月光如水,用袖子遮住被某人咬过的牙印.知会了贾寿,叫开园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集虚斋内灯火通明.“大晚上的,点这么多灯,不要银子的是吧”

贾链一边进来,一边灭灯.走到里间,已经灭了一大半儿了.只见一个俏生生的身影,葱黄长袄,淡青色百褶裙,不是平儿是谁他从后面搂住了她,可以嗅到颈项间的幽香.似乎不对,平儿身子要纤细些怀里的人惊慌的扭过头来.“大嫂子”

贾链忙不迭的松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我这儿没去歇着吗”

李纨啐道:“我还问你呢,这么晚了,你怎么能进来”

“这是我的书房!”

贾链有些尴尬,“我想睡在书房,不行吗”

李纨争辩道:“这园子里都是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晚上进来成什么样子”

贾链却问:“我那些丫头呢晚上也不着家,真是!”

李纨胸前起伏,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泛起红晕.“才香菱念道贾白的一首诗,有一句四郊阴霭散,开户半蟾生.万里舒霜合,一条江练横.便突发奇想,要打着灯笼出去赏月.她一个人又不敢,便要拉着她们几个一起.你那些丫头子们,便呼呼啦啦全都去了.”

贾链点点头,这倒符合她们爱玩闹的性子.“只是这么晚了,大嫂子怎么会在我这儿难道知道我要来,专门等我的”

李纨忙解释道:“明儿探丫头说要聚一次诗社,我想了几个主意,却有些典故不怎么记得了,便趁夜过来看看,你这儿书多.只不知道你今儿会回来.”

“素云呢”

贾链只觉得尴尬.想起那次误会,仍叫人回味.李纨低着头,脸色越红,“刚见你进来,就出去了,兴许在门前面儿.”

素云这会儿双手抱着肩,忍受着凉风阵阵,时不时还要踮起脚张望,看晴雯她们回来了没有.才一回头,他两好好的说话儿.再一回头,他两好好的.还一回头,还是一样,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等到素云的脚都麻木了,外头渐渐的传来笑声.她们回来了!素云急急的闯进去.“奶奶,咱们该走了!”

面红耳赤的将李纨拉开.荐

第十二章荒诞不经的想法贾链在自家园子里潇洒快活,要不是凤姐还在:荣府里管着家,他都快忘记那个地方了.此时,王夫人东小院儿内,薛姨妈与她两人正坐在榻上说着闲话.老姊妹俩分别多年,说不尽的娘儿们私房话.只听薛姨妈笑道:“怎么不见宝玉”

王夫人脸上带着笑容,“他啊,现在也是没有笼头的马.这两日去了北静王府上,听说与人做学问去了.难得这么上进.”

薛姨妈连连叹道:“那可是好事儿啊!宝玉这孩子最是聪明,凡事只要认真起来,便无有不会的.姐姐你这下可以放心了.”

王夫人道:“他不给我惹事,我就阿弥陀佛了!只怕眼睛不闭上,一颗心儿还要记挂着.”

薛姨妈笑道:“这是姐姐期望太高.要是我家那蟠儿有宝玉一半的好,我就能放心了!”

王夫人听说起薛蟠,不由得问道:“听说在金陵的时候,蟠儿为一个丫鬟还闹出事儿来”

“可不是…”

薛姨妈笑道:“为争一个丫头,打了人,不成想那人竟是短命的,不久便死了.案子闹起来,亏得链哥儿周旋,方得平安无事.那丫头现在就是链哥儿跟前的香菱.”

王夫人努力想了想,摇头道:“记不起来了,链哥儿房里好几个妖妖俏俏的丫头.我不喜欢的很,特别是那叫晴雯的,哪里是个丫头的样子”

薛姨妈道:“那晴雯是随意了些.索性现在也不再这儿.”

王夫人点头,“链哥儿修了园子,一发将他的妹妹丫头们都接过去,果然清静了.”

“只老太太那儿不高兴了,跟前没一个人和她说话儿,只道冷清的很.”

薛姨妈笑道.王夫人笑的很淡,“链哥儿惹出来的,该凤丫头想法子去!”

“可不是…”

薛姨妈说:“凤丫头恨不得分出三四个人,来,还打发人去史家寻云丫头回来.”

王夫人也不答话,另说起一件事儿,“宝丫头既然决意不入宫待选,过两年也是及笄之年,也该找个合适的人家了.”

薛姨妈叹道:“这几日我也正在为这事儿发愁呢!我一个妇道人家,于神京里的世家大族陌生的紧,正想向姐夫打听一二,或者显贵的高攀不上,一般也就差不多了.”

她说的很谦虚,其实想着以宝钗的容貌才学,一般的怎么瞧得上从来就是朝着显贵过去的.王夫人虽然也是不出门儿的贵妇,但贾府常和这些公府侯门往来,也大略知道一些.薛家在金陵豪富,在神京却还排不上号,大抵只是有几个钱的商人而已.若想将宝钗嫁与公侯家的公子,只怕不到家里揭不开锅,很难找上门.而这样的公侯家,薛姨妈又瞧不上.若想将宝钗嫁与公侯家的嫡子做正妻,绝无可能.穷一些没关系,关键要诗书礼仪之家.所以,薛姨妈的想法很难达到.王夫人存了心思,也不点破,笑道:“我自会让老爷留意着.只是有一件,你也不要只依靠这儿,宝钗这孩子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人强,不过,人家娶妻或有不看重这些的.”

所谓娶妻娶贤不娶貌,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大抵就是李纨那样儿的,才是标准豪门媳妇儿.而宝钗和李纨之间差的,就只有一个好爹.显然薛家的商人前家主,是比不过文坛巨擘贾守中的.薛姨妈也不是不知道这个,但薛家的现状,非找一个过硬的靠山不能解决.这便是死结了.“莫说宝钗,宝玉眼看也.我怎么瞧着老太太的口,似乎有主意了”

她没有说出黛玉,但王夫人哪有不明白的“老太太的主意拿的稳,家不同意呢!”

她说的有些吃味,林如海并不怎么看重宝玉.剃头挑子一头热,估计是做不成的.于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薛姨妈打趣道:“要是到时候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干脆她们姐弟凑成一对儿成了.”

王夫人立刻.笑道:“我看都配得上.宝钗这孩子,人品性情都合我的意.”

王夫人想求薛家的财,薛姨妈想借贾家的势,自然一拍即合.只是薛姨妈还没有明白过来,宝玉有什么势可借的两人都解了心结,相谈更是融洽.没想凤姐儿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笑道:“姨妈,我找了你一圈儿,你竟在太太这儿.早知这样,我也省了这么多腿脚.”

薛姨妈道:“你不在老太太跟前侍候着,找我做什么”

凤姐才坐在姨妈身边儿,“姨妈莫怪.我们家二爷,一会子起了孝心,想请老太太太太和姨妈到园子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