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苍崎青子事件簿 第5章

　　正是出于这种原因，青子在日常生活中很好地做到了有珠给她制定的学习任务，但是在那之上她没有做一丁点多余的事情。她在学习和练习魔网奥术的时候，没有刻意躲避有珠的目光，但是她也没有对于这方面多出什么多余的解释，毕竟魔网奥术并不需要遵守神秘不扩散的原则。

　　青子和有珠双方对彼此都很满意，二人在久远寺邸里过著既亲密又稍显疏离的同居生活，她们两个在这种舒适的人际关系下度过了两年时间，期间青子还时不时地给身处时钟塔的橙子写了不少信件。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倔强，橙子的回信不多。但从她的回信内容来看，她似乎最近想要对青子提前预警的两个人之一动手了。

　　动手的理由是她即将离开时钟塔，因为最近橙子的研究成果有些危险，时钟塔里的那帮人似乎想对她提请封印指定，而为首的就是她的老师君主·巴鲁叶雷塔。

　　想到马上就要跑路了，橙子决定先下手为强，干掉一个容易干掉的，然后再回日本从正面进攻把自己的臭妹妹揍一顿，名正言顺地拿回家族继承权。

第10章 橙子的大计划

　　苍崎橙子无疑是个惊才绝艳之人。

　　在短短两年时间里，橙子就在时钟塔取得了冠位头衔，理由则是她用尖端的人偶技术制造出了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身体。也就是说一旦她本人出意外死亡，她的意识就会转移到新的身体里来代替原本的自己，没有任何损耗。

　　外人并不清楚橙子的这个复制体技术是仅仅传输了记忆、在世界上制造出一个自己的复制品，还是能够连续不间断地将自己的意识和灵魂完整的转移到新身体。所以有不少魔术师、包括那个柯尼勒斯·阿鲁巴在内，都对橙子这个成就嗤之以鼻，他们认为即使新的橙子取代了原本的橙子，那也不会是原本的那个人了。但是，事实到底是如何目前为止就只有苍崎橙子自己才知道了。

　　所以，只要她不执著于苍崎家的魔法，她也不会在最后落下“伤痛之赤”这个诨号，她在时钟塔里就会是一个名声很好的一等一的超级天才。

　　除了人偶魔术方面有著极高的成就，橙子还在现代重新铸就了卢恩符文的基盘，让早已随著神代远去而效力消失殆尽的卢恩魔术重新焕发光彩，而且据说她的手里还有几块神代卢恩的卢恩石…

　　总而言之，在获得这么多惊人的成就之后，橙子决定跑路了。

　　她在某个即将跑路之前的下午，将买来的C4塑胶炸药装进了自己制造的小型蜘蛛人偶里，内里还用上了虚数魔术的空间扩展效果，保证这些炸药有著足够的当量提供的破坏力。蜘蛛人偶本身使用的技术并不涉及到任何苍崎橙子公开发表过的任何独家技术，是那种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东西。

　　当天晚上，在忙碌了一天的柯尼勒斯·阿鲁巴回到自己家中的卧室时，一场剧烈的爆炸发生了。本来算得上是“未来可期”的修本海姆修道院下任院长的阿鲁巴先生，就这样被炸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时钟塔的法政科立刻派出了调查小队，但是众人没有发现任何柯尼勒斯·阿鲁巴被魔术师同僚暗杀的线索，如果硬要说的话，最近几年在中东地区有一位名为“卫宫切嗣”的魔术使经常使用类似的结合现代科技与传统魔术的手段对魔术师进行暗杀，还取得了“魔术师杀手”的名号，让法政科的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花钱请了卫宫切嗣出手。

　　橙子本人自然是身处不可能被怀疑的名单里，因为她除了和阿鲁巴说过几次话之外，表面上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只要不是能够穿越时间的宝石翁亲自进行调查，那她的罪行就不可能被发现。而她之所以选择了这种暗杀方式，其实也正好是因为之前青子的信件里有意无意地提过那个卫宫切嗣的事迹，并且叮嘱橙子一定要小心那个男人…

