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当初她自赎其身相伴之时,原是想着成亲之时将自个最珍贵的东西相送,故而一直婉拒,只是对方压根就没有娶她的打算,见未能得逞,便撕下虚伪的面具。
好在她誓死不从,从而保住了清白之身,虽是如此,但名声尽毁,在外人眼中她就是残花败柳,心如死灰的她也从未辩解。
小郎君不嫌弃于她,处处以礼相待,芳心感动之时便将珍贵之物给与小郎君,眼下小郎君告知身份也证明了她的选择正确。
抿了抿粉唇,杜月娇仔细叠好后,视若珍宝的放在抽屉里。
一番折腾,杜月娇颇感不适,俏丽的玉容浮上几抹嫣红,这小郎君折腾人的,也不知怜惜一二,眼下怕是要修养几日了。
不多时,热水准备妥当,在莲儿的服侍下,杜月娇脱去身上的衣裳,傲人的身姿显露于前。
莲儿接过衣裳,将其挂在屏风上,回转身来准备服侍,只是瞧见那浑圆上错落的红印,不由诧异道:“小姐,东家是打您了?”
杜月娇闻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为好,有时候,那不叫打,索性也就不解释。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杜月娇进入暖洋洋的水中,顿时浑身舒畅起来,那绵软的感觉复又来袭,让杜月娇回想起先前的场景,玉颊粉嫩起来。
瞧着爷像是个雏儿,可是上起手来又如老师傅一般,手拿把掐的,嘴下也不留情,这倒是让她觉着爷不是雏儿。
莲儿见小姐不欲多言,索性也就不问了,提着浴巾替小姐擦洗起来,片刻后,莲儿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小姐,要不要准备避子汤。”
自家小姐与东家都这般了,她也为小姐高兴,只是她也明白,若非东家允可,珠胎暗结的话对于小姐可不友好。
杜月娇明白莲儿的意思,但也没在意,玉手轻撩着水洗着身子,清声道:“没在里面,出不得差错。”
对于这点,杜玉娇心里有数,不光是她,水溶心里也有数,故而临时改了道儿,成了补品。
莲儿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安心的服侍小姐沐浴。
待沐浴完毕,杜月娇换了身华裙,其玉颊妍丽,比以往更甚,眉眼间透着活力,仿若新生一般,艳丽无比。
正当杜月娇打算着安排晚间的事宜,忽地有故友拜访,这倒是让杜月娇诧异起来。
荣国公府
冯紫英将薛蟠送往顺天府大狱后,便来荣国公府知会一声,在丫鬟的引路下来到此处,刚行院门前,远远瞧见院门处焦急候着的贵妇人及娇小姐,顿时就明白那是薛兄弟的母亲与妹妹。
这倒是让冯紫英诧异,没想到薛家母女既然半点也不避讳,想必是为薛兄弟的事情心急了。
念及此处,冯紫英快步上前作揖道:“小可冯紫英,见过伯母、薛家妹子。”
此时的薛姨妈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仪态,忙追问道:“蟠儿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得罪人,还被提进了大狱。”
冯紫英知晓对方是因为薛兄弟的事情乱了心神,思忖片刻,清声道:“伯母,薛兄弟他吃多了酒,言语间得罪了贵人,惹得贵人气恼,便把他提进大狱里去了。”
对于水溶被调戏的事情,他可不会宣扬,薛蟠被打的事情也不必言明,要不然容易让人挂心,左右他请大夫医治一番后,大抵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养养也就好了。
薛姨妈闻言眉头紧蹙,不满道:“言语间得罪了人就把人送到大狱,这京城还有没有王法。”
还以为薛蟠是做了什么混账事,原来只是言语间得罪了人,这犯得上把人送大狱里去?
冯紫英闻言挑了挑眉,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为好,细想片刻,提醒道:“伯母慎言。”
一旁的宝钗闻言杏眸微转,自家妈是因为哥哥落难,故而失了分寸,眼下的情形定然不是这位公子说的那么简单,于是上前盈盈一礼,清声问道:“冯公子,不知哥哥得罪的是哪位贵人?”
能让眼前公子提醒慎言,对方的身份定不简单,只有先问清对方身份,才好想法子捞哥哥出狱。
冯紫英抬眸瞧了瞧宝钗,这问题问到关键,倒是个明白人。
沉吟一声,冯紫英开口道:“公子的身份小可不好多言,只能说是贵不可言。”
在冯紫英看来,水溶没有让他暴露其身份,那么他就不能直言,只好隐晦一些,毕竟小心无大错。
“贵不可言”,宝钗闻言杏目圆睁起来,在京城之地称的上贵不可言的,那可不多见。
薛姨妈此时心思都在自个的那个混账上面,倒是没在意这些,而是出声道:“实在不行,让蟠儿姨夫出面,荣国公府的面子,应当能把蟠儿带回来吧!”
