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38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可卿杏目圆睁,感受着炙热的气息迎面袭来,随之如惊涛骇浪一般,当下也明白过来,什么教人的道理,这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片刻后,可卿细气微微,眉眼如丝,缓了一口气后,莹润杏眸盈盈地瞧着抿唇的水溶,心中犹豫片刻,提着手中绣帕垂眸道:“王爷,我服侍您吧!”

  王爷的异样,她可瞧着呢,让人心中悸动,绣花鞋不由地并拢起来,左右太妃暗示下来,也不会犯错。

  正当可卿满心欢喜的候着,谁知抬眸瞧见王爷双眸闪烁不定,让其面色一白,小心的询问道:“王爷是不喜欢吗?”

  先前还说什么“足行万里路”,现在怎么不动声色。

  水溶知晓可卿多想,抚着柔腻的脸蛋儿,轻声解释道:“可儿,咱们不急于一时,等王妃明年进府,寻个时间让她做主抬你进门。”

  面对迎合的丽人,水溶怎会没有心思,只是他有他的顾虑,现今选秀已经开始了,大批秀女都已至京中候选,这也就表明水溶马上要挑选北静郡王妃,那才是王府的主母。

  这个时代娶妻纳妾是极为正常之事,尤其是水溶皇室宗亲的身份,更是稀松平常,然而狼多肉少,后宅女人多了,难免生出嫌隙,这时候就要注意平衡,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对于可卿,水溶甚是喜爱,也正是因此,所知水溶才要多加考虑,不光是可卿,璎珞同样也是这个理,女人善妒之心实属正常,无非就是轻重缓解,主母进府在即,尽量不要闹出幺蛾子,给与主母一定的尊重,方便主母内心坦然的接受可卿与璎珞,这对她们两个都有好处。

  而且当初招可卿进府过于仓促,等主母进府了,或可由主母操办,弄一顶花轿再抬可卿进府。

  这么一来,既能给予主母尊重,又能提升可卿在府里的地位,一举两得,左右不过几月时间,不必心急,煮熟的鸭子想飞,定将其打落。

  可卿闻言目光盈盈,心中明白水溶之意,所谓侍妾,其中也是有等级分明,似她现今这种不清不楚的,一般地位比较低,类属于贱妾,如果不受宠爱,在府中日子就会比较难过,生的孩子也没地位。

  可是由主母做主,那就是得了主母的认可,花轿抬她进府,那就是承认她的身份地位,不说什么侧妃之类的奢望,起码也是个良妾,不至于让外人瞧不起。

  想到此处,可卿心中感动不已,王爷当真是疼爱于她,处处为她想着。

  王爷疼爱于她,她自然不能视若无睹,心中犹豫片刻,可卿轻咬红唇,低声呢喃几句,旋即羞涩的垂眸。

  水溶闻言心中一顿,看向可卿小巧的樱唇,目光炙热起来,好家伙,居然学起璎珞那丫头来,果然啊,鼓励是很有必要的。

  原先水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瞧着可卿软惜娇羞的,盘算着日后再言,此时既然可卿主动提及,那他也就不必客气,左右是早晚的事。

  念及此处,水溶复不多言,起身拉着可卿朝鸳鸯帐而去,毕竟这软塌,有些施展不开。

  PS:关于读者说写关于贾家姑娘的事情,作者不是不愿意写,而是水溶身为外男,根本就掺和不进去,现在书都铺垫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会与贾家扯上关系,请各位读者不要急躁。

  另外,书星期一就会上架,告知众位读者,在此,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第63章 天赋异禀

  “咳咳咳”

  鸳鸯帐内,伴着丽人的咳嗽声,响彻整个套间暖阁。

  水溶伸手轻轻撩过可卿的青丝,看着那张涨红的芙蓉玉面,不由有些心疼道:“可儿,其实不必如此。”

  可卿轻咽一声,偏过螓首,低声糯道:“书上说这是大补之物。”

  水溶闻言默然不语,无可辩驳,这是可卿自愿的,与水溶无关,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册本,怎么把可卿教的如此.可人。

  缓了一口气,可卿面色渐显平和,秋水般的明眸瞧向水溶,语气有些希冀的问道:“王爷可喜欢?”