　　至于无意中让卫宫切嗣背了口大锅，橙子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她之前稍微查了一下，卫宫切嗣的老爹卫宫矩贤之前被封印指定时的执行队带队的人就是柯尼勒斯·阿鲁巴，她这一手也算是帮卫宫切嗣报了仇，让他帮忙背口锅怎么了？

　　总而言之，阿鲁巴已经死了，橙子心中的负担又少了不少。

　　当君主·巴鲁叶雷塔提议对橙子发动封印指定的那天，橙子早上还去和自己的老师问了好，下午就带著自己所有的物品从时钟塔逃之夭夭，前往她计划中的地方了。

　　橙子认为，自己的姐妹对自己之前有足够多的了解，且战斗实力相当不弱。她想从正面击败自己的妹妹的话，必须做好足够的准备，就比如一只足够强大的使魔，让她能够应对自己姐妹那铺天盖地的魔弹和那些稀奇古怪的自研“魔术”。

　　经过两年来不间断的搜索，她已经有了目标。橙子认为，如果她搜集来的情报都是真的话，那即便自己的妹妹完全掌握了第五魔法，她凭借这只“使魔”也能有一战之力。

　　橙子曾经在某本珍贵的记录中找到了目标的线索。它是仍然活著的纯粹幻想种，是地表世界神秘消逝的时候，遗留在现世的残骸。

　　十八世纪初，在欧洲某个狼人的群落里，一个黄金的婴儿降世了。狼人村的村民们视这只黄金的婴儿为森林之神的金色兽性，对它寄予厚望，并且给它取名为“鲁格”，也即为“太阳”的意思。

　　不过随著时间流逝，村民们失望的发现这个婴儿根本不会成长，它在变为十岁左右的人类或者狼人形态之后就不会再有变化，也根本没有性别。所以狼人们终于发觉了这个东西根本不是狼人，而是伪装成狼人的某种其他存在。

　　橙子推测，这只幻想种很可能实现了部分的第三魔法，也即是“灵魂物质化”的存在，如果能够将这只黄金之狼收做自己的使魔的话，凭借着它神代回归的程度，现代魔术师完全不可能对它造成影响，那她也根本不可能输给自己的妹妹。

　　其实橙子早就拿到这份记录了，但是由于青子对自己的预言是提醒，她一直没有拿出足够的精力来验证记录和寻找那个狼人村庄的具体位置。

　　她给自己的妹妹发去了挑战书：八个月后，苍崎橙子将回到她忠诚的三咲町，拿回曾经属于她的一切。

　　当然，橙子自己也知道这一切不太容易，所以她要尽快拿到那头黄金之狼，然后按照自己准备好的计划表在欧洲大陆来上那么一圈巡回之旅，提升自己实力的同时，也是和黄金狼鲁格互相熟悉，锻炼配合的过程。

　　坐在列车里的橙子嘴角微翘，她望著窗外异国他乡的自然景色，心情不由得变得轻飘飘了起来。一想到自己那个得意洋洋的臭妹妹将来会可怜兮兮的在自己面前求饶，她就兴奋的不行。

　　只要拿到了黄金狼、击败了自己的妹妹，一切就会自然而然的好起来，难道不是吗？

第11章 魔宠

　　时间来到了1989年的9月，也就是距离橙子出发前往欧洲进行搜寻之旅的半年之后。

　　青子在魔网魔法一途上成长明显，两年时间将法师等级提升到了8级，拥有了最高两个4级法术位，在智力数值上提高了两点，达到了20点智力。

　　不过青子对于自己这套成长体系到底是不是完全和“上辈子”发行的玩家职业手册一样持怀疑态度，因为她在达到8级之前，就通过每天的冥想和研究获得了所谓的“法术熟稔”专长，也即是可以不使用法术书也可以通过快速冥想来准备一些法术，也即是和智力调整值相应的准备法术数量((20-10)2=5)，这大大提升了她每天早上准备法术的速度。

　　而她到8级的时候，并没有通过选择就获得了额外的两点智力。现在看来这个情况是即便她不主动选择智力，随著她的成长，青子的智力也会提升。而如果提前通过个人努力和才能获得的专长，也会取代达到相应的等级时候奖励的额外专长。所以职业等级对于青子来说就是个保底机制，只要她足够聪明，并且本身就拥有足够的肉体潜力，那么她就可能提前获得一些职业能力。

