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零的皮肤很白,似雪一般的白,隐隐能够看到皮肤下藏起来的青脉。摸起来很滑,像是完美的璞玉。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反应。
趴在零的身边,濯靠近到她的耳朵边,轻声说道:
“宇都宫太太,醒醒,我起床了。”
零这才艰难地翻了个身,湛蓝色的眼睛对上濯,瞳孔里仿佛闪烁著宝石般的光泽。
看不出刚睡醒的睡意,倒像是早就醒了只是没动作。不过因为没有焦距,看上去有些傻fufu的。
她的头发很香,明明两人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夫妇,但好像味道又不完全是宇都宫家里沐浴露的香味。像是掩藏在冰原里的雪莲,神秘又美好。
“宇都宫先生,去见别的女孩子真的有必要叫醒我么。”
零面无表情,语气里听不出怒意,两只眼睛里没有情绪流转,平静的像是天山上的湖泊。
一般来说,零都是这种状态。
有时候濯能发现她的情绪,有的时候不能。
濯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必要。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赖床的皇女殿下,需要一个见证者。”
就算是本人也没办法,顺带一提,现在的时间是清晨八点钟。
“还有别的理由么。”
看到零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濯不由得挠了挠头。
“现在一个人出门的话,总觉得哪里不习惯。”
“宇都宫先生的意思是三个人更好一些吗。”
嘴上这么说著,零撑著身子坐起来,淡金色长发如瀑布般落下,此刻她的外表成熟许多,想必是发型的加成。
很多时候也是这样,一旦女生换了一个发型,整个人的气质都会发生改变。
此时的零已经迈入了少女的行列,之前稚嫩的气息荡然无存。
……
电车在轨道上行驶,车厢轻微晃荡。
窗外电线杆的影子不断掠过,阳光没到膝盖,带来阵阵暖意。
濯的脸被鸭舌帽盖住,身上的休闲服干净整洁,原本虚弱的皮肤也有了大理石一般的质感,两只手扣在一起,与怀里洋娃娃一样的另外十根手指穿插在一起,静静地坐在一截车厢的角落里。
身侧坐著一名身形艳丽的红头发少女,穿著粉白色公主裙,白色过膝袜与方口公主鞋。
一路上她的表情肃穆,但是过了三个小时后,就开始偷偷打哈欠,似乎这样的事情让她很在意,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发现没人注意到后神情也逐渐变得柔和,展现出少女应有的可爱姿态。
濯感觉到了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
考虑到零的双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么捏住衣角的人自然显而易见了。
【圣诞哥哥,零姐姐为什么坐在那里?】
抬手将盖在脸上的鸭舌帽掀开一个角,转过头就在白洁的下巴下方看到了绘梨衣的问题。
此时此刻濯和零一起坐在一张椅子上,准确的说是零选择了坐在他的腿上,两双手交迭在一起,女孩靠在他胸口正在补觉。
“因为姐姐很困。”
【哦,知道了。】
真要说的话,因为目的地接近终点站的缘故,所以空位还算充裕,最起码足够三个人坐在一起。
濯觉得零会这么做的理由,大概是觉得每次乘坐公共运输工具,总要在座椅上垫上纸巾很不方便,也会觉得浪费,所以选择了更省事省钱的做法,不如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这无疑是一种更方便的做法。
绝对没有想过,两位女生坐在男生两边的话,会显得像是左拥右抱——濯只是在心里悄悄吐槽,不敢把真相真的拆穿。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来到了晚上。
在新干在线坐了一天,零站起来活动四肢。
保持一个姿势坐太久会影响人的血液循环,对脊柱也有一定的影响,偶尔也需要起来适当运动一下。更何况零一路上都保持同一个姿势,是真的一点没有动。
真不愧是你,皇女殿下。
零今天穿著不符合她人设的橙色卫衣,一直盖到臀部,下面是一条米白色的牛仔裤。
起身走出车厢后,等到车门闭合后,零处于站台上伸了一个难得的懒腰,被宽松卫衣掩盖的紧致曲线若隐若现,一阵风吹过电车站台,撩动了她别在耳后的长发,露出那双洁净冰雪般的小耳朵。
重新睁开的蓝色眼睛,像是林间清泉般清澈,又如原始森林般静谧。
然后转身对著依旧沉浸在这种景色中的上杉绘梨衣招了招手。
然后上杉绘梨衣猛地回过神来,小跑两步去和她走在一起。
车厢摇摇晃晃,离开电车站台。
跟在两个人后面的濯只好独自拖著两个皮箱,默默地跟在后面。
过去好的时候都是推著人家走,现在新人换旧人了叫我拎两个箱子——濯自娱自乐地笑著,乘上了离开站台的电梯。
站台另一边的西装中年大叔眨了眨眼睛。
“那个,老板,我们的班车错过了。”身旁戴眼镜的女生怯怯地提醒道。
……
时间来到九点二十分。
稍微有些不太对劲,以纱千子对零的喜爱表现来看,她应该在自己还没下车的时候就会开始催促濯了。
但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身影。
从自动取票口拿到了临时电车车票,把它交给上杉绘梨衣,一行人走进电车,开始踏上归家的最后一节归途。
正如濯所了解的,伊豆的电车懂得充分发挥海边城市的优势,轨道尽可能地修高了一层,勉勉强强能够越过居民房看到海面的粼粼微光。
“不算太晚。”
再次下车后,濯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嗯?怎么了吗?”