  水溶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怎么说呢,俗语有云:“纸上谈兵终觉浅。”,只是这点在可卿身上完全体现不出,难不成可卿真有这般天赋,仅仅依靠书籍就能无师自通,当真是.天赋异禀。

  见水溶满意,可卿心中不由欣喜,王爷待她那般好,事事为她考虑周全,她自然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水溶见可卿嫣然巧笑,一时之间心中颇有感触,伸手将其拉入怀中,捏了捏粉嫩的脸颊,轻声安抚道:“辛苦你了。”

  能研磨至此,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值得夸赞,而且擅风情的秦可卿,谁人不喜爱。

  可卿依偎在水溶怀中,玉颜满是欣喜,眉眼也不由地眯起来,享受着水溶的宠溺,清声道:“服侍王爷本就是我该做的,只要王爷高兴,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早先秦可卿就是为服侍水溶而进的王府,对于她而言,再辛苦也得把王爷伺候好来,更何况她对此甘之如饴呢,也就不觉得辛苦。

  只是有些痒了。

  水溶闻言,心中不由感慨,端是个尽心的体己人,幸得早收入府中,要是让其进了贾府,怕是肠子都得悔青了去。

  记得原著中,可卿名声不好,与其公公贾珍有染,得了个艳名,被视作浪荡之人。

  其实水溶一直对此不以为意,需知可卿得过贾母的盛赞,称之为“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的人。”,有此评价,定然是从可卿的德行、品貌、言谈举止等全面综合素质评判而得,如果可卿为人浪荡,怎会得此评价?

  再者那贾珍年岁不小,怕是有心无力,若可卿真是那般不堪,招蜂引蝶实属正常,注定不会只与其公公有染,可原著中也仅是描绘了其与公公的事儿,其他并无不妥,细想一番本就不合常理。

  自打可卿进入王府,其言行举止,水溶都看在眼里,那股子娇羞软惜,完全就是小家碧玉的女儿,尤其是行事稳妥,颇受府里人赞叹,便是太妃,那也是当其是半个女儿,心中极为满意,若不是门户之差,定然是现今的北静郡王妃。

  综合评价,这般周到的女儿,怎么会是浪荡之人。

  说到底,在封建社会女子地位低下,其生活艰难,而秦家又与贾家门第仿若天地之隔,被有权势的公公盯上,丈夫又怯懦不堪,可卿又能如何,最终也就只能以身饲虫。

  当然,至于现在这般模样,仅仅是只对于水溶,怎么说呢,人前妥当,人后这般可人儿,怎能不受人喜爱。

  思及此处,水溶不由将人搂紧了些,既然可卿已然进了王府,那她的命运就不会悲惨,嗯,得好好疼爱。

  可卿似乎察觉到水溶的异样,不由抬起秋水明眸,询问道:“王爷,怎么了?”

  难不成王爷还要伺候,这才多长时间,莫不是如书中所言,是阳火旺盛?

  水溶不知可卿心里的腻歪,捻着可卿的青丝把玩起来,想着可卿尽心尽力的,水溶也不能吝啬,思虑一番,伸手捏着可卿的鼻翼,轻声道:“你服侍的很好,作为奖励,我来伺候你一回。”

  可卿闻言面色一怔,旋即嫣红似血,忙说道:“王爷身份尊贵,怎能伺候我。”

  水溶不以为意,两情相悦之人,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何况他先前也注意到了可卿的异样,感情的事情得有来有回,只顾自个索取的,过于自私,左右水溶又不是拿可卿当反娼妓粉头取乐。

  对待可卿,他不会与旁人一般,需知水溶可是拿她当恋人一般,既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水溶面色带异的瞧着螓首埋在枕头里的可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说呢,洪水泛滥,泽流千里。