　　在游戏守则里是因为要平衡角色能力才设定的限制，现在看来在现实世界里并不是这样。就像当年青子在选择警戒作为第一个额外专长的时候，她本来的智力属性仍然成长了两点。

　　根据青子现在的理解，所谓的“职业”，实际上是人类对于宇宙守则的某种理解和应用。但是此时此刻青子并不身在国度天宇，所以她的职业来源只能是通过体内那块“魔网碎片”来获得的，因为这个宇宙根本没有“职业”这一说。

　　在法术学习上，青子学会了次元锚、冰风暴、任意门三个四环法术，还有一些像是回避侦测、防护能量伤害、进阶法师护甲、次元牢狱等等的低环法术。这些魔法都很好用，但是都必须放在恰当的场合里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这非常考验一个法师的经验和智慧。

　　由于青子“上辈子”的理科学历挺高的，所以她对于数学方面非常擅长。这个优势让她在学习本世界魔术师们的“数魔术”的时候进度特别的快，即使是有珠那种不怎么说话的冷淡性格，也赞赏了青子几次她在数魔术上的才能。

　　青子之所以要向有珠学习数魔术，是因为这种类型的魔术是提升魔术运转效率的魔术。她在魔力运转上本身就已经拥有非人级别的高效，所以青子要抓住这个长处，将这种能力特化，并且发挥到极致。

　　通过数魔术，青子已经把自己的老本行魔弹投射提升到了一个即使是时钟塔的君主看了之后也要赞叹一句“畜生！”的级别，将她擅长破坏的本性体现的淋漓尽致。

　　同时数魔术也是协助魔术师构筑术式和魔术阵地的辅助性魔术，提升这项技能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就连身为她现在的魔道导师的有珠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除了青子本体的提升之外，在去年的时候青子还花了不少钱从国外买回了一只新喀鸦（New Caledonian Crows）的幼鸟，将它转换成了自己的魔宠。这种聪明的鸟儿本来就是鸟中的智商翘楚，新喀鸦在乌鸦之中也以聪明著称。

　　转化成魔宠之后，这只小小的新喀鸦获得了由青子指定的一种语言的特殊超自然能力。考虑到语言使用的广度问题，青子将这种语言设定成了英语。

　　基于青子本人的智力和等级属性，这只新喀鸦魔宠现在拥有10点智力，也就是说完全达到了一个普通人类及格线的水准。青子经常在自己无聊的时候陪它聊天，一人一鸦之间的感情相当不错。

　　青子给这只聪明的小乌鸦取了个名字，叫做“大壮”。她希望这只可爱的小小鸟每天茁壮成长

　　大壮很聪明很听话，对青子将它从一只普通乌鸦变成高智力的法师魔宠非常感激，也非常珍惜自己现在的身份。

　　它尽心尽力的将青子交给它的任务完成的非常认真，因为大壮下意识的担心如果任务完成不好的话，可能会导致青子小姐换一只魔宠，到时候它又要回到那个浑浑噩噩的普通动物时代了。

　　那种事情不要啊！大壮想到，至少也要等到鸦生结束吧？

　　实际上大壮的担心根本就是非必要的，因为在青子看来新喀鸦的大壮绝对是最佳的魔宠选择。不但它的先天智力比别的乌鸦高一点，而且大壮魔宠化之后本身的语言能力也比其他魔宠更加方便。

　　况且，青子很喜欢大壮的毛色，靠近看的话是那种柔顺的“五彩斑斓的黑”，非常有高级感。

　　青子还特地花大价钱给大壮买了各种进口坚果，以及各种宠物乌鸦专用的保健品。对于年龄还小的大壮来说，这些营养丰富的食物可以让它比同类成长的更好更快，也更健康。

　　有珠也有母亲留下的PLOY知更鸟罗宾作为茶余饭后聊天的伙伴。不过当然它也会说话，但它毕竟是人造出来的使魔。知更鸟本身的语言逻辑遵循魔术师的设定，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作为主人的有珠是明白，知更鸟的“人格”其实是被限制住的，和大壮一比就差的远了。

