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聘衔蝉
自从回来以后,这女人变得愈发爱撒娇了,一身懒筋也暴露出来,有种不演了的感觉。
所以这个家少了谢北伶是真不行啊。
魏鸣岐在心里头感慨完,随即接过杨树枝帮她咬开咬松,衣衫不整露着领口一大片白花花肌肤的女人捧着下巴看着他,杏眼笑眯眯的,很像只狐狸一样。
“给——”
“嗯?”
刚咬好树枝,女人忽将一个红包递过来,魏鸣岐满头雾水的时候,美杏柳眉微挑的扬声道:
“嗯什么嗯,过年了,你禹姨心疼你,给你封个压岁钱,还不多谢禹姨?”
“……”
魏鸣岐觉着这女人是越来越妖了,忽地抓着她的手将人拉进怀里,正捏起下巴要啵长辈嘴的时候,美杏却伸手捂住使劲摇头,含糊不清的道:
“没刷牙——”
“亲完一起刷!”
“你恶心——”
半晌以后,魏鸣岐坐在椅上,禹卿被他强搂在怀里乖巧的刷牙,前者的一只手探进长袍领口把玩珠润,嘴里还催促道:
“快刷!刷完我要检查一下!”
“……”
怀里女人白他一眼,拿起口杯将嘴里的细盐漱干净,随即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在其耳边轻声道:“在家躺了两天,我身子躺好了~”
温热的气息像小刷子似的扫过耳垂,勾人心弦的同时魏鸣岐的心也热了。
禹镇事了的那几天,因为急着赶在过年前回来,再加上本就处于告别从前的调节期,魏鸣岐一直强忍着没有吃杏子。
直到回来后这几天,禹卿似是恢复过来了,这会眼神挑逗的跟要拉丝一样:“晚上姨给你留门,你过来我给你量量,看你长大了没有。”
“……”
魏鸣岐瞬间气喘如牛,直接用嘴堵了过去,全无防备的女人下意识叮咛声,随即便用手搂住他的脖子。
柔软,温润,盐的咸,杏的香。
诸多美妙掺和到一起,正当二人都有些忘我的时候——
“咳!”
墙头忽传来重重咳嗽,魏鸣岐下意识扭头过去,却见好兄弟从隔壁院里冒着个脑袋出来,正脸色黑黑的看着这边。
“凤儿——”
“凤儿你个头!大清早的要啃也不到房里去,你们吃不吃饭啦!”
魏鸣岐被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些难为情了,倒是身上的禹卿搂着他脖子冲着墙头笑呵呵的道:“吃什么饭啊,我吃他就饱了。”
“……”
墙头的施凤官听得心里直抽抽,扭头瞪向魏鸣岐正想再骂,脚边却有人扯扯她开口:“你赶紧下来!禹娘还有鸣岐你俩过来下,我有东西给你们。”
有施凤阙出来圆场,三人的这点小摩擦暂时揭过,来到隔壁院,魏鸣岐看到递到他手上的衣服好奇的展开看了眼:
“给我的?”
“嗯……”
施凤阙有些不敢看他,便将一套绿色长褶裙递给禹卿:“新年新气象,给你们一人做了套,要是有哪里不合适的回头告诉我,我好给你们改。”
禹卿展开褶裙比了比身上,失笑道:“贵妃娘娘的手艺好是好,就是这裙子凤官这年纪的女孩穿着兴许正好,我这都……”
“莫说年纪这回事。”
施凤阙澄澈的眉眼望过去,语气鼓励中带着笃定:“你这般好颜色的女子,向来是人衬衣不是衣衬人,况且你还是云英之身,说话怎么能带老气?不妨穿上和凤官站一块试试,绝对像是姐妹一对。”
禹卿略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平日里那般‘欺负’她,这女人心里头倒真不记仇啊。
“听我姑的试试吧。”
施凤官也抱手在旁帮腔道:“你跟我姑还有谢师傅一样,本就不显年纪,要不是平时穿着老气,旁人也不会禹娘禹娘的叫你。”
“……”
施家二凤都随了一样的性子,虽然平时都被‘欺负’着,但总先念人的好,所以心都软乎,小吵小闹也不记人仇。
这般人好欺负得很。
禹卿杏眼笑的更弯,转向旁边的青年,却见他脸上也郑重:“记得第一次见你,我真以为是哪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嫩的很。”
“……”
“……”
“……”
“怎么?都不信?”