  对此,水溶表示理解,毕竟小人图瞧多了,自然心有所想,心火旺盛的,确实需要疏导。

  水溶从一旁拿过帕子擦了擦脸,上前将可卿扳了回来,瞧着掩面的可卿,不由抿嘴一笑,打趣道:“可儿,别羞了,我又不怪罪,伱若是想了,直言相告,可别藏着。”

  过犹不及,这对于男女都是一样,以往水溶就是藏着,导致心浮气躁了,排解一番也就顺畅了,而且这也就当是初窥门径了。

  可卿目光透过指缝瞧着调笑的水溶,不由嗔了一声“王爷”,片刻后回过味来,芳心一颤,自家王爷说的什么话,她哪里有.这怎么好意思直言。

  水溶知道可卿娇羞,故而也就不在打趣,顺势躺了下来,揽住丽人的香肩,温声道:“可儿,说起来你来王府也差不多有半年了,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从可卿进府的时候算起来,差不多有半年了,待了这般久,想必都适应了,不过水溶为了表示关心,还是得多询问一二,毕竟这丽人总是喜欢藏着。

  可卿见水溶丝毫不怪罪,心绪也缓和许多,听着水溶的询问,可卿低声应道:“府里都好,我没什么不适的,就是..”

  “就是想家人了?”水溶见可卿支吾起来,心中大致有些猜测,替着可卿把话说全。

  可卿闻言抬眸眨巴的望着水溶,芳心欣喜,自家王爷是知她的。

  水溶对此并不意外,这半年来,可卿也就见过一回家里的人,不想家人那就奇了怪,抚着丽人的香肩,水溶清声道:“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索性请秦老爷子来趟府里,顺带给秦老爷子送些过年的礼物,可儿,你觉得怎么样?”

  可卿闻言并未回答,一泓清水般的明眸就眨巴的看向水溶,王爷这就是爱屋及乌,不由的让她心中也是甜蜜了几分。

  水溶见状抿嘴一笑,宠溺的捏了捏丽人的鼻翼,这可儿,总是藏着,非得让他探奥索隐。

第64章 过于简朴的郡王

  北静王府,前厅。

  水溶衣裳整齐的举步进入前厅,左下手黄花梨木的交椅上坐着的冯紫英瞧见水溶,忙起身相迎道:“见过王爷。”

  水溶摆了摆手,移步至主位落坐,开口道:“紫英,你我之间不需客气,倒是你今儿个你怎么来了。”

  先前在套间暖阁与可卿腻歪了片刻,两人就穿戴整齐,毕竟那儿与北静太妃挨着,也不便过于荒唐。

  水溶刚离开套间暖阁,正巧下人来禀,说冯紫英登门拜访,于是水溶便来到了前厅。

  冯紫英见水溶随性,不由洒然一笑,语气有些打趣道:“王爷,这可不行,父亲再三嘱咐在下要守礼,若是父亲知晓我在王爷面前失了礼数,非得锤我。”

  水溶闻言哑然一笑,接过璎珞递上的茶水,呷了几口,压下口中的软腻后,清声道:“冯将军为人端正,伱在背后抱怨他的不是,不锤你锤谁。”

  父亲锤儿子,这不是正常的事情,不过从冯紫英这个“锤”字上,水溶也感觉冯家父子定然是“父慈子孝”。

  冯紫英知晓水溶是顽笑话,不由的轻笑起来,笑言后,冯紫英拱手道:“王爷,此番在下前来,是想询问薛蟠一事,不知王爷打算怎么处置?”

  从薛蟠被下大狱,此时已有近半月,水溶这边一直没有后续处置,故而冯紫英询问起来,到底是何处置,总得有个态度。

  水溶闻言抬眸瞧了冯紫英一眼,还以为冯紫英是来找他顽乐的,没想到是为了薛蟠一事,虽说冯紫英颇为重义,但水溶又没有对薛蟠喊打喊杀的,也就是让他进大狱受受苦,作为局外人的冯紫英应当不会这般上心才是。

  就算是为了所谓的情义,也没有必要登门拜访,毕竟他与冯紫英又不是没有来往。

  沉吟一声,水溶呷着香茗,清声道:“说吧,受了何人相请?”