　　况且，大壮是个能一定程度分享青子法术能力的法师魔宠，这点不论如何知更鸟也比不了。

　　久远寺有珠是个孤独的女孩，看到青子和大壮之间的互动，她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但内心深处是非常羡慕的。

　　青子不止一次发现有珠会偷偷给大壮留一些零食在明显的地方，青子也不会戳破，只是告诉大壮只要是有珠留给它的零食，你可以随便吃。

　　当然，有珠也不是对大壮没有不满的地方。只不过这个不满没有在大壮身上，而是在青子这里。久远寺有珠是个非常注重生活品味和格调的女孩，当她第一次得知青子给自己重要的魔宠起了一个“大壮”这样的怪名字之后，差点没和青子吵起来。只不过青子当时一直在打太极拳，顾左右而言他，让有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于大壮的名字问题也就不了了之、放弃纠结了。

　　也许青子将来会给大壮起个新名字，但是现在她懒得想了，大壮挺好的，贱名好养活。

第12章 决心

　　魔宠的问题暂且按下不表，如今的苍崎青子完全是个已经独立的魔术师了。即便她仍然在跟随久远寺有珠学习各种魔术上的知识，但实际上这种学习更贴近于擅长不同领域之间的魔术学者之间的交流。因为现在这个版本的“青子”在不少魔术领域上已经拥有了非常独到的见解，她也很乐意把这些见解和研究成果分享给有珠，让二人之间的交流更加富有成效。

　　当然，青子也尝试过学习有珠独有的“童话魔术”系统，但是她在学习最基本的“六便士之歌”灰椋鸟使魔的魔术上就吃了瘪。童话魔术这种基于特殊基盘的魔术系统根本没有被除了持有第一法残余的尤米娜后裔以外的人学习的可能，这种传承是依靠独特的魔女血脉完成的，青子在反复的尝试中确认了这一点。

　　所谓的“会员制魔术”，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吧，青子叹了口气想到。也许将来她有机会去西面的大陆国家看看有没有机会学到思想键纹，但那是同现有的魔术体系完全不同的东西，由山岭法庭这种神灵议会颁发的使用资格，某种意义上可能比魔女的血脉传承更加严格。

　　真是的，这个世界上的魔术怎么都这么排外啊（恼）。

　　不过说实在的，其实青子的魔网奥术更加排外，因为只有持有魔网碎片的她能在这个世界上使用魔网奥术，她甚至没办法把这些异界的知识教给别人。

　　这是完完全全的界外之法，青子是有这种自知之明的。

　　不过，虽然她继承了苍崎家的第五法刻印，也有魔网碎片这种外挂，但是想要度过接下来橙子的挑战还是不算太稳。

　　毕竟黄金狼人贝奥是完成了灵魂物质化的幻想种，说它是狼人其实都不准确，因为贝奥的本质更接近于妖精或者真祖。青子认为贝奥的战斗力远远强于可以反复自爆复活的虞美人，毕竟它具有超高的防御力和任意转换自身形态的能力。

　　不过青子想要击败它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贝奥是个心智上相当不成熟的臭小鬼，原时空里草十郎拼死一击让它感到了疼痛就能把它吓跑，青子想要做到这一点要比草十郎容易的多。

　　现在距离橙子发起进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青子可不想翻车之后被橙子那家伙骑在身上，一辈子只当一个臭妹妹翻不了身，所以她最近必须要做一些冒险的行为，取得足以正面击败黄金狼的实力。

　　而短期之内她能选择的最好途径，就是位于祖父工坊深处被封闭的那个通往根源的通道。

　　继承了第五魔法的青子，在两年之内并没有完整的掌握它完整的效果。虽然青子对于自己的天赋有自信，但是时间不等人，像是原本时空里那样惨烈地通过献祭备胎和闺蜜才能觉醒什么的，她才不想要哇！

　　所以，她必须说服祖父的灵魂解开通道的封锁，通过那条通道前往根源，取得完全的第五魔法使用权。当年老魔法使在获得了第五魔法之后，就把它封闭了，青子猜测那并不是什么期待后人取得了研究进展重新打开，而是因为老登被抑制力的派遣的爪牙们搞的不厌其烦，所以才封锁了那条道路。