见三人都面露无语,青年竖起手指就想指天:“老天爷作证,我魏鸣岐就爱说点实话。”
“死相——”
抓着他手的美杏娇媚的白了一眼,随即收回手扭身道:“罢了,不能辜负人一片好意,今个我也装回小姑娘。”
“……”
正屋里头,听着外面动静的谢北伶收回注意力,随即看向身前心里直想叹气。
好难为情——
(本章完)
第105章 大过年的,孩子还小
手拿起桌上的交领襦裙,青染的香云纱柔润轻薄,针脚处细密入微,表面刺绣的青竹也灵动非常,透着织者的满满心意。
这样一套裙子拿到外边,少说也得百来两银子,那些高门贵女都得打听着织者是谁,属于真真正正的大家手艺。
和之一比,她为过年准备的长衫马面朴素的简直就像市井街头的妇人衣着,按理说本不该有什么好纠结的才是……
但就像外边禹娘说的那样,谢北伶总觉着这衣服是凤官儿那个年纪的女孩才该穿的。
她们这般二十四五的半老‘徐娘’,别说穿身上,就是拿在手上都觉着难为情。
而且这么漂亮华美的衣裳穿身上怎么干活?溅个泥星子油点子都得心疼死。
这么一想,谢北伶顿时不再纠结,心里舒坦的同时为了不辜负施凤阙的好意,她特意将里头的那件青色兜衣单独拿了出来。
绸缎裁成的小衣虽然漂亮的也有些晃眼了,但终究是穿在里边的,而且这用料穿着应该很舒服……
不多时候。
谢北伶推门回到院里,正自觉择着冬菜的施凤阙抬头诧异:“谢师傅,衣裳给你你怎么没穿啊?”
闻言,院里正玩着鞭炮的魏鸣岐和施凤官也抬头过来,不等二人开口,谢北伶就拿出了先前理由。
“我得做饭,里面油烟气大我怕毁了裙子。”
“……”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众所周知,家里的伙食向来是由大家长‘谢师傅’一肩担之,她哪天要是撂担子,魏鸣岐和施凤官能饿的满地乱爬,至于禹卿和施凤阙……
后者织工手艺没得说,择菜、打扫卫生也还凑合,唯独做饭笨手笨脚,遇见个油星子也不会躲,还能疼得掉眼泪的那种。
禹卿更是个享福的命,以她的性子巴不得天天下馆子,要不是谢北伶不惯着她恨不得连衣服都给人洗,自己就躺炕上抱着男人生十个八个,延续魏禹两家的香火。
总之就像魏鸣岐说的那样,这家里一堆的问题儿童,离了谢北伶不用几天就乱七八糟了。
“呃,今个要不我来做?”
施凤阙鼓起勇气站起来道:“上回我感觉自己长进了不少,谢师傅你就歇一天吧。”
谢北伶很欣赏她的勇敢,但实在不想再欣赏一回灶边兔子跳了,便缓缓摇头拒绝:
“伱不行——”
“……”
施凤阙如同被戳破了气的皮球似的坐了回去,没错,她就是万中无一的厨道废材。
旁边,魏鸣岐正思考待会怎么忽悠禹卿那个女人勤快一回,她从来到这个家里光蹭饭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到厨屋打卡一回。
“魏鸣岐!”
身边施凤官忽然推了他一下:“今天该你做回饭了,一年到头总得让你师父轻松一回吧!”
正欲抬脚进厨屋的谢北伶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
嗯……就想看这成天在外惹事的孽徒出回囧。
魏鸣岐看向撺掇他的施凤官,这货要真是个男的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在家别说做饭连扫地都不会,成天就是喝酒。
得给她上上强度才行。
“今天我做饭可以。”
魏鸣岐拉上她的小手:“但你成天也是闲着,过年这天帮我烧回锅总没问题吧?”
“不行!烧锅也得你自己!”
“凭什么!”
“就凭你是男儿丈夫——”
施凤官抱着手臂扬起下巴道:
“今天我、我姑、禹娘还有谢师傅,身上都穿得漂漂亮亮的新衣服,家里就你个大男人,你要是忍心我们灰头土脸的你就继续玩去吧!”
“……”
这话一说出口,魏鸣岐就知道今天生产队的驴他是当定了。
“算你狠!”
将点炮仗的燃香塞她手里,魏鸣岐回房里换上旧衣服准备当两天家庭主夫。
等出来进了厨屋,他却见到谢北伶还是没走,正坐在灶前被施家二凤围着劝说。
“衣裳再漂亮也是给人穿得,大过年不就得穿的好点?禹娘都回去换衣服了,谢师傅你怎么还犟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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