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就算酒德麻衣出现了意外,只要不是在海里被吃掉的话,大概就会被冲到海滩上。联系搜救人员与大厅警视厅与医院的消息,这方面不是濯的强项,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负责坐镇等人的苏恩曦也不能离开,上杉绘梨衣也不会开车,那么搜索就近海滩的事情只能由濯去做了。
(其实这么关心她的么。)
濯怀着这样的想法,启动了之前圣诞节见过的那辆红色兰博基尼跑车。
……
几分钟后,山下再次传出轰鸣声,刚离开不久的红色兰博基尼像是一道红色的阳光急速爬坡,最后停在了黑石官邸门前。
在濯熄火后,便揽着车上另一位身穿黑色紧身衣,腰间竟然系着一条金色纱裙的女人下来,头上裹着纱巾。
濯什么都没说,将钥匙丢给了木村浩就往里面走。
也没有受到阻拦。
濯觉得木村浩大概是认出了酒德麻衣,就算脸被遮住了,但跟脸相比身材才是酒德麻衣最大的特征。
询问完苏恩曦的位置后,濯揽着酒德麻衣直奔侧方温泉走去。
拉开帷幕后果真见到了浴池中的苏恩曦,虽然对方护在胸前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但濯觉得现在不是想那些的事情……好像什么时候都不该那么想。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恩曦就在附近,濯感知到酒德麻衣有了些动静。
濯扭头看过去,而苏恩曦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什么情况?我在泡温泉诶大哥,你能不能注意点情况!”
“……”
“伱那是什么表情?就这么几分钟你就把长腿的便宜占完了?”
“唉,总之我在山下遇到的,她身边……死了几个警署的人。”
苏恩曦不用看脸就认出了那是酒德麻衣,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濯会一直揽着酒德麻衣不放开。
她倒是不担心濯真的在想占她们便宜,酒德麻衣在纱裙下穿的不是打底衫,而是SPEEDO公司的‘鲨鱼皮’潜水衣,就算真的动手动脚也只能望着鲨皮兴叹。而她……呵呵。
不过在听到濯若有所指的话后,濯就见到她的脸色大变。
感觉到手臂内一直锢着的人有所动静,濯看了过去,虽然因为纱布的遮挡看不到表情,也感觉到手臂被对方轻轻拍了拍。
这大概是自己暂时没事了的意思吧——尽管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濯还是选择尊重当事人的选择,放开了手臂。
放开后,酒德麻衣什么都没说就向着苏恩曦的方向走去,光是从她摇摇晃晃的走姿来看,她恐怕早已精疲力尽,踩着高跟鞋连走路都很难,不过反倒显得体态妖娆。
在濯还在反思自己总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的时候,酒德麻衣已经解掉了金色纱裙和裹头的纱巾,就那样穿着黑色的鲨鱼皮潜水衣踏入了温泉,长及脚踝的黑色长发在水中慢慢地散开。
濯愣了下后,连忙转过身去。
而苏恩曦则是紧绷着身体,皱眉盯着同在水池中的酒德麻衣。
第538章 ,美女蛇
如果濯在这个时候回头的话,肯定就会看到苏恩曦已经放下了遮在胸前手臂,春光乍现的样子。
可苏恩曦此刻一点都感受不到旖旎或者羞涩,她沉默地看着逐步靠近的酒德麻衣,这种样子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没入水池后,酒德麻衣也停下了脚步,这让苏恩曦明显松了口气。
酒德麻衣一言不发地拔出潜水刀,在苏恩曦重新提起来的戒备中,安静地从脖子往下缓缓割开潜水衣。苏恩曦瞳孔一缩,入目之处尽皆是细小的青色鳞片!
酒德麻衣抬起头,眼眶边缘也是细小的青鳞,向着耳际生长过去。
“还有救么?”
她低声问,声音嘶哑的如同蛇在吐信,张合之间露出了早已经变成锯齿状的长牙。
这幅恶鬼般的姿态让人悚然,苏恩曦倒是忽然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是勃然大怒,咆哮道:
“我他妈提醒过你四个小时内一定要注射锁定剂,否则古龙的血清会把你变成死侍!你都在干什么!?”
“告诉我还有没有救,我已经没多少意识了。”
“跟我到屋里去!不要浪费时间!”
