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枕头带来了。”
宇都宫濯突然问。
濯没有看她,而是望向她胸前抱著的白色长方体方块——那是自家铺在床上的枕头,最近确实是上杉绘梨衣睡在卧室里没错,但上学两人一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抱著枕头出门啊。
难不成是藏在裙子里了。
转球转动,视线向下。
白色巫女服的下摆非常宽松,貌似可以藏在里面。
不过是不是有点BT了。
“唔……”
这个人偶般的少女居然非常人性化的鼓了下嘴巴,嘴唇虽然没有张开,却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还是濯第一次听到上杉绘梨衣的声音。
尽管严格来说,这声音应该没有任何含义。
濯意外地抿了下牙齿……原来这种程度是不会死人的吗。
“我不是在怪你……唉~记得回去后要洗一下枕套。”濯放弃了直言。
不管怎么说,上杉绘梨衣都是女孩子,有些话还是不该由他这个男生说的。
上杉绘梨衣赶紧点头。
然后跟在宇都宫濯身边旁观的桐谷仁撞了撞宇都宫濯,低声说道:
“濯,你今天表现好古怪。”
“怎么了。”宇都宫濯有点摸不著头脑,不明白仁的意思。
“伱竟然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桐谷仁的黑色眼瞳里竟然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而且他的话也很奇怪,什么叫做这种语气?什么语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装神弄鬼的,事后一定要找这小子算帐。
宇都宫濯语气平淡:
“我的语言中枢还蛮健康的,你以为平常都是怎么和你说话的,用鼻孔?”
“不,我是说,你跟那个人都没有这么温柔吧?”桐谷仁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用小到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道:“你不会真的……”
“仁。”
濯打断他,已经明白了桐谷仁想要表达的意思。
虽然自己并没有自觉,但听这个孽障的意思,自己和小哑巴说话时的语气大概要很温柔,比和零时说话都要温柔……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应该是他出于照顾小哑巴的心思,所以下意识放轻语气的吧。
和零说话时他根本没注重什么……有时甚至表现的像个傻逼。
“怎么了?”仁问。
“为什么你小子也会相信那些奇奇怪怪的传闻啊?”宇都宫濯木著脸问。
“抱歉,只是觉得很古怪,而且这孩子真的很漂亮,不在罗曼诺夫之下,作为朋友……”
“仁,”濯再次打断他,“不用那么小声说话,她还是能听到。”
然后。
濯清晰地看到自己这个好友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像是要被吓死。
接著他看向保安亭内的女孩。
濯也看过去。
面容精致的少女安静地站在桌子后,怀里仍旧抱著从濯床头‘偷’来的枕头,听到二人议论的事情后,蹙了蹙好看的眉头,把目光游离过身边的那个人,再匆匆略过又放回到宇都宫濯身上。
然后就和刚巧看过来的濯对上了视线。
接著,她竟然像个做坏事被现场抓包的小孩子那样,忽地撇开了脸看向脚边的地面。
濯:“……”、
仁:“……”
不就是偷听被我指出来了嘛,怎么这个反应。
偷偷把我的枕头藏在衣服里带到学校,也没见你知道做错了啊。
真的是很难理解你的是非观啊,上杉绘梨衣哑巴小姐。
而在他旁边的仁,自然也全程看到了上杉绘梨衣的反应,并且因为上杉绘梨衣过于可爱的反应愣了一下,过了两秒说道:
“你看,卡哇伊。”
“你不会被绘梨衣的脸欺骗了吧?小心一些,这个女人很不妙。”
千万不要做错事啊濯,就算这个女孩子很可爱!——这个孽障大致是想表达这些。
“什么东西?”