国公府邸,这在权贵如牛毛的京城之中亦是翘楚,由荣国公府出面,好歹卖些情面来,总归是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宝钗闻言垂眸不语,虽是麻烦了贾家,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她哥哥得罪了贵人。
冯紫英听后摆手道:“不可,公子只是气恼了,让薛兄弟去大狱吃些苦头,若公子真要计较,荣国公府也担待不起。”
此事本就是薛家的过错,即便是闹了上去,熟对熟非亦是分明的很。
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薛兄弟的姨夫是荣国公府的二房,也代表不了荣国公府,情面不情面实在是想当然了。
而且荣国公府虽是豪门贵族,但是现今也逐渐落寞,比起炙手可热的北静郡王府,差了不少,也卖不到多大的情面,除非是老国公在世,方能卖些情面。
听见连荣国公府也担待不起,宝钗心中顿时一惊,自家哥哥是得罪了什么贵人。
不光是宝钗,便是薛姨妈也回过了神,神情错愕,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冯紫英见状安慰道:“伯母,薛家妹子,公子素来谦逊有礼,宽宏待人,并不会对薛兄弟如何,此次也是气恼了,让薛兄弟长长记性而已,并无大碍,两位且放宽心,待公子气消了些,小可在为其求情。”
总归与薛蟠相识一场,他也不能干看着,能帮衬就帮衬一把,只是要量力而为。
宝钗闻言心下松缓许多,好歹自家兄长并无大碍,至于下大狱的事情,此时也没办法,而且自家兄长有时确实过于混账,吃些苦头或许还是好事。
念及此处,宝钗上前盈盈一礼道:“那就劳烦冯公子了。”
冯紫英轻轻颌首,倒也没说什么,沉吟一声,再度提醒道:“薛家妹子,还有一事,公子发下话来,言明任何人不许给薛兄弟优待,故而你们也不要想着去打点,那是徒劳无功,反而可能把事情弄遭来。”
宝钗闻言心下微顿,若是没有提前打点,自家兄长不是要吃大苦头,这让锦衣玉食的兄长如何受得了。
一旁的薛姨妈更是担心的不行,不由得抱怨道:“这不是要那孽障的命。”
宝钗沉吟一声,杏眸瞧着冯紫英,轻声道:“冯公子,这天气寒冷,不知可否麻烦冯公子带几件防寒的衣裳送给哥哥。”
既然不能优待,送两件御寒的衣裳总成,而且这位冯公子看样子与那位贵人相熟,由他送去,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
冯紫英闻言轻轻颌首,送两件衣裳,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
宝钗见状,忙吩咐人去取来,将其交给冯紫英后,冯紫英见事情已然言明,也不便多待,于是告辞离去。
待冯紫英离去,薛姨妈也绷不住了,老泪纵横的啐骂道:“这该死的混账东西,早就让他安分些,偏偏不听,这才上京多久,又得罪了贵人,现在好了,关进大狱受苦去了。”
宝钗见状忙上前安慰,她知道自家妈啐的这般凶,那是心里太过于担心哥哥了,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好安慰母亲想开些。
哎.这纷纷扰扰的,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第62章 王爷是哪个意思?
北静王府,套间暖阁。
可卿坐在西窗一方软塌下,手里拿着一本册本翻阅,明丽的玉颜粉嫩微醺,柳叶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莹润的杏眸如秋水盈盈。
不多时,水溶从外间举步而入,瞧见醉心于文学的可人儿,似与宁静融合,颇为祥和。
不由地,水溶轻唤道:“可儿。”
可卿偏眸瞧见来人,不由芳心欢喜,莹润的杏眸似喜似嗔的看向水溶,声音中带着雀跃,起身道:“王爷,您来了。”
水溶见状心中莫名,这雀跃欢喜的姿态,不就是恋爱中的小女人,眼下这娇人心都在自个身上了,还挺有成就感的。
移步近前,水溶温声道:“嗯,来看看你,你这是看什么书呢,这般入神。”
先前进屋,瞧见可卿入神,以至于他进屋都没有察觉,他倒是有些好奇,什么书能有这般吸引人。
可卿闻言玉颊滚烫起来,含情的双眸闪过一丝慌乱,瞧着水溶的目光注视着手中的册本,忙将其藏在身后,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就是一些普通的女诫。”
这东西切莫让王爷瞧见,万一让王爷觉着她是个浪荡之人,嫌弃于她,那就后悔莫及。
想到此处,可卿心中不由嗔恼起来,霜降那丫头怎么回事,王爷来了都不知道言语一声。
水溶目光瞧着双眸闪烁不定的可卿,神色渐显狐疑起来,若是普通的女诫,何至于如今紧张?