　　青子做了一些研究，也根据“前世”的记忆做出了推算，如果她执意进入根源，那么最大的阻碍可能就是阿赖耶派遣的“灵长类杀手”凯西帕鲁格。这个大号芙芙的战斗力并不算是强的离谱，但是它持有著对于灵长类的绝对杀害权，以及在她这条世界线里尚未完全成长的比较之理。

　　青子以前和祖父聊过关于灵长类杀手的问题，但是祖父的回答是“虽然不好对付，但是第一祖也杀不了我。”

　　对于这句话，青子现在持保留态度。因为她不知道文柄咏梨把老登劈成了两半到底算不算杀，但是看祖父的灵魂若无其事走开的样子，应该问题不是很大，也有可能是老登为了面子在强撑，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原时空里橙子可以用魔术把老登困在工坊里出不来。

　　为了对付这只大白狗，青子准备了大量类似“怪物眩晕术”、“怪物定身术”、“迷踪步”、“任意门”这类法术的卷轴，由于灵长类杀手是百分之一百的地球土著，所以类似驱逐术和放逐术对它是没用的，青子只能和它硬碰硬一把，争取在进入根源之前使用魔网奥术拖住它，等她完全掌握了第五魔法之后，不论是阿赖耶还是灵长类杀手就都拿她没办法了，这点从老登多年以来都活的如此逍遥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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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了一系列准备，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水准，苍崎青子出发前往了祖父的工坊。

　　她走之前叮嘱了有珠，如果自己这一趟回不来，就把自己在那间和橙子一起居住的洋房里的所有财产按照遗嘱转移到橙子的名下。

　　还有，就算她成功了，短时间之内也没法去上学了，希望有珠能帮她给学校请一个假，冰箱里还有她给有珠准备好的盒饭，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有珠沉默的看著青子离开的身影，心里久违地有了一些波动。也许是因为同居人即将以身犯险而担心，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可能即将失去一张长期饭票而惋惜。

　　可能有的聪明读者会问了，为什么不带著久远寺有珠一起去闯根源洞窟呢？青子会回答，这其中主要有两个理由。

　　第一是因为久远寺有珠的童话魔术虽然对付魔术师效果拔群，但是在面对灵长类杀手或者灵魂物质化的黄金野兽这方面就不太行，很可能被凯西帕鲁格一波带走。

　　第二则是久远寺有珠本身和第一魔法有太过深远的关系，将她带到第五魔法获取的地方，很可能会有难以预料的风险。

　　所以青子为了可爱的同居人不被伤害，决定独自应对这次挑战。

　　时隔两年，青子再一次来到了祖父的工坊。这栋房子从她上次看到它以来，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甚至连门前的草丛看起来都没怎么生长过。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入了祖父的工坊。地面上的三层楼层里没有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人影。青子径直地走向通往祖父真正实验工坊的地下室入口，然后用苍崎家的魔术刻印解开了入口处的禁制，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推开祖父地下室书房的房门，青子看到了那把之前祖父坐过的椅子。椅子旁边的书桌上放著一本翻开的书，但却不是几年前那本De Profundis，想必是祖父这种缺乏人性的家伙，也不会总是阅读同一本书吧？

　　青子只是稍作停顿，然后就动身前往了更深处的房间。那是从小到大祖父都不允许她们姐妹二人进入的“真正的工坊”，她猜测“前往那里的入口”就在那个房间之中，失去肉体之后的祖父一直守在那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而如今这个禁制已经被她打破了，来到了老魔法使的私人房间后，她看到了自己祖父半透明的灵体。

　　“你想进入那里吗？”祖父发问到，“你确认自己比我还要强吗？”

　　“没错，”青子自信的说道，“我比祖父你强，所以我要进入通往根源的路。”

　　“这样啊，”祖父的视线微微低垂，青子能感觉到他正在思考，“至今为止，抵达那里又活著回来的人可一个都没有哦？”

　　“为什么？”青子一愣说道，“第五魔法不是祖父抵达了根源之后才获得的吗？”