仁显然不相信他的话,认为濯是在胡言乱语,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好了,停止你危险的发言,你这样会让我对你感到害怕。”
濯没有语调地说道。
虽然很残忍,但他说的都是实话——刚才上杉绘梨衣蹙眉的时候,他真的想过小哑巴会不会一枕头砸死这个乱说话的家伙。
不开玩笑的哦,她真的可以用枕头砸死你的哦~
与此同时,于保安室内桌子后的美少女已经绕过了桌子,推开了门。
仁看到上杉绘梨衣出来后,身体很诚实地后退了一步……尽管他可能并不认为事情像濯说的那样,但女孩子发脾气是不需要理由的。这点他很有发言权。
“已经晚了桐谷同学。永别了。”
濯适时填上背景音。
“喂,我们是朋友的吧。”
桐谷仁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显然是随时准备开溜的架势。
但是上杉绘梨衣看都没看他,从他的身边径直路过,行至宇都宫濯的身后站住,一言不发地轻轻拉住他的衣角,仰著脸望著濯——【我准备好了】,尽管没有写字,但濯清楚地领悟到了这个涵义。
“嗯,永远都是,但我刚刚想起来家里煤气忘了关,谢谢桐谷同学,感谢你这几年的付出,我会记得你的。”
说完后,濯从仁的手里拿过属于自己的提包,迅速转过身,向著向门外走去。
动作很快,留下桐谷仁一个人在风中摸不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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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换一下就是别天神(一更)
放学。
天空碧蓝,数十只大雁排成人字形,朝著南方前进。
其中带头的大雁背部停著某不明物体。
那是一只乌鸦。
它正气定神闲地坐著顺风车,还时不时地伸出爪子来挠自己的脖子。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晃头晃脑的,像是在查看是否到达目的地。
向下望去,操场上的足球部热情如火,他们在雨后未干带有些许泥泞的草地中大力抽射,将黑白相间的球体送到对方守门员的脸上,烙印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足球在守门员脸颊的精心防守下,保持高速朝著天空折射飞去,冷不丁地击中带头的那只大雁,大雁惨叫一声,翻了个身,背部的那只黑乌鸦也落下来。
想要再追上大雁有些困难,黑乌鸦干脆就勉为其难地扑棱两下翅膀,哌哌叫了几声,然后选择就近的电线杆落了下来。
既来之则躺之。
飞行几十米,它轻盈地落在高压在线,往下方探头看了一眼,发现今天的两脚兽有些刺眼。
圆滚滚的黑色球体一直从那个框框里往外冒,而他们之中不知怎么混进去一个红色的球体,相当扎眼。
某位样貌可爱的人偶少女正像是刚睡醒一样抱著枕头从校门内走出来,白色的巫女服裙摆随风舞动,贴在腿上,勾勒出美好的线条。
松开宇都宫濯的衣角,上杉绘梨衣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头顶上正与她对视的乌鸦。
旁边的宇都宫濯在看著远方,视角的余光里,是上杉绘梨衣追著足球转动的小脑袋,等到她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头顶的乌鸦,为她礼貌地鼓了鼓掌。
“这就是投机者的下场。”
宇都宫濯提出建议。
虽然上杉绘梨衣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但还是在小本本上写出了自己的不同观点。
【不是投机者,是和圣诞哥哥沆壑一气的乌鸦先生。】
上杉绘梨衣面无表情,收回手上的笔和本,通通塞进蓝色长方体枕头的枕头套里,为了防止中途丢失,特意小心地拉上了拉链。看样子完全把他的枕头当作包包使用了。
枕头很便宜,所以可以说小哑巴有点好搞定。
枕头也很私密。
很难评价。
接著,上杉绘梨衣面无表情朝电线杆方向递出自己空闲的手,巫女服袖筒收缩,白皙光洁的皓腕展露在外。
“……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但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宇都宫濯说。
对话暂时停止。
上杉绘梨衣像是扎在步行道上的一棵树,抬头望著‘乌鸦先生’的方向,几分钟一动不动。
“……保安室里真的有这么无聊吗,”一开始还能安静等待的宇都宫濯终于忍不住了,“实在没有事情做的话我可以把手机留给你玩,不要这样,会被当作怪人。”
上杉绘梨衣收到指令,有些沮丧地看了看宇都宫濯,又看了看没有理会她的‘乌鸦先生’,就准备收回手。
电线杆上的那只乌鸦歪著脑袋,黑溜溜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动。它在圆柱形的顶部来回蹦蹦跳跳,像是无聊的人在踱步。
终于,它下定了决心,扑闪著翅膀来到上杉绘梨衣四手边,眼睛默默地注视著她。
上杉绘梨衣一下子僵住了。
好像被点了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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