这时候应该出去了吧——怎么想继续留在这里都不合适,除了正在泡澡的苏恩曦之外,光听动静就足够让他了解到背后的情况。
说起来濯确实记得这么一回事,不过在原著中酒德麻衣应该是在被前往狙击尸守的上杉绘梨衣下受伤,为了对抗‘言灵·审判’的斩切意志才不得不一直维持着龙化的状态,就算如此也赶在一大早就返回了黑石官邸。
如今根本没有上杉绘梨衣这回事,濯还以为酒德麻衣是在事情解决后去做别的了,毕竟现实早就发生了太多了不同,就算苏恩曦安排她做了其他的事情也不该意外。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她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糟。
濯遇到她的时候酒德麻衣身边已经倒了几个身穿警服的人,不用想也能猜到那是什么情况。
怒吼之后便是‘哗啦’的出水声,‘piaji’的赤脚踩在青石板上的动静。
反倒是之后‘哗啦啦哗啦啦’反复的拨水动静一直在响,声音比起之前的声音弱上不少。
“够了!就在这里也无所谓!”
又是苏恩曦的怒吼。
濯大概是能理解这种气急的怒意,无论再怎么咆哮,再恶劣的态度,追根究底都是出于对朋友的担忧。
想来之前的动静大概是苏恩曦出水后,看到酒德麻衣连续努力几次都没能成功爬起来,才会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濯想起上次见到酒德麻衣的时候,他们前后坐在两辆缓速行驶的跑车上,即便那样,酒德麻衣仍旧能以坐姿的方式弹跳起来数米,并且落在自己面前的车顶安稳如山。那时候的威风凛凛简直终生难忘。
这么说可能会显得自以为是,但濯心里清楚苏恩曦是有办法应对这种场面的。
原著中酒德麻衣便是喝下苏恩曦的血后慢慢恢复了过来,苏恩曦的血液大概很特殊,拥有能够抑制龙类基因活性的作用。虽然这次的情况要糟糕许多就是了。
濯肯那么勤劳地帮苏恩曦狙击尸守群,除了朋友的请求,和身为人类的本身责任担当外,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量——说到底人类多了去了,濯还没有博爱到牺牲自己造福社会的地步。
绘梨衣的事情暂时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濯清楚她的血管里有很多不稳定成分,需要定期更换死侍婴儿的胎血来抑制龙类基因的侵蚀。
这方面以濯的能力肯定是做不到的。
恰好的是苏恩曦的血液比起胎血更加好用,只不过让别人提供血液这种事情不太方便开口就是了。
濯清楚这种提供血液不是说一次两次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恐怕一辈子都需要定期提供才行……想想也知道这是一件很让人为难的事情。
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濯一边抬脚向门外走去。
“小帅哥……”
“啊?我在。”
濯被有气无力的微弱声音叫停了脚步,这种小到几乎会让人误以为是幻听的声音肯定不会是刚才还在咆哮的苏恩曦,濯想不懂这個时候酒德麻衣叫住自己是要做什么,不过如果是需要自己帮忙的话他肯定不会推辞就是了。
所以濯闻声立马就站住了,不过并没有回头。
一声之后便好几秒钟没有动静,濯隐隐听到身后的喘息声,想来酒德麻衣是真的筋疲力尽,连正常说几句话都有些费力。
几秒之后酒德麻衣微弱的声音才继续传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且凌然,就算已经虚弱到爬不起来,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是颤巍巍的,但还是透漏着她本人那样的妖一般的森严。
“……不用出去。如果我失控的话,只凭薯片是制服不了我的。”
“……哦。”
“你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把这妞扒了!”
不用想也知道能够这么中气十足的喊出来,也不是酒德麻衣可以做到的事情。相比起濯的瞻前顾后,苏恩曦倒是没在考虑那么多事情。
不过也对,这种时候还去在意什么男女之别的自己才是真的有问题吧——濯一边在心底反思,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同时深吸口气。救死扶伤的医生眼里只有需要救治的生命,酒德麻衣的情况大概出乎了苏恩曦的预料,难得见她这么慌乱的样子,自己也该正视起来才对。
就算在心底这么对自己说着,转头看到苏恩曦白花花跪在水池边拽着另一个人的样子还是会有不妥吧喂!
“我、我明白了。不过你还是……”
“少废话!这种完全贴合身体的潜水衣需要人帮忙才能穿脱,只靠我根本脱不下来!”