“很吵。”
比小哑巴更快的,明显是零可以直接给出答案。
在濯看手机的几秒钟里,上杉绘梨衣和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同看向了海边的方向,更准确的说是那边的天际线。
“有什么东西吗,可我什么都听不到。”
【——】
“飞机。”
零脱口而出的爽利似乎让抓著纸笔还在纠结的上杉绘梨衣很受打击,一副受了委屈的灰白模样,简单来说就是僵住不动了。
如果是飞机的话,可是濯却不记得海边那里会有机场,伊豆的机场建在新干线总站附近,应该在他们的后方才对。
还准备说些什么……
从大海的方向传来了轰鸣声,阴云密布的天空中伸手不见五指,但似乎有什么飞行的猛兽正携裹风雷扑近。
但很快这种声音就消失了。
歪著头还是没什么都没办法看到濯,实在是摸不著头脑。
“飞机会有这么大动静么,感觉像是十九世纪的产品。”
“应该是卡塞尔学院装备部改装的飞机,那些人的工作是制造屠龙武器,武器工匠从不考虑舒适感。”
“哦,这么说我就懂了……没什么,就是有一帮逗比面瘫自恋男的组合来霓虹了。”
面对小哑巴从他这里偷去的拙劣的模仿——歪头表达疑惑,濯很想告诉她,这一点应该多向她的零姐姐学习。任何动作都要讲究技巧,只是一味的照抄是不行的。零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小,配合上她的三无脸,既会显现出反差的可爱,也不会有种突兀的感觉。
像绘梨衣这种完全照抄的行为就会让人觉得傻乎乎的。
卡塞尔学院的事情,就算说了绘梨衣也可能听不懂,或者说她大概会装作听懂了,其实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所以干脆跳过。
绘梨衣点点头。
他们现在坐在最后的的士里。
濯也清楚这样子很麻烦,从新干线换乘电车,然后搭乘的士,最后还要步行一段时间。如果换作不认识的人,大概会觉得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处不为人知的隐士居所,可实际上他家附近有许多招待游客的温泉酒店。
滴(上)滴(下)滴(上)滴(下)滴(上)滴——
‘车里的人听著!你们有十秒钟的时间将车停在路边!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忽然在后方听到严厉的喊话声,配合上比较应景的警笛,应该是警察没错了。
濯所乘坐的的士司机明显没有挑战警署的勇气,立刻换挡、刹车、踩离合……一气呵成,车子被停在了路边。
最右侧的上杉绘梨衣已经扭著身子趴在后窗上眺望了,对于她而言,这种事情大概会觉得非常新奇。反倒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喂,你怎么也在看啊!?好吧,那我也看看。
咻——
因为濯是坐在左手边,零坐中间,上杉绘梨衣坐在右边的方式。、
在濯准备转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有一辆黑色的影子从车窗外一闪而过,接著才是裹挟著灰尘与尾气的浓烟喷在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冥冥中好像听到“太君不要开枪,我是良民!我跟这帮土八路一点关系都——”这样子的哀鸣。
可能就是濯想的那个样子吧。
追逐在黑色悍马后方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警车,一辆接著一辆越过他们的的士,不断涌入耳中的音哮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把油门踩进了油箱。
明显认出那辆车的上杉绘梨衣更是迷惘地看著前方,似乎是不明白自家哥哥在玩什么游戏。
反倒是零在猜出大概情况后安静了下来,把脑袋重新依靠在他的手臂上开始休息。
如果说这些已经让濯意外的话,那么接下来他看到的一幕就有点震撼了。
阻挡著视线的警车一辆辆按照从前到后的顺序开始左右打转,专用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叽拗”的声音,它们好似突然驶在了冰面上那样没办法继续控制车辆,而后紧急迫停在路边。
此时恰好一发火箭弹那样的东西,可能就是火箭弹没错吧,从最前方的黑色悍马上方掠过,爆炸的火光把那边光影映得火红。
漆黑的夜幕中,黑色悍马后舱门打开著,身材曼妙的女孩在火光中仿佛在发光,粼粼火焰反射在她的身上将其本身的身材一展无遗。
那女孩于后车厢站得笔直,双腿为了稳定而分立,向黑暗中连连挥手。
每次挥手就像是上帝的指挥棒那样,立马就有一辆警车失去控制,不得不迫停。
火焰下的女孩发射那些金属刀片的身姿简直让人挪不开眼,她就像一位宗师般巍然站立,双手从身上不同地方抽出隐秘的金属刃,就像书法大师泼墨书写那样挥出。以她为中心,无数银光像蝴蝶般翩翩飞动,留下美妙的弧线,织成了金属薄刃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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