  思来想去,能让冯紫英上心,估摸着是有人相求,该不是那所谓的荣国公府吧,他荣国公府的人都不出面,知会一声就想让水溶松口,真当自己脸大?

  冯紫英闻言面色悻悻然,思虑片刻,拱手道:“什么都瞒不过王爷,是这样的,那薛兄弟父亲早逝,家中人丁单薄,如今只有一寡母以及孤妹,得知薛兄弟下了大狱,心急不已,眼看年节将至,她们想着一家团聚,故而请求在下给王爷下拜帖,希望能赏个让薛家赔罪的机会。”

  寡母孤妹的相求,冯紫英心有不忍,思虑再三,还是将话带来,至于王爷赏不赏这个情面,这就不是他能左右的。

  水溶闻言默然不语,寡母孤妹的,不就是薛姨妈以及薛宝钗,没想到是这两人相求,这是卖惨来了?

  沉吟一声,水溶清声道:“这样吧,你让薛家母女明日来北静王府,到时本王在府里等着薛家亲自赔罪。”

  水溶心中计较片刻,还是赏薛家这个机会,一来他有对宝钗的猎奇之心,但是并未见过其人,索性约出来见见,瞧瞧真容,若真如原著所言,那就将人收进王府,红袖添香,可若是言过其实,也没必要费心费力。

  二来薛蟠调戏他的事情,左右气都顺了,水溶也不太在意,若不是冯紫英提起此事,他都已然忘却,既是赔罪,依照薛家皇商的底子,那赔罪的礼总少不了,收了赔罪礼也就差不多把人放了。

  倒不是说北静王府贪图那些礼品,而是对于薛蟠,水溶本就没有过多在意,就算此番冯紫英不提,水溶也不打算继续关押薛蟠。

  至于说薛蟠坏不坏的,做所谓的替天行道之事则是完全没有必要,以薛蟠犯的混账事情,在这个时代其实也就是个纨绔子弟的作派,唯一诟病的也就是在金陵打死了小乡绅之子冯渊,但冯渊是个“酷爱男风、最厌女子”的“浪荡公子”,你以为他又是什么好人?

  说起来,这就是狗咬狗的事情,完全不值得同情。

  对于水溶而言,教训一顿即可,不至于真的将其打死?

  当然,说北静王府贪图礼品也罢,水溶并不在意,毕竟没有人嫌自己银子多,银子这东西你可以不缺,但是不能没有。

  更何况北静王府看着体面,实际上也是入不敷出,正需要大笔银子进账缓解王府财政,左右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当然,若是看中了就得另说,左右水溶吃不得亏。

  冯紫英闻言眉头一挑,让薛家母女上门赔罪,貌似不合规矩啊,只是到底是薛家犯的事情,由薛家人赔罪也说的过去,要怪也只能怪薛家没个男丁在京中。

  沉吟一声,冯紫英拱手道:“在下会去支会薛家母女,请王爷放心。”

  左右王爷应了下来,冯紫英只需将事情告知薛家母女,如何做是她们自个的事情,反正他作为薛蟠的好友,已然是做的不错了。

  水溶闻言轻轻颌首,亦不再多言,闲聊两句,冯紫英也就告退。

  瞧着冯紫英的离去的背影,水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清声道:“对了,紫英,我听说薛蟠那个混账在金陵为了买个拐来的婢女打死了人,你让薛家母女把那个婢女一块带上,本王正好做个青天老爷。”

  薛蟠打死人抢去的婢女正是香菱,这可怜的丫头最终的命运是被凌虐致死,着实令人惋惜,索性水溶将其解救出来,要不然跟着薛大脑袋的话纯属白瞎了。

  冯紫英闻言神色一愣,薛蟠为个拐来的婢女打死人?这事他都不清楚,王爷怎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