“我、我知道了……”
濯的声势弱了几分不敢再反驳,走过去看了看最后双手穿过酒德麻衣的腋下将她从温泉池中拖出来,放平在池边的青石上。而苏恩曦正揪着眉头在潜水刀的帮助下撕着她身上的潜水衣。
就算在心底里无数次告诉自己‘救死扶伤、助人为乐、兄弟情义’这类话,可无论蹲在另一边不着寸缕的肉色,还是眼前一边被暴力撕扯掉潜水服,一边喘着粗气的酒德麻衣,都让人没办法真的静下心吧。这也让濯再次认识到自己终究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的事实。
不过这一切都在苏恩曦双手抓着割开的潜水衣,顺着身体脚部方向,一口气将潜水服扯下来的瞬间,那些旖旎心理顿时烟消云散了。
潜水衣下婀娜的体态与饱满的起伏依旧,但比起想入非非更多的却是一种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相比起脸颊上的细鳞,身体上的鳞片已经接近成熟,青灰色的鳞片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那样的规整排布在酒德麻衣身体表面,随着她剧烈的喘息舒张合拢,鳞片闭合的时候还能听到类似金属碰击的清脆动静。
而被剥去潜水衣后的酒德麻衣也像是在同时被剥去了束缚,她那布满青鳞的胴体在青石板上夸张地扭动着,像是一条诱惑的女蛇。
苏恩曦双手死命攥住她的一条手腕,正在测试她的脉搏。
而濯觉得这个举动完全是多此一举,就算听力处于普通人水准的他,都已经隐约听到了从酒德麻衣胸口下传出的密集如鼓点的心跳。这种心跳声真的是人类能发出的吗——濯不禁在心底这么怀疑,同时为了防止酒德麻衣失控,进一步箍紧了她的腋下。
酒德麻衣的身上并没有看到伤势,可是鳞片之下却生长着许多嫩芽般的新肉。苏恩曦以潜水刀生生切开那些嫩芽,肌肉组织和新长的皮肤蠕动着泉涌出鲜红的血,而她面色不改、无言地将手指插入到刨开的伤口里摸索着,最后捏出一小块牙齿一般的东西。
这东西小巧却同样让人胆寒,从模样上看就像是部分脱落的牙套,但牙套不是复齿结构而是锯齿状,利牙排列规整,简直就像是机器制成的工业品。
想必牙套的主人一定不是用它磨合食物,而是撕扯啃食猎物那样的作用。
这样的流程苏恩曦在酒德麻衣身上进行了十几次,取出来的东西也是各种各样,有金属制的碎片、半截断裂的长牙、扭曲的青鳞、甚至还有一颗近乎十厘米长的钛镁合金螺丝……
原来酒德麻衣的四次元口袋是她的身体——就算不合时宜,看到被取出的东西叠成一小堆归在一旁,濯还是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
被酒德麻衣刨开的伤口不到半分钟便愈合了,在那半分钟里,濯生动地见证了一场细胞组织自愈的全过程,从止血到结痂脱落,所有的过程都被加速了无数倍。
濯心里明白,这就是古龙血清的作用。
古龙血清带来的细胞再生能力正在帮她愈合伤口,同时也在侵蚀着她的身体。龙血的双重特性在她的身上体现无疑,既是无与伦比的药,也是无与伦比的毒药。
“老实点!能不能有点羞耻心,被脱光了就该一边蜷起腿一边捂住胸部!你这勾引男人似的举动给谁看呢!”
“我身后不是有个男人么我身后。”
“知道有男人在还这么不矜持!我跟你说就算濯趁人之危我也会帮他作证,是你先勾引他的!”
“……呵……三无不会信的……”
虽然很想申述一下自己的立场,但濯也明白苏恩曦的用意。
就算她已经尽可能地提高音量大喝,并且说一些让酒德麻衣尽可能清醒的话让她集中精神,不过从濯这边,也就是近距离的俯视角度看得一清二楚,酒德麻衣的金色竖瞳中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就和急救室的执念与暴风雪中的困意类似吧,这种时候昏迷失去意识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再次睁开眼时,那也不再是酒德麻衣,而是一个全新的龙类。
说起来,即使被苏恩曦解释原因后,已经了解到第一次酒德麻衣那么关照自己是出于探索他身上秘密的目的。即使如此,回望从几人认识以来,酒德麻衣也没做到什么真正伤害他的事情,相反,这家伙不仅够朋友,给他撑面子,偶尔也会充当大姐姐的角色,是个不错的朋友呢。
就算意识到这些,濯也做不到什么。‘矢量操作’可能能够毁掉这个星球,但就是没办法救治近在咫尺的朋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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