原本水溶只是随意一问,眼下倒勾起了好奇之心,于是水溶手朝着可卿藏在伸手的册本伸去。
可卿见状芳心剧颤,玉手不由的攥了攥册本,复又松了下来,王爷要看,她也拒绝不了,左右这是太妃给的,又不是自己私藏。
水溶拿过册本,目光瞧了眼可卿,见可卿低眉垂眼,洁白的素手绞着绣帕,似乎有些忐忑。
心中愈显疑惑的水溶翻阅起册本,待看清其中内容,神色带异,这惟妙惟肖的小人图,可卿哪来的这东西?
可卿心中正忐忑着,抬起莹润的杏眸偷瞄,见水溶目光怪异的瞧向自个,复又低垂下来,忙解释道:“王爷,这是太妃给我的,让我好好研磨。”
嗯,太妃给她的,可不是自个私藏。
水溶闻言顿时恍然,这小人图在这个时代是被禁止的,属于稀奇顽意,一般而言难以寻得,都是家中一脉相传,留给出嫁的女儿压箱底的。
记得当初可卿进入王府之时,也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可没这东西,先前还奇怪可卿怎么会有这东西,心中揣测是从哪儿淘来的,没想到是便宜娘给的,还让可卿研磨。
细想一番,水溶心中恍然,北静太妃的意思应当是让可卿学习,日后好取悦于他。
不得不说,北静太妃对水溶真的是疼爱到骨子里去,不光是生活起居,便是私生活,北静太妃也一一安排妥当,这母爱之伟大,令人赞叹。
瞧着可卿略显白皙的玉颜,水溶心中了然,毕竟这个时代女儿家讲究妇德,这等小人图就与浪荡扯上了关系。
思及此处,水溶伸手拉着可卿在软塌坐下,闻着可卿身上的清香,温声家常道:“母亲什么时候给你的。”
可卿抬眸瞄见水溶神色无异,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王爷此言何意,沉吟一声,只好老实的低声应道:“夏至的时候,太妃让容嬷嬷送来的。”
水溶闻言恍然,记得先前与可卿亲近,她都是娇羞软惜,可夏至时节,那时候可卿就主动迎合的调起羹汤来,怪道可卿忽然变的风情起来,原是研磨了小人图,照这般情形,可卿怕是要比原著更为擅风情,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期待起来。
瞧着丽人微颤的睫毛,水溶心中了然,这是怕水溶嫌弃于她。
念及此处,水溶清声安慰道:“古人言:“食色性也”,这本就是顺应自然,可卿不需担心着什么。”
看看小人图,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与浪荡扯不上关系,是这个时代人的思想过于迂腐了,在水溶看来,瞧瞧也好,总好过懵懂无知,如死鱼一般没个活力,这时候,他需要鼓励可卿研磨,毕竟最终的受益者可是他自己。
可卿闻言心下缓和,她最怕的就是王爷会因此嫌弃于她,而且王爷不是说喜欢吗,回想起王爷爱逞口舌之利,似乎颇爱此道。
只是想着王爷说什么“食色性也”,可卿不由芳心微颤,嗔道:“王爷。”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双眸露出一抹狡黠之意,戏谑道:“可儿,伱研磨也有数月了,可曾有体会?”
从夏至到现在已然过了数月,水溶倒是好奇可卿有什么收获,或许有必要检验一番,这么想想还有些悸动。
可卿闻言身子一颤,玉颊嫣红似血起来,王爷问这作甚,什么体会,她能有什么体会,羞死个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索性如鹌鹑一般垂眸不语起来。
水溶见可卿又软惜娇羞起来,轻笑一声,这秘密都被发现了,还不是随意被拿捏,不听话就给你宣扬出去。
念及此处,水溶伸手轻抬起可卿的下颌,艳若红桃的玉颜,微颤的柳眉,粉润的樱唇,无一引人入胜。
抿了抿唇,水溶且压下心中悸动,清声道:“可儿,你素来聪慧,可知“足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闭门苦读的终究无用。”
实践出真知,死读书有何用,这是至理名言,只有感受过了,才会有心得,方可再进一步。
可卿眨巴着眼瞧向水溶,双眸略显疑惑,糯道:“王爷的意思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
思及此处,可卿芳心羞臊,她怎么能往那儿想,这是王爷教她做人的道理呢!
水溶见状抿了抿唇,也不由多想,俯身而下,噙住那两抹桃花,右手伸向襟口的盘扣,轻轻一挑,探了进去。
下一篇:星穹铁道,被符